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道摩法师有什么吩咐?”
栗生家主早就在正厅里等着栗生直哉,为了能够让自己的儿子和天皇眼下的红人,芦屋道满大人多加接触,他甚至每天让儿子守在那间屋子外,等待传唤。
“道满大人说,夜观星象有感悟,要苦修半个月,期间闭门谢客。”
“闭门谢客?”栗生家主皱眉思索。
“昨天中凉还让人稍信给我,急着让我帮他引荐道满大人,这会他应该都快到了。”
栗生直哉哭丧着脸。
“中凉?鬼舞辻中凉?”
“你上个月见过的,他们家最近还传言鬼舞辻千姬要娶产屋敷家的小儿子。”
“这不是传言。”
栗生家主徒然想通了个中关键,芦屋道满作为知灾异,相人面,观星宿,修行道法的大阴阳师师,必定是提前察觉到了什么才会做出这样的行动。
而这样的反馈,恰恰也间接转达给了他暂居的栗生家。
这既是暗示,也是明示,连道摩法师都要避让的麻烦,却与鬼舞辻家牵扯不清,以后也不能再让直哉和鬼舞辻家的小子有所来往了。
他的神色变得严肃,“这件事我会安排,你最近就跟着道摩法师一起修行,哪里也不许去。”
“可是我不想……”
“你想做什么?不跟着法师修行,还想出去鬼混?看好少爷,修行期间如果他敢往外跑,就打断他的腿。”
“父亲……”
栗生直哉看着根本不像开玩笑的栗生家主,没说完的话又咽回肚子,最后小声嗫喏一句,“道满大人也没说要我跟着修行啊。”
“现在就去守着道摩法师,别在这里闲着。”
栗生家主打发了不成器的儿子,立刻唤来几个心腹,把手上的事情交代给他们去办。
事后或许还可以在道摩法师面前卖个好。
……
无惨在路上睡的并不安稳,在车轮沙沙的声音做了一场不间断的梦,梦里产屋敷家的路长的好像走不到尽头,过度的疲劳让他的胸口火烧火燎的刺痛。
“换地方……”
“……这是什么意思?”
“让他出来……”
耳边争执的声音越来越大,连带着无惨的神经也突突的跳着,头好像要裂开。
他低咳了半晌,胸口的刺痛散去了不少,入目的依旧是昏暗的车厢。
听到他咳嗽的鬼舞辻中凉掀起车帘,“你没事吧?”
少年的脸上还有些气恼的薄红,无惨因突然的亮光眯了眯眼,稍缓过来就掀开车厢的挂帘,扶着车门走了下来。
车厢外的空气比车厢内冷许多,再加上刚刚醒来,对于无惨来说还是有些不适。
“发生什么了?”
他声音有些沙哑,眼前的庭院摆设只能算是中规中矩,并不像是和鬼舞辻家齐名的栗生家所拥有的资产。
“栗生,栗生直哉居然敢骗我!你知道他是谁吗?安倍益材,一个太膳大夫!他让我来找一个厨子!”
对着鬼舞辻中凉满脸紧张,作为主事人的安倍益材带着身后两个仆役正在努力解释着的。
“鬼舞辻大人,不是这样的,不如请您先进正厅休息一会,同行的这位大人也好休息片刻。”
中年男人好声劝解着。
鬼舞辻中凉倒是还想要吵,不过无惨这会的样子看起来是真的不怎么好。
“待会给我解释清楚!”
他放下一句狠话,心情依然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