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假装一下小孩子,这种感觉倒也不是很讨厌。
“那等下次严胜来的时候告诉他吧。”
……
下人一脸惊恐的看着又只剩一条鱼的池塘,冷汗无声的滴进水里。
藏在假山与荷叶阴影里的大鱼摆动尾巴,暗红色的鱼眼暴躁的看着水面上的人类。
家主大人的鱼怎么会又出问题?他只记得昨天头疼,在池塘边睡了一整晚。
被下人叫来的管家脸色不太好看的盯着池塘里仅存的一条鱼,“如果家主大人问起来,就说这一批鱼染了病,要重新送过来。”
正厅前的池塘位置实在是显眼,只要继国家主路过的时候多看两眼,就能很快发现端倪。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运势问题了,或许继国家是真的招惹了什么……解释不了的东西。
以继国家主的脾气,这件事还是能瞒过去的话就尽量瞒过去。
“现在就去买鱼,多买一些。”
管家从账本上直接划掉一笔,催促着下人重新去买鱼。
比起未知的,还没有影响到自己的东西,还是已知的更加让人不安。
岸边的声音传到水里,又通过鱼的眼睛传达给无惨。
本不应该在这里的女孩站在池塘边,安静的俯视着水中的鱼儿,仿佛通过暗红的鱼眼看到了另一头的无惨。
无惨坐在禁闭室的长廊上,看着继国严胜给继国缘一示范如何用剑。
继国严胜不愧是被继国家主侧重培养的长子,他的每一刀都剑锋凌厉,从攻式,守式里又能看出一些独属于他自己的,渐成的风格。
身体、肌肉的承转发力,肺部的剧烈呼吸,刀剑的运转轨迹,以及暴露的死角和刀锋最盛的地方,一一呈现在继国缘一的眼里。
原来刀剑是这样使用的。
继国缘一眼睛亮闪闪的看这儿继国严胜,“哥哥好厉害。”
继国严胜抹去额上的薄汗,收起剑,“学会了吗?”
“学会了!”
严胜看着缘一高兴的样子,并不认为他是真的学会了,只是以为他第一次看到自己用剑很兴奋。
“下次,我给你带一把木剑。”他顺手摸了摸缘一的头。
继国缘一用力点头,「兄长大人,你的愿望是要成为这个国家最强的武士吗?那么我长大后就要成为这个国家第二强的武士!」①
继国严胜怔了怔,没有想到一直跟在母亲身边,优柔寡断的缘一也会说出想要成为武士这样的话。
但是武士是要拼上性命去战斗的。
这样的话在他的耳中充满了讽刺的意味,就连缘一那灿烂的笑容都好像变的有些变质。
不管继国严胜心里是如何的不悦,面上却也没有表现出分毫,他早就学会了藏起多余无用的表情。
而继国缘一的眼睛可以看透人的身体构造和运作,却也不能看穿一个的喜怒哀乐。
继国夫人半倚在门上,“严胜,你们生日的前一天,就带着直子一起出去玩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