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手脏不好拿。”
于是她超热好心地从碗里拿了一颗看起来鲜红欲滴的草莓喂到他嘴边。
傅时衍也没客气,张嘴就把草莓衔进嘴里,柔软的嘴唇若有似乎地在她指尖刷过,程嘉琬
闪电一般缩回手的同时,耳朵也不受控制地变得粉红。
她看着他,忽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档综艺,常驻MC们在现场传授向别人要吃的的诀窍时,举例的向别人要冰淇淋的时候,要问“这冰淇淋好吃吗?”而不是直接问“你这冰淇淋能给我吃吗?”
果然满满的都是套路。
程嘉琬移开视线去看别处,这一转,就看到傅时衍放在书架高处的《聪明的投资者》和《摩根财团》,“你也研究股票吗?”
“以前研究比较多。”
“是不是研究到后面发现股市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坑?”她有些激动地转过脸来,“我爸以前跟我们学校一个金融专业的博导一块研究股票,模型做了好几个,做的课题还拿了省级重点项目,然而他俩当年根据自己测算的数据投的那只股,亏了50%,至今还被我妈嘲讽。”
她说话的时候,长发在灯光下微微闪烁着明亮的光线,那张明动伶俐的小脸一半在他的目光里,一半落在灯光里。傅时衍饶有兴致地听她说完,反问,“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是什么?”
“真话是,A股确实是个杀人不见血的大坑,但菜地里除了被割掉的韭菜以外还有收割韭菜的人,等你成了收割韭菜的人,就不会觉得它是个大坑了。”
程嘉琬不死心,又问,“那假话呢?”
“我不想对你说假话。”
“我也想当韭菜收割机,然而并没有这方面的天赋。”程嘉琬叹了一声气,“前年,我刚买的科技股,被老美制裁了,吃了六个跌停,亏了六部XSmax。”
“然后我就再没碰过股票。”
“人这一辈子能在某个领域做到优秀已经很难得了。”傅时衍看着她聊起股票就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居高临下地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傅太太,做人要学会知足。”
他回来后为了方便整理东西换过衣服,这会上身穿一件深蓝色的针织衫,下半身是浅蓝色的牛仔裤。许是因为针织衫的效果,他整个人看起来没有平日里白衬衫加西装裤的正经和禁欲,倒是给人一种随性和平易近人的感觉。
“傅先生”程嘉琬忽然记起明天要带他回园丁公寓吃饭的事,想到前面已经在老程跟叶女士面前撒了谎,便只能一不做二不休,硬着头皮征求傅时衍的意见,“明天回我爸妈那,能不能假装我们还没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