老爷子问完了这两个问题,管家就来了,告诉他们说客人陆续来了。
接着,老爷子就叫他们下楼。
众人看着楼梯上的三人——老爷子的不怒自威,沐细辛的谦卑冷淡,陈相棋的悠然自得。
几个人互相递了几个眼神——沐细辛药丸!
活该他药丸。
本来就是个外人,也配跟陈老爷子的亲孙子比?
谁给他这么大的脸?
冯春见到儿子那得意的小眼神心里忽然有了底。
她了解自己的儿子。
如果陈老爷子骂了相棋,这会儿相棋肯定会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跟在老爷子身后,但是相棋没有。
这就意味着老爷子怪罪的人是沐细辛。
其实本来也该怪沐细辛。
没事找事给相棋安排个端茶递水打杂的职务,这不明摆着故意挑衅吗?
风秋怕陈老爷子真的怪沐细辛,毕竟那怎么说也是相闻的结发老公。
相闻从十岁后都是她带的,于公于私,他都喊了她“母”,“母”等于“妈”。
她连忙上前:“爸,孩子们不太懂事,如果真有不是,说两句就行了。”
冯春也微笑着上前:“是啊,爸,细辛这孩子挺懂事的,也就一时做错了事儿。”
说着,她看向沐细辛,温柔微笑:“细辛,你也说一声,说你让相棋做助理不是故意的……”
沐细辛淡淡看着冯春,恭敬说:“大伯母,我是有意为之的,也是按照爷爷的吩咐办事的。”
他话刚落,老爷子脸色更黑了几分。
全场静默,内心里各自小九九:这怕是不想活了吧?
谁不知道老爷子虽然严厉,但是对陈相棋却格外纵容。
更遑论一个是亲孙子,而另一个却是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勾引他最疼爱孙子的人。
老爷子拄着龙头拐杖往下走了几步。
他身体笔直得宛若一座丰碑。
说出来的每个字重若泰山似的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陈相棋,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如果这次在星尘再闹事,就不用滚回来了?”
陈相棋登时被陈老爷子一道锐利的目光劈成了灰。
冯春脸色白了,但不得不为自己的儿子圆场,于是说着:“爸,今天是您的生辰,相棋也只是想尽尽孝……”
陈老爷子看向冯春,怒骂:“他是怕我活得太久吧。”
冯春连忙说:“爸,您这说的什么话,您是他的爷爷,他最敬爱的人,而且,相棋他也不算闹事吧,他只是跟细辛有了点误会,对吧,细辛……”
陈老爷子:“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如果这次在星尘不好好学,以后就别回尔东了。”
尔东集团是陈老爷子一手创下的,业务范围非常广,被金融界戏称尔东帝国。
冯春知道陈老爷子现在培养未来集团继承人。
如果她儿子回不了尔东集团,这不明白着说将来继承人只在陈相年与陈相闻两人里面选吗?
她绝对不允许这件事发生。
她一脚踹在陈相棋的腿上,怒骂:“没用的东西,看你弟弟陈相闻,年纪轻轻就创办了星尘娱乐,而你呢,就会惹事。还惹得你爷爷不开心。”
她穿的是高跟鞋,踹人非常疼,陈相棋疼得半条腿都麻木了,喊着:“妈,我……”
冯春怒骂:“你什么你,还不给细辛道歉。我踹死你这个没用的……”
老爷子出声制止:“行了,宾客马上就到了,你这不是存心让我难堪。”
冯春讪笑:“爸爸说的是。”
这时,风度翩翩气质儒雅的年轻人走了过来:“爷爷,宾客已经到了,我爸跟大伯正在招呼宾客,大家快点过去吧。”
老爷子杵着拐杖朝着门外走去。
通知完老爷子,陈相年把陈相闻拉向拐角,瞥了沐细辛一眼,小声说:“你赶紧准备准备。”
陈相闻不解:“准备什么?”
陈相年:“我刚从湖上别墅过来,就那个曾经穷追你不舍的连海平也来了。”
这个连海平与细辛长得真像,看那样子就是有备而来。
为了怕堂弟后院起火,他提前跑过来通知。
陈相闻:“你让我准备迎接他?”
陈相年怀疑的目光:“你高考成绩全省第一是抄的吧?”
沐细辛凑了过来问:“准备什么?”
陈相闻满是疑惑说:“连海平过来了,我二哥让我准备准备迎接他。”
他看向陈相年,更是疑惑:“我为什么要迎接他?我又不是佣人!”
陈相年完全石化:“……”
这货脑阔有坑吧?
他跑过来把这货拉到拐角处的意义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