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为义父着想!”
宇文化及又是对眼前这个女子一翻打量,缓步走到了梁暮凝跟前,冷笑道:“呵呵,若不是女色误事,我到真想把你留在自己身边了。”
什么女色误事?都是大男子主义的谬论思想!听到宇文化及的话,梁暮凝心中不禁讥笑,且嘴角亦微微翘起,似有不屑之意的应道:“义父不会的,义父是个做大事的人。”她说话间,又是淡淡一笑的摇了摇头,不过想来,若不是梁暮凝早就知道了宇文化及是个有野心的人,这一翻话,她是万万不敢说的。
宇文化及也是一怔,道:“你好像很了解我?”
梁暮凝并没有说话,只是心中偷笑,谁让他那么有名气,在一千四百年后的书里都有记载呢。
“老夫会安排专人来教你宫中礼仪,至于学的好坏、入宫之后是生是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而至于会不会连累道我……呵呵,老夫既能身居一品,那便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触动得了的……”宇文化及仍是冷冷说话,不过在他眉宇之间,却是流露出一丝欣悦之色。
她始终没有逃脱被当物品送进宫的命运,在这个一人天下、权贵当政的年代,也许没有人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就算知道历史又如何?就算能洞悉上至天子下至臣子的嗜好秉性又如何?在一个陌生时代的陌生地方,任谁也只能随波逐流,保命而已!梁暮凝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窗外的树叶摇摆,夜色降临。
就这样在彷徨中度过了穿越到隋朝的第一天,这是若换作别人可能只当是在做梦,梦醒后一切如常,只是梁暮凝不是别人,她很清楚,这不是梦!
在往后的一个多月里,她没再见过宇文化及,听下人说皇帝喜怒无常,刚刚安全回到东都洛阳,就又要去游览江都的水月,让丞相去监管运河开行的顺畅,并加封了右屯卫将军衔去剿灭各地起义反隋的叛军,已确保皇帝出游江都的安全。
琴声铮铮,从古色优雅的水榭亭中传出,好不美妙。
梁暮凝一边听着琴音,一边听着府里丫鬟们议论游江都的窃窃私语,悠哉的神情里还带了几分得意!是呀,又有谁能想到现在这个保护皇帝的人就是不久后缢杀皇帝的人呢?而她却知道,而且是很清楚的知道……!
这一个多月来,从女红刺绣到九乐音律、从站立行走到大礼参拜、从品茗谈吐到举指微笑,无不学教,只是能叫梁暮凝拿的出手的却只有女红刺绣这一项,毕竟她在现代就是研究这个的,而在这里学的当是进修课程了;至于其它的,除了九乐音律外,到也算是马马虎虎,能糊弄一下外行人,就是这音律实在是让她头痛,想让一个从小就五音不全的人来抚琴弹筝,可是比神州七号上天还难呀……!
在这里吃穿到是都不愁,而且还都是很不错的,而这里下人们对她这个丞相义女,倒也礼遇有加,这让梁暮凝偶尔亦会有点飘飘然,不过她很清楚自己只是宇文化及送给皇上的物品,只是就礼物的等级而言,自己应该算是特级的了。
算算来到这个地方也有一个多月了,可除了这个丞相府,梁暮凝是哪也不能去,见过的人也就府里那么几个……。她边在花园的曲桥上溜达,边盘算着,手里还揪着叶子边走边丢着,满脑子都是以后该怎么办、还能不能回去之类的?竟没注意到已有人从前院走了进来,并往曲桥上来。
“啊?!”不知撞到了什么,梁暮凝忙是一惊,抬头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