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奈像是被他们吵得烦了，直接一句“闭嘴”让他们成功地没再说话。
卢松瞪了眼杜啸，走到江玖身边安慰道，“哥，没事，我懂。”
小眼睛满眼深意，文期琢磨许久也没看出来点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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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玖和文期在一班，向奈在五班，杜啸在十班，胖子在十一班。
如果江玖没有借读，这情况还真和文期当初预料的一模一样，没有一个人同班。
一个班上有三十个人，直接按开学的摸底考试成绩划分。
文期所在的一班是最好的班级，年级前三十都在这里。
和之前四班的位置不一样，一班的座位是两人一同桌。
文期和江玖直接霸占了靠窗的最后一排。
一班三十个人，文期只认识黎凡和吴立臣。
好像开个学，什么都和以前不一样。
但看到灭绝师太走进来的那一刻，文期又觉得有点一样的东西。
至少目前看来，班主任还是同一个人。
“同学们，大家好。今天看见了很多熟悉的面孔，相信很多人也认识我。但我在这还是介绍一下，我姓王，叫王艳。”边说边在黑板上写下名字。
“我们会共处一个学期，但我相信，等到了高二，我们这里的大多数人还是会相见。”
“？”
这什么意思。
文期抿了抿唇，还是决定不开口，在便利贴上写了几个字，递到旁边桌子上去。
“灭绝师太高二会管理科奥赛班？”
江玖坐得颇为放肆。
因为两人同桌的缘故，文期将桌子拉得靠身体近了点，江玖的桌子与她并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江玖的大长腿在课桌底下无处安放。所以，他直接单腿撂在过道里，一只腿半弯着搁在课桌底下。整个人向后靠，单手放在空无一物的课桌上，另一只手兜在口袋里，坐姿与整个一班格格不入。
看见文期递过来的小纸条，他接过，刚打算写字，发现没有笔。
他朝文期伸手，文期又递了支笔过去，江玖开始龙飞凤舞地写字。
明明是个不折不扣的学渣，可这字偏生写得大气磅礴。
文期觉得应该是小时候练过字的原因，让江玖还保持了一点点学生该有的气息。
“不知道。”
三个字，简简单单。文期甚至不明白一个摇头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非要大费周章地找笔写字递纸条。
灭绝师太的风格一如既往，甚至比以往更甚。
或许是觉得一班的学生不用太过解释没用的废话，讲课的速度和重点比之以前精简了不少。
就连文期，也不得不跟着她的上课节奏认真听讲。
好不容易捱到下课，文期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就发现一堆人将讲台围得水泄不通。
她的手下意识地拍了拍旁边还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江玖。
这人就不能被这个班里浓厚的学习气氛感染一下，他到底怎么做到无视他人眼光活出自我的。
还没把江玖拍醒，灭绝师太先喊了声文期。
“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不记得之前四班哪个老师说过：以前他们那个年代，进老师办公室的都是要受夸奖的。那个时候，谁要是进了一次办公室就能昂首挺胸半个月；现在瞅瞅，谁被点名进办公室，想都不用想是受批评的。你们脸上羞不羞啊，要是我，我恨不得拿个衣服罩住自己的脸不让别人知道。
文期望着王艳离开的背影，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那个老师说的话。
要是是去受批评，她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没必要羞得拿衣服罩住自己。批评就批评了呗，又不会少块肉。
他们是最后一排，后边没有座位，倒也不存在坐外边的人会挡住里面的人不出来的问题。
文期在对这一次去办公室是批评还是谈心还是受夸奖的猜测中，走到了王艳办公桌旁边。猜来猜去，脑子里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可千万别是自己母亲又对灭绝师太叮嘱了什么。
王艳侧头看了她一眼，边收拾办公桌上的东西边说出喊她来的目的，“文期，老师想问问你之后的规划。”
规划？
文期有点不明白。
“应该就是高中顺利毕业然后考大学吧。”
这个应该就是她目前的规划了。
听到这个回答，王艳笑了笑，“不是，我是想知道，你之后是打算选理科还是文科，心仪的大学有哪些，是想参加国内高考还是直接出国？”
像是平常聊天，王艳的语气没有上课时的严肃。
文期想了想，不敢太确定，因为有些可能还有和家里商量。
“我只确定我应该会选理科，考国内大学，至于具体的大学专业之类的还没想好。”
王艳点了点头，又问，“有想过参加竞赛，然后保送吗？”
“？”
这个她真没想过。
文期想了想，摇头。
现阶段的保送有限制，先不论竞赛花费的精力要多少，到时候选专业也具有不确定性，还不如自己参加高考考上去。
“老师，我不参加竞赛，您还是问问黎凡他们吧。”
文期回答得很坚定。
虽然她不确定自己未来要干什么，但八成会跟着家里的意思走。
今天晚上回去要问问爷爷奶奶。
王艳倒也没强求，了解了下情况就让她回了教室。只不过她才刚转身，又被王艳喊住，“等等，老师想问个事。”
“？”
文期回头，“什么事？”
“你和江玖关系很好？”
文期点了点头，“家里长辈都认识，从小一起长大。”
两句话，应该将她和江玖的关系概括得很具体。
王艳没立刻接话，反倒是一副在想什么事的模样。
过了半晌，她才抬头看向文期，“江玖是因为你才来一班借读的吧？”
“？”
这是在问什么？
像是意识到什么，她立刻反驳道，“老师，我和江玖是纯洁的朋友关系，没有别的。”
瞧见文期一副恨不得立马撇清的姿态，王艳摆了摆手，“不是，老师没多想。不过，你既然说到这个，老师也要提醒你，高中不能早恋。”
文期点头，王艳再次开口，“我是想说，既然已经到了一班。那就不要浪费这么好的学习资源，你尽量在学习方面稍稍帮助一下他。”
她的话没错，一班的学习资源是全年级最好的，因为所有最顶尖的任课老师都被安排在了一班。
主要是这个问题，不是她想帮就能帮的。
在听到分班这个消息后，文期就认真想过要让江玖捡起课业。但是一想到江玖变成这样的原因，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老师，我努力试试。”
不管怎样，先答应下来再说。
出了办公室，直到回到教室，她都没想好。
走到座位上，看着还在睡觉的江玖，文期觉得这简直比她再考一次满分还难。
到了放学前几分钟，江玖又很神奇地在这个点自然醒来。
外边的放学铃在叮叮作响，文期看着他皱眉道，“江玖，我不当你爸爸，改当你家庭教师行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期期：以前我是你爸爸
现在我是你老师
以后……
小九爷：以后你是我女朋友=v=
再以后你是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