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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chapter 66(1 / 2)


“傅时衍这段时间重归于忙碌,公司里各种工作忙得不可开交,程嘉琬工作也忙,是以俩人一天到晚能够待在一起的时间根本没多少,加上程嘉琬刻意隐着情绪,傅时衍一时间也并没有觉察到她太多情绪上的变化,更没有自己已经惹到程嘉琬的觉悟。

周五晚上难得没加班,傅时衍在从公司回去的路上,想到程嘉琬这几天要么在事务所加班,好不容易回家回早一点了,没歇一会又要进书房紧着准备诉讼材料……就,工作很辛苦的样子。

于是特意绕了路去BreadPlus给她买她爱的爆浆牛角包和巧克力慕斯。

蛋糕店不远的花店新开张,活动虽然热闹,但是人却没几个。傅时衍拎着蛋糕快走到车边的时候,想了想又折回花店。他对花没什么研究,站在店里一眼扫过去,刚好看见货架上摆着的马蹄莲,他觉得程嘉琬应该喜欢这种清新高雅的款儿,于是就买了一盆。

之所以买的盆栽而不是花束,是因为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买花束好像有点怪?

不过他也没让程嘉琬自己养的意思,毕竟书房里老丈人送的那几颗仙人球,程嘉琬只勤快料理了不到一周的时间,之后就缘分浇水了,后来还是他实在看不下去仙人球被枯得往高了长才默默把浇水这事儿记在了备忘录。

这花不出意外,应该也是他养。

他就想把花养书房里头,她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一抬头看见花开了,心情能稍微放轻松点儿。

——

傅时衍从花店开车回家,刚进门就瞧见程嘉琬坐在餐桌前喝汤。

因为自己工作忙还有傅时衍三天两头加班的缘故,程嘉琬周一到周五在家做饭的频率并不高,但每回要在家里做饭的时候,都会提前跟傅时衍打招呼说自己晚上会回家做饭,问他晚上要不要一起吃或者要不要给他留点当宵夜之类…

这几乎已经是两个人之间的小默契了。

但是今天。傅时衍拿手机出来看了眼,程嘉琬确实没跟他说过晚上做饭的事儿,他还以为她今晚还有工作要忙,准备等会自己煮个面条算了。

结果她竟然已经回来了,还做了吃的。

但是完全没跟他露半句嘴。

习以为常的默契在程嘉琬单方面作用下塌了一个角。

傅时衍不动声色地往餐桌上瞧了一眼,那汤里搁了虾、蘑菇还有西红柿,看起来色泽很是明艳,旁边还有一份沙拉......

说实话,他这会心里是有些不平衡的。

但他性子跟程嘉琬恰恰好相反。

程嘉琬是那种看起来开朗,但本质上很敏感的人,她会因为别人不经意的动作或者玩笑脑补别人这个动作或者玩笑话背后是什么样的想法,而且她不开心了也不会说出来,只是一股脑儿地闷在心里等它自己消化。

傅时衍同旁人相处时最擅长与人交流的度,凡事点到为止,也会适时保留自己的意见,真正的既让对方感觉到自己的诚意,又不会过度亲密。但这只是针对没划入“自己人”范围的人,对于自己人,他习惯有什么就直接说出来。

比如现在,他就很直截了当问程嘉琬,“你下午怎么没跟我说你晚上要在家做饭。”

程嘉琬被自己弄的冬阴功汤酸得直皱眉,小小地抿了一口便拧着眉毛把汤匙搁回了碗里。

她胡乱找了个借口,“下班的时候临时起的意,以为你今晚还要加班,就没跟你说。”

“后边的工作没这么急了,就让大家都回了。”傅时衍把蛋糕搁在餐桌上,手格外自然地去够她面前刚尝了一小口的汤。

程嘉琬余光瞥见包装的纸袋子便认出来是自己爱光顾的那家店,再看傅时衍。

他对她真是面面俱到,挑不出来半点错。

这些面面俱到就不能有点点是因为喜欢吗?

他就不能稍微喜欢一点自己的吗?

