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王只看了躺在龙床上的先皇一眼,心中思绪万千,不过片刻便恢复了平静,再抬头看向李公公,眼眸中却已看不出任何情绪,就如同一个旁观者来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戏。
“朕自登基以来,谨记太宗教诲。。。。朕思量再三,考虑国之根本在于明君,而朕之子嗣,聪慧仁和者不过一二,善经国之道者更无甚者也,与柳卿、王卿等朝之重臣议论再三,朕以为誉王可担此重任。。。”
此语一出,众人无不惊愕,最是李燮最为不解,也不管许多礼节,在众人的注视中将心中的疑问,也是众人的疑问脱口而出,“父皇如何能让五哥当皇上,明明四哥你才是那个最合适的人。”
益王神色不悦,眼神一凛,李燮自知失言,乖乖地闭上了嘴巴,可眼里饱含委屈,年幼的他尚且还不知道这一句话将会给他带来怎样的灾祸。
待李公公合上遗诏,一炷香的功夫便过去了。益王轻轻踢了李燮一脚,示意让他跟上自己,李燮不明就里,但他向来最为敬重四哥,不多问什么,低头便跟在益王后面。
“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听见益王的声音,李燮才意识到这是带着自己来见五哥,忙跟着益王行礼,周围的人这才反应过来,争先恐后地跪拜,“臣等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如今是父皇仙逝的日子,诸位不必多礼,平身吧。”誉王一向温和的性子,在此时也未有多大的变化。只是深深地看了益王一眼,那眼神中太多涵义,益王没有细读,也不想细读,这一仗是他输了,生死权早已不握在自己手中。
“父皇仙逝,朕心痛万分,恨不能日夜为父皇抄写经文,以普渡父皇到达极乐世界。但无奈父皇将这社稷交予朕,朕纵是想尽一份孝心却不能。益王最受父皇疼爱,想必由益王来抄写经文最合适不过,虽益王有诸多要事缠身,可我朝中众多爱卿,都能为之分担一二。不知益王你意下如何?”誉王声音依然平和,只是眼眸中的那一抹柔和不知何时竟荡然无存了。
益王未有迟疑,微微颔首,“臣定当不负皇上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