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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结(1 / 2)


司葵心里有个结,很深很深,甚至深不可测,而司葵也知道自己心里有个结,死死的结,在司末死去的那一刻,就已经存在了。

所以,司葵才那么不喜欢幸村精市、真田凌月这群人。

不管再如何,死去的人,总比活着的人来得悲哀许多。但是这群人却理所当然的认为只要说上一句‘对不起呀’‘抱歉’‘不好意思’,就可以把?一刀一刀刻在别人心上的伤口给抚平,甚至会在别人不接受道歉的时候,而会产生一种‘你怎么这样呀’之类的感想,到头来好像一切都是你错了一样。

对于这样的人,这样的事,司葵不理解,从来都不能理解。

不是道歉了,就可以被原谅。

不是道歉了,就可以把?一切都消除。

尤其是说道歉时那些人的口气,好像你不原谅他(她)就是件天理不容的事情。谁说道歉了就能被原谅,谁规定道歉了就必须原谅。何况……他(她)还死了。

错了就是错了,有太多的东西不是说错了,就能够回头的。

因此,司葵心里有个结,关于过去,关于司末。

她很清楚,也很明白地知道,司末从来没有怪过她,不管她是任性,还是自私,他都从来没有责

怪过她,可有很多事情,明明知道,明明清楚,明明了解,但,总是很难能够放得开。

人,这种生物,总是不愿意放过自己。

幸村精市没有放过自己,真田凌月没有放过自己,铃木没有放过自己,柳生比吕士没有放过自己,幸村天意还是宫野崎、宫野寒或者说幸村家的父母,这些人通通都没有放过自己,包括幸村天音。

司葵想过,或许,天音曾经怪过父母怪过哥哥怪过答应她陪着她却中途离席的司玥,但,在她慢慢死掉的那个过程中,她就不再责怪了。不是有人说过,人在临死前的那一刻,心是最温暖的。

然而,幸村天音死了,这群人却活着?,或心安理得的活着。

活着的人再怎么痛苦,他也会痛的感觉,而死去的人,什么感觉都没有地躺在冰冷的地下或化为一捧白色的骨灰。

而她借着?幸村天音的身体活着,让所有的人都认为幸村天音活着?。

以为自己曾经伤害过的那个人活着?,就能让自己心里产生出那种态度吗?

司葵无法理解。

就因为被自己伤害的人没有死去,所以觉得自己觉得抱歉了,就可以再继续安心地和那个人交朋友,说话,一块玩吗?所有的,就能恢复到以前吗?

有这样想法的人,真的很该死。

“幸村天音。你现在到底想怎么样!”

站在司葵面前的真田凌月的胸脯起伏得很厉害,脸色是那种死灰色的惨白,这个样子的真田凌月让原本躲开司葵视线的真田弦一郎瞳孔紧缩,其他人看向真田弦一郎的眼神似乎也有些担心,就连幸村精市也不例外。

一一扫过前面这群长相俊秀的少年们,最后停留在恼怒着?赤色双目瞪真田凌月的切原赤也,司葵嘴角上翘,眼睛狭长地眯了起来,像一只吃饱喝足了躺在太阳下的猫。

“前辈,你想干什么才是!我警告你,不要以为自己是前辈,就能够随便欺负葵。”切原赤也很自觉地为司葵抱起不平来,至于刚才被司葵摔的那一下和那句‘关你什么事,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所受的小伤,早就被他给抛到爪哇国去了。“还有部长、副部长你们。”少年脖子一仰,很有硬气地说,“反正有我在,就绝对不会让你们欺负小葵。”

‘嘣——’一声就在切原的脑袋上响起。

司葵优雅地在诸多眼框碎了一地的情景下收回了手,切原捂着?头,哀嚎着,“小葵。不要学副部长啦。很痛的。”

看着?切原那呲牙咧嘴的样子,司葵翻了个白眼,甩了甩手,冷清清地说,“你的头太硬了。手痛。”话音一落,就见切原赤也也不管自己的头了,抓着?她的手左看右看,表情十分堪忧,“小葵你的手也太脆弱了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呀!”对上次葵受伤的脚,切原很是心有余悸,不过他好像忘了上次那个是被玻璃划的。

“切原。”仁王雅治很看不下去地叫住了切原的夸张举动。

司葵则是很满意地享受着?切原这种缺心眼的关心。她记得司末在某个阳光灿烂的下午骑在围墙上面低头看着?在下面看书的她说,‘葵需要一个小动物一般的男生陪在身边,给予全部的温暖和阳光’。这样说来,赤也算不算呢?司葵还未能弄清楚这份温婉的心情,就被某些不知好歹的人给打断了。

“切原赤也。我跟幸村天音说话,作为后辈,就不要乱插嘴!”真田凌月完全不惧于切原赤也的危险,趁机插话。

切原的嘴刚张开,司葵便举手阻止了,依赖于男生的保护,这不像是她的作风。

“葵又不是幸村天音。”退到一边的切原赤也缩头缩脑地嘀咕了这么一句。

小小声的一句又惹去白眼N只,和司葵的会心一笑。

“真田凌月前辈。”司葵弯弯地笑着?,“我好像跟你说过了,也强调过很多遍了,请叫我手冢葵。还有——”本来笑着?的表情随着话锋一转,就变得阴冷了起来,声音也高了起来,“你问我想怎么样,那你又想怎么样!把?那个视频传到论坛上的人就是你吧!不要狡辩。除了你之外,我还真想不出来是谁传上去的。”

“总不会是我自己吧!前辈,说实在的,我真的很看不起你这种行为。况且……”每说一句话,司葵就往真田凌月逼近一步,真田凌月不自觉地就后退一步,直逼到墙角。

“况且什么。我承认视频是我传上去,怎么,你不敢承认你当年做的事情吗?你当年做的事情,我记得清清楚楚!”真田凌月像一只受了伤的动物,孤立无援,充满怨恨的眼睛死死地抓着?司葵不放,咬牙切齿。

相比起真田凌月近乎失控的样子,司葵的冷静看上去更加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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