程嘉琬心里突然就烦躁起来,她伸手按住了傅时衍拿汤匙的手,刚舀起来的汤洒了几滴在餐桌上,

程嘉琬盯着桌面洒落的那几滴汤,低声道,“不好吃的。”

“让我尝尝看…”他坚持要尝,程嘉琬拗不过他,最终还是让他得逞了。

冬阴功酱放多了的汤味道实在不敢恭维,不耐酸的傅时衍在入口的瞬间便像程嘉琬方才一般被酸得皱了眉,但下一秒便恢复了元气,连着喝了几口,然后面不改色冲程嘉琬道,“我觉得还不错啊。”

他本意是想哄她开心,结果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程嘉琬戳穿他,“我刚看见你皱眉头了,你比我还不能吃酸,这汤我都喝不下去……”

傅时衍尴尬地笑了一下,“是有点酸,但是汤确实还行啊,挺鲜的。”

都酸得过分了,怎么能叫还行呢?

或者说炒菜的时候,盐巴搁多了,但是因为原料新鲜,所以齁死人的菜因为还有一个原料新鲜的优点所以也能称之为还行吗?

她松了松脸颊,隔了会问傅时衍,“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把生理和心理分得很开?”

“什么意思?”

“就心理上怎么想和生理上怎么做是两码事的意思。”她略略看了傅时衍一下,又移开视线,“比方说一个男的不喜欢一个女的,但还是不妨碍他跟她做各种亲密的事,对她各种关心照顾......”

傅时衍垂下眼睫看她,"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你直接回答就好。”

他想了想,“是有这种人,不过前提是因为有所图,你们女人不也有这样的吗?”

这年头为了上位肯豁出去的人多了去了,也并不是只有男的才会这样做。

程嘉琬突然看向他,“那你呢,你图我什么?我算不上有钱,没权没势,长得不是顶漂亮,脾气也一般......”

“这不一样。”傅时衍觉得有些伤脑筋。

“哪里不一样?”

她看他还在尝试喝那个汤,心里头的烦躁便越发控制不住。

“你别吃了。”她制止他。

傅时衍get到她语气里的不耐,饶是他再直男,也察觉到了程嘉琬的不对劲。

这时候,其实只要傅时衍说一句,“我就图你这个人而已,或者轻飘飘一句我可我就觉得你好,甚至是最肉麻的因为我是真的喜欢你啊”就能很大程度上抚平程嘉琬心里边逐渐失控的情绪。

女人还是很好哄的。

然而他没有,他这会所有注意力都在她情绪上的不对劲上~

傅时衍手里还拿着汤匙,闻声愕然看了程嘉琬一眼,“你今天怎么了?工作太累了吗?”

“没有。”

“受委屈了?”

“没有。”

傅时衍有心哄她,“那是怎么了?跟我说说?”

“......”

他越好说话越对她好,程嘉琬心里就越烦躁。说不出来的矛盾,以及,说不出来的烦躁。

“要不要吃点甜的?稍微吃点,不会胖的......”

“好烦啊。”她打断他的话。

见她终于肯开口说话,傅时衍松了口气,凑过去听她说话,“烦什么?”

刚好就听到一句,“烦你。”

“我?”

“嗯。”

“那好,说说看,你烦我什么。”

突如其来且愈演愈烈的烦躁,程嘉琬最后还是没控制住,“看到你就烦。”

“……”

傅时衍脸上本来是挂着笑得,这会笑意直接僵在脸上。他喉结快速滑动两下,最终也只是轻轻把装牛角包的纸袋子往程嘉琬跟前推了推,然后转身出了厨房……

——

其实话说出口的瞬间,程嘉琬就后悔了。但是覆水难收,开弓没有回头箭,自己又干不出从背后扑过去抱住他的事,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傅时衍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

程嘉琬看着傅时衍的背影,脑子里不停懊悔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么伤人的话,另一面又想着,他竟然就这么走了?自己这么过分,被这样莫名其妙撒气他也不据理力争吗?还是他压根就不稀罕跟自己吵?

然后她觉得自己更烦躁了。

傅时衍进房间之后,程嘉琬托着腮坐在餐桌上,眼睛盯着BreadPlus的包装袋盯到发酸,然后默默起身处理了那份酸到过分的冬阴功汤。重新坐回餐桌旁的时候,看着静悄悄的厨房,又觉得自己特没劲。

她拿起手机,想找许曦说一说自己的境遇,但一想起丫一单身狗怀着基友小孩不知道天高地厚一心要当单亲妈妈她就怒其不争地关掉了对话框......

