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地气得想跺脚,菩萨,你暴露了菩萨!
姬满斋的确暴露了。
杜程的腰又悄悄挺起来了,果然,对方是个脾气不错的好人,非常的讲文明懂礼貌,对这种人,能上脸就不要只蹬鼻子。
所有人都以为很单纯的墙精满肚子的坏心思,得意的已经想笑了。
病房里的孟诗平把孟母说傻了之后掀开被子下床。
孟母没来得及拦,孟诗平已经走了出去,转身推开隔壁门,看到了一前一后站着的姬满斋与杜程。
孟诗平眼神直接掠过了姬满斋,在她的视角里,姬满斋是个面容平凡没有任何记忆点的路人甲。
“你穿的倒是得体,”孟诗平上下打量了一下杜程,语气略带赞赏,“瞧你的穿着,应当是宫内的一等大太监吧。”
杜程:“……”该死的他又听懂了。
杜程:“我不是太监。”他的缺陷不在那种地方。
孟诗平脸色一冷,秀眉上挑,就差把“原来是个臭男人”写在脸上了。
“诗平……”孟母过来扶她,“你先休息,大夫马上就来。”
孟诗平手搭在孟母手臂上反过来扶着孟母,“母亲,我已说了无碍,离了那负心汉后,我好得很。”
孟母也是晕了,下意识道:“你和牧野分手了?”
孟诗平:“嗯,就算这和离书他不写,我也要写。”
孟母:“……”和离书是什么,离婚协议书吗?孟母惊了,“你和他偷偷领证了?!”
孟诗平皱眉,“什么?”
孟母急死了,用力攥了孟诗平的手,“你这傻孩子,你是不是瞒着我和你爸和那小子结婚了?”
孟诗平:“结婚……”她脑海里不知怎么马上就领会了这个陌生词语的意思,脸色一沉,“是。”
孟母血压升高,眼前一花,人摇摇欲坠真的快要晕过去。
一楼ATM排队的人还挺多,大多都是老人,谢天地取了两千块钱,肉疼地一路数了好几遍,回到病房,病房里的场面让谢天地愣住了。
姬满斋站在一边,两手抱在胸前,存在感不比旁边的衣架强多少。
而小妖怪则与孟家母女坐在一起窃窃私语。
“我建议你们来我们会所吧。”
“我们会所的理念就是给女性特别的爱,有什么烦恼都可以和我们倾诉。”
“你说的这个会所该不会是秦楼楚馆一类?”孟诗平面露愤色,孟母挽着她的手也是一脸担忧。
“当然不是,我们是正规经营。”小妖怪鹦鹉学舌,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屁话。
谢天地:“……”
谢天地:“姬大大,这是在干什么呢?”
姬满斋慢悠悠道:“拉客。”
谢天地:“……”
既然小妖怪拉到客人了,那他取的两千块能不能当中介费抵了啊?
小妖怪看到他了,小妖怪眼睛亮了。
杜程:“你回来啦?”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谢天地手上的一叠粉钞。
谢天地:难受。
瞬间进账两千,杜程美滋滋地把钱往怀里揣。
收钱的样子太快乐,脸上小酒窝冒了出来,还在舍不得钱的谢天地一下看到,愣了愣,小妖怪长得可真好看啊,怪可爱的。
但还是不值两千块!
“咳咳——”
出去和专家会诊的孟父回来了,锐利的目光刀子一样地射向谢天地,“谢先生,出来说话。”
谢天地:“……”草,为什么倒霉的总是他?!
杜程拿到钱之后有点空虚,早上拿了一千,自己剩了一百,贴身放在胸口了,现在怀里又塞了两千,钱太多一时都不知该用到哪里了。
要不——再定块大点的牌吧?
颜色再鲜艳一点,再加上夜光,对对对,晚上他那个地方特别招人,夜光是一定要的。
“我饿了。”折腾了半天的孟诗平终于消停了,她神色疲倦,脸贴在孟母手臂上,孟母心中一柔,轻轻抚摸孟诗平的发丝,对杜程点了点头,扶着孟诗平出了病房。
两人走后,全程被当成隐形人的姬满斋:“看出来了吗?”
杜程大大的眼睛小小的疑惑。
姬满斋:“她身上不止有你的灵力。”
杜程惊了,“还有别人的?”怪不得,原来是个惯犯。
姬满斋:“……”
姬满斋和谢天地有着同样的困惑。
妖怪他见多了,没有妖怪会是简单角色。
成精是逆天改命的事,能做成这件事的没一个简单。
他见过能装的妖怪,九尾妖狐,天生魅惑,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姬满斋向前。
杜程坐在沙发里,双手按住腰腹的两千块钱,给了他的就是他的了,他不会还。
极高的个子就连弯腰这个普通的动作做起来都有股惊心动魄的味道,金色瞳孔定定注视着杜程,“你究竟是什么?”
无声无息的压迫在病房内蔓延,实力太过强悍的人不需要耍任何手段,他的逼供悄无声息,润物细无声般的恐怖。
“墙,提土旁的墙,”杜程苦口婆心道,“你是不是不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