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嗯”了一声以示肯定,接着说:“你现在这种情况,抑制剂大概并不适用。”
林牧点点头,这才发现自己在明目张胆地闻人家身上的味道,感觉比强吻还像变态……他又咳了几声,转移话题道:“办法总比困难多,有问题就解决问题,五道锁不行就来六道,那什么……你能不能先把被子弄开?我觉得我快熟了,而且自我感觉现在挺清醒的,应该不会突然再抽风了。”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凌成尧伸手过来,大概停在自己肩膀附近某个视觉盲点,安静中能清楚听到布料摩擦的沙沙声响。
挺暧昧的。
接着凌成尧手部抬起,重新出现在视野范围内,手指上绕着一段绳子,稍稍向后一扯,绳子和布料之间又发出一阵摩擦轻响,即使不用眼睛看,林牧也能清楚脑补,这是像脱线似的,解开了一连串儿的绳结。
这到底是绑了多少道啊?
不是说只是抱着睡了一会儿吗?
怎么觉得不太像呢?
恐怕这个“抱”的过程可能不太愉快。
他有点心虚,不是很想深究。
随着第一道绳子解开,林牧忽然觉得肩膀位置一松,被子上端散开,终于从那种紧绷闷热的束缚感中解放出来,长长吁了口气,先拔出一条胳膊,抬手擦了擦汗,接着扭了几下,侧身曲腿,自己解了绑在膝盖和脚踝处的绳子,一把掀开被子,无比畅快地吸了口气。
“哎,真的。”林牧从床上坐起来,往凌成尧身边凑了凑,“你是薄荷茶味儿,你自己能闻到吗?”
凌成尧稍稍垂下视线,静了片刻,忽然倾身在林牧嘴角点了一吻,反问:“尝起来呢?”
林牧总觉得这个发展哪里不对,但视线还是随着这个问题落在凌成尧嘴唇上。
“什么味道”这个疑问刚刚出现,就快速膨胀炸开,跳过正常亲吻的想法,变成了“把他按在床上强吻”这种需要写检讨的念头。
接着视线一晃,回过神来,林牧发现自己脑补中的画面几乎成了现实。
只不过被按在床上的人不是凌成尧,而是自己。
凌成尧低头看着林牧,将他双手压过头顶,目光中有些情绪近乎危险,让林牧感觉像被某种无形力量锁住,一时忘了怎么反应。
片刻后,凌成尧忽然放松力道,起身打开房门出去。
林牧躺在床上,听到房门“咔”的一声关上,慢半拍地移动视线,盯着房门看了几秒,才回过神来,抬手按住狂跳的心脏。
卧槽卧槽,完全不想拒绝怎么办?
要是凌成尧再主动一点,自己明天怕是真要喜提“蛋烧”。
妈的好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