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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地下河(1 / 2)


萧方呆呆地看着手里的酒杯,周围闹哄哄的,有人在唱歌,有人在劝酒,有人抱在一起边哭边絮絮叨叨。

哪怕嘴上说得再多以后要常见面常联系,但事实上谁都知道,之后能再见面的机会怕是没有多少,就像他们之前的同学一样。

物是人非,就算见了面,也没了当年的热络和单纯,甚至不知道该聊些什么。

朝夕相处一起四年了,就算平时交集再少的人,在这样的场合下都难免伤感。

萧方也想像平时一样,跟人胡吹海侃,多少冲淡让人窒息的气氛,可在酒精作用催化下,他什么话也不想说,目光总是心神不定地向旁边那桌瞟。

即使是毕业晚宴上,纪凌也喝得很有节制,仍然是那么从容不迫的样子,平静中甚至带点鄙夷的目光看着四周的群魔乱舞,身旁的人跟他说话,他才微微侧过身去。

这下萧方连他的侧脸也看不到了,心里像是被挖空了一块。

那根名为暗恋的小苗不知何时在心里生根发芽,不知不觉间,被纪凌时不时的温柔浇灌成了大树。

一想到从今往后再也见不到这个人,想到这棵大树就这么枯萎在最好的年华里,总是很不甘心。

又没有勇气去戳破那层窗户纸,反正他也知道窗户纸那边是什么。

老娘说过,如果你怀疑一个人是不是不喜欢你,那大概率就是不喜欢了,因为喜欢的人不会让你产生这种不安全感。

也许说的就是纪凌这样的若即若离吧。

他见到纪凌也买了同样口味的清口含片时,还暗自又惊又喜,可第二天,他就在宿舍的垃圾桶里见到了那瓶含片。

何必呢?萧方很不理解。

何必送他一场空欢喜。

他这边盯着桌子呆呆出神,没留意到身边站了人。

“萧方。”

那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时,萧方一时以为自己喝酒太多,在发癔症,可很快的,那个人又对他说:“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有人在包厢里欢快地吹起了口哨——关于他俩玩笑似的传言有不少,萧方明面上打着哈哈,心里却知道自己这性格,有什么事根本盖不住。

他懵懵懂懂的,连半分挣扎的心思都没有,被人一路领着,出了大门,拐进一边的胡同里,心里砰砰直跳。

心中的小芽忍不住往外窜,他使劲把那种不可能的希冀按下去,但转眼间那没出息的欢欣又加倍地反弹回来。

六月底的晚上,夏风清爽舒适得令人陶醉,那是萧方毕生难忘的夜景。

他心中怀着期待,又忐忑得如同等待宣判的囚犯,不敢开口,只沉默地靠着墙壁,连一句“什么事”都不敢问,生怕打碎了安详的宁静。

纪凌摘了眼镜挂在衬衫的领口上。

萧方的目光忍不住顺着那衬衫上的纽扣挪到眼镜上,又上移到喉结,刚刚来得及对视,便觉得面前的光被遮了大半。

他的心沉了沉,不知为什么,他不喜欢纪凌现在看自己这个目光,虽然也是那样不动声色,但里面藏的是伪善的假笑。

纪凌平时大部分时间都不会与他对视,其他的小部分时间里,他看到的都不是这种令人不适的目光。

纪凌的手臂撑在墙上,向他俯身下来。

“萧方,你是不是喜欢我?”

萧方的全身都僵了,连打哈哈都忘记是怎么回事,他想摇头否认,可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万一……万一纪凌对他也……

正不知所措见,却见纪凌微微皱着眉,闭了闭眼睛,仿佛在酝酿什么情绪一样,再睁眼看过来时,萧方听见自己的心狂跳起来。

是这个温柔又热烈的目光。

纪凌的喉头颤抖几下,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低头对他说:“萧方,我喜欢你。”

萧方已经不记得除了这几个字外的任何事,任何事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纪凌果然是喜欢他的,这是他喜欢的纪凌。

等他的大脑从一片空白中恢复过来时,他们的舌尖纠缠在一起,濡湿的亲吻难舍难分,纪凌的手指在紧张和颤抖中拢在他的发间,从耳后滑下。

他被吻得动了情,几年的相思爱慕成真,他竟不自觉地一手揽着纪凌的后颈,一手摸上自己的衬衫纽扣。

然后呢……没有然后了。

原来这只是一个让旁人看戏围观的“玩笑”……

萧方一个激灵,仿佛正在纵情接吻的只是一个空荡荡的躯壳,真实的他像是灵魂脱壳一样惊恐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清醒地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滚!”

他的手臂如痉挛一般,猛地一个耳光抽过去,响亮的声音中夹着有人的闷哼声,这才真切地把他惊醒。

入眼中是摇摆不定的火光,不是酒店旁边的胡同,也不是那个难堪的夜晚,头顶上是低矮的山岩。

身边还有淙淙流水声。

有人的手臂垫在他后颈处,脸被打得扭向一侧,即使在火光中也能看到,那张白皙的脸上,几根手指印迅速泛红。

“公子,你终于醒了。”

这个称呼让萧方怔怔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哪里,也很快想明白自己刚刚干了什么。

“你……”他看着季云祺脸上的红印,结结巴巴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疼不疼?”

可这居然还不是最尴尬的,等季云祺转过脸来,他才发现比脸上的红印更显眼的是……那两片薄唇上被吮咬的红肿。

萧方恨不能立刻晕死过去。

他刚刚都干了些什么?

“不疼。”季云祺舔了舔嘴唇,舌尖上都是血腥味,没想到萧方也有这么凶猛的时候,若不是场合不对,再咬下去恐怕要出事。

“公子是做了噩梦吗?”

他轻轻将萧方扶坐起来,示意一旁的人用布条蘸了旁边的河水过来。

萧方自己抓过来,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这才四周打量,这应该就是秦槐说的地下河道了。

黝黑的河水在火光的映照下反射着粼粼波光,又反射在潮湿的岩壁上,都是凉意。

他怔怔看了一圈,目光落在山洞里或坐或站的人。

他们出发时还有二十人上下,如今只剩下七个,半身血污,满面狼狈。除了他和季云祺、秦槐,其他的人只剩下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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