程嘉琬到最后也没进房间,自己窝在客厅的沙发里烦躁着烦躁着就烦躁地睡着了,睡梦里各种兵荒马乱,神经绷得不行。

傅时衍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就瞧见她小虾米一样蜷缩在沙发上,身上只搭了一条小绒毯,一摸脚心,冷得跟冰碴子一样。

他叹了口气,放轻了动作把人从沙发上抱起来。

程嘉琬本来睡得就不安稳,身体察觉到触碰,人便醒了。醒来发现自己被傅时衍抱着,下意识便要挣扎,傅时衍没理会,直到把人装进被窝里裹得严严实实了才道,“别动,看你脚冰的跟什么一样。”

程嘉琬就真不动了,缩在被窝里闭眼装死。

傅时衍本想再问问她到底是怎么了,但看她这样子,除了叹气之外,拿她一点办法没有。

但是,她被他搂在怀里,脚心被他放腿心捂着,周遭全是他的气息,程嘉琬闭眼闭到累,依旧了无睡意。

倒是身侧的人,呼吸渐趋平稳。

她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悄咪咪抬眼看他,结果好巧不巧就撞上了他看向自己的视线。

程嘉琬觉得尴尬,翻身躲开他的视线。

傅时衍跟着翻身,去抱她的背,下巴搁她肩窝上,语气无奈,“央央,你到底怎么了?”

她没怎么,就是别扭了很久很久,然后终于失控了而已。

程嘉琬没转身,瓮声瓮地问他,“傅时衍,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问你为什么结婚了还要离婚吗?”

“嗯,记得。”

他其实想纠正她,他们第一次见面在曼谷,俩人当时一句话也没说,但又觉得不太合时宜。

“那你有没有想过离婚?”

那头毫不迟疑,“没有。”

程嘉琬说,“我有。”

“我刚就一直在想,离婚会不会更好。”

后背的呼吸有些急促,傅时衍压抑着声音,“为什么?”

“因为,因为......"她终于转过身来,直视他的眼睛,“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很没意思吗?”

“最近太忙了,没太多时间照顾你,这是我的问题,我向你道歉。”傅时衍从床上坐起来,“但是结婚是你提的......”

“是你先提的......”

“......”

傅时衍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压得低沉又沙哑,“好,我先提的,那你能告诉我,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婚吗?”

“就觉得特别没意思,心累。”

“因为我?看到我就烦?”

“嗯,特别烦。”

俩人一坐一躺,傅时衍觉得自己要再跟她说下去,自己估计要气到脑溢血。他把被子扯高了遮住她半张脸,语气强硬地单方面结束谈话,“你睡觉吧。”

————

程嘉琬做了一夜的噩梦,梦里各色各样的新任傅太太冲她张牙舞爪地秀着优越,而每一位新任傅太太冲她秀优越的时候,傅时衍都在。

他就站边上,纵容着新任傅太太在她面前各种秀优越,等他新任的傅太太秀完了优越,他才稍稍偏过头,目光无甚波澜地看着她,再用一样无甚波澜的语气和跟大多数故人重逢时候的客套敷衍她,“好久不见”。

手上牵着的瓷娃娃一样的小人儿,歪着脑袋,眼珠子滴溜溜看了她半天,然后操着小烟嗓仰头直问他,“爸爸爸爸,这位阿姨是谁呀…”

……

程嘉琬从梦里边醒过来的时候,傅时衍人已经不在房间,外头天刚亮不久,还早得很,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他那侧的床头柜上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夺了一台笔记本。

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又在床上发了会呆,等到大脑彻底把梦和现实理理清楚了,才慢慢吞吞下床。

房间外边也是一派安静。

她穿着棉拖慢慢吞吞地进卫生间洗漱,进书房拿昨晚落里边的水杯的时候,看到书桌上新摆了一盆马蹄莲,几个花骨朵开了一个,花瓣上还带着点点水珠…

家里就俩个人,花毫无疑问是傅时衍买的。

程嘉琬默默盯着看了一会,心里边不停告诫自己不要多想也不要乱想。

她拿着水杯从书房刚出到客厅,便被冷不丁一声“收拾好了?”给吓了一跳…

她以为他早就出去了…

傅时衍又喊了她一声,“过来吃早餐…”

昨晚上她跟他说俩人在一起没意思想离婚的场面还历历在目,但她那会有黑暗打掩护,还有连日里积攒下来的烦躁一股脑儿爆发时的破罐子破摔负责冲昏她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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