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司文抬手搭上文期的肩,文期动了动,躲不开,只好抬眸看过去。
“有来有往,那我就拿你当女朋友吧,”他拧着眉,状似无奈,像是被她逼的。
戏精!
文期拖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往前离开,抬起右手在头顶上晃了晃,“当祖宗比较好。”
声音传到司文耳朵里,让他低着头哼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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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文期和卢松来找司文时,司文的态度比之昨日,像是坐了火箭的速度。
除了时不时的无视,一两句不耐的话语……
却反而令卢松的内心愈发惴惴不安。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要是他想让自己帮他追文期姐的话,他是一定不会答应的。
卢松在心里默默想。
一晃五日,司文也没对卢松提出什么要求,卢松的心更加七上八下。
直到司文独自坐上了去往机场的出租,看着出租车的车影汇入车流,他惶惶不安的心才落到平地,感觉踏实了些。
深深吐出一大口气……
文期扭头看过来,“憨憨,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正常人吐气都不会像他吐气的声音这么大,还这么持久。
卢松摇头,内心还有点小兴奋。
终于把司文这座大山给送走了。
喜不掩于色,卢松表现得非常贴切,文期见他这般模样,有点心疼,又有点搞笑。
“你放心,以后你江哥若是欺负你,你文期姐一定帮你。”
卢松笑得眼睛只剩下一丝小缝,乐呵呵地点头。
等自己坐上了回去的出租车,才想起,他江哥压根就不会欺负自己啊,所以文期姐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想了想,没想通,就抛之脑后开始赶明天的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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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期下车时,天色已经暗沉。
走到家里门口时,房子里已经亮起了灯。
有人回来了?
打开门,文朔与陈潇都坐在客厅里。
文期已经记不起上一次这种时候是哪一年哪一月。
“爸爸妈妈,你们怎么都在家?”疑惑下意识地脱口问出。
或许是过于惊讶,文期的声调都比平日里拔高几分。
文期带着点小雀跃,低着头在鞋柜处换鞋,丝毫没注意到鞋柜另一边的便携行李箱。
“别着急,先过来,”陈潇的声音透着点疲惫,是作息不正常的后遗症。
文朔还穿着一身正装,坐在沙发边上揉着太阳穴。
“爸爸,妈妈,是有事吗?”
事有反常必有妖,真的是适用于任何场合。
文期走近客厅的时候,脑海里莫名出现这句话。
陈潇点头,向文期招了招手。
“明天你爸爸要去巡视江省的基层教学,可能要去两个多月。”过了会儿,又说,“妈妈下周就要去外国参加一个实训培训,要半年。”
这样一来,自己这个学期都见不到自己爸妈了,甚至要到暑假才能见到自己母亲。
文期原本的小雀跃一下子消失不见,只剩下麻木。
“那你们去吧,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她扯着嘴角,强撑着笑,尽量释然地开口。
陈潇脸上的担忧并没有因此减少,她朝文朔踢了脚,“你说说女儿要怎么办。”
她要怎么办?她又能怎么办?
除了在家当一个等爸爸妈妈回家的孩子,她还能怎么办?
文朔呼出口气,“期期,你过来坐着。”
他拍了拍身边的沙发,示意道。
“昨天和江家老爷子通电话的时候,他表示想让文期过去陪陪他。期期,你觉得怎么样?”
通电话?
文期抬眸看向自己的父亲,惊呼,“爸爸,你已经和江爷爷吃过饭了?”
这几天被司文烦着,她都忘了和爸爸说这件事。
“没有,”文朔端起水,喝了口,润了润喉,继续道,“最近没时间,所以改成了打电话。”
紧接着,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他孙子最近也搬去江老爷子那了,你和他还能做个伴。”
文期没说话,陈潇紧接着道,“妈妈觉得这主意还不错,你一个人在家我实在不放心。更何况你不是也挺想江爷爷嘛,正好可以叙叙旧。”
她觉得妈妈的担心实在是无稽之谈。
他们俩每天这么忙,在家和不在家完全是同一个性质,所以,真的没必要有这个莫须有的不放心。
安静的房子突然响起文期的声音。
“我自己一个人在家住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