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鸟与鱼相爱,终究只是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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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德雷克,”达米安坐在红罗宾身旁,他的他的眼睛里面浓郁的是化不开的情绪,“你要是想死,最好直接从岸上跳下去。”
红罗宾洞里的味道并不好闻,有人的脂肪被烧焦的味道,血腥甚至带了些腐臭。
“达米安,”提姆的声音很低,“帮我。”
身高已经超过了自己所有兄弟的罗宾闭上了双眼,他拿起在一旁放在柜子里面消好毒的刀子,用火焰灼烧后直接撕开红罗宾的衣服。
“啊啊啊————!!!”
即使绵延不断的疼痛已经持续了很久,烧红的钢刀切割在皮肤上的时候,红罗宾还是没能忍住。
“我操·你·妈的达米安!”即使是意志力再坚定如德雷克,此刻也会有千分之一的后悔让这个家伙用他中东最原始的方法帮自己疗伤。
“你他妈别乱动!”达米安双腿狠狠的夹住了自己兄长的胯骨,像在扼住一只即将被放上祭台的羊羔,“跟我老实点!”
“啊啊啊啊啊啊!!”
达米安神情认真地看着自己的手下的肌肉组织,粉红的翻出来的皮肉,烧焦了的肌肤,已经有些腐烂发臭的脓水……
哥谭的义警就是这样,而红罗宾有些时候格外极端。
达米安完成了最后的绷带包扎后,他看着自己几乎软成一摊烂泥躺在床上的三哥,提姆白皙的脸蛋被汗水浸湿,仿佛是直接从水池里面捞出来的一样。
“你知道我技术不好。”
如果不是达米安的耳朵特别好用,他也不会听到红罗宾那气若游丝的声音:“好像我对你有过什么期待似的。”
难得的达米安没有对德雷克的臭嘴展开又一轮的嘴仗,他打量着自己兄长身上斑驳的伤痕,难得的柔和一点自己的眉眼:“退下来,现在也不需要你……”
“咳咳,达米安,”那双蓝眼睛看向自己的时候,比他曾经得到过的塔利亚送给他的那一颗“永恒之心”更加闪耀明亮,“你觉得可能吗?”
当然是不可能的,某种程度上布鲁斯说得对,提姆不仅是在侦探上最像他,那种固执也一模一样。
屋子里面的气味还没有散去,达米安最后带上了自己的兜帽:“你小心点氪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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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那一头黑色的像绸缎一样的头发被汗水打湿,有几缕贴在耳畔,贴在那瓷白的皮肤上。
他的身上只披了薄薄的一段黑色丝绸的被单,做了些无谓的遮盖,提姆的头仰在黑色的床单上,他脸上的薄红还未散去,一双蓝色的眼睛慵懒地盯着自己。
“康纳?”
康纳回过神,他过去顺从的给自己的红鸟一个吻,按压着那湿漉漉的脑袋,空气中仿佛飘着肉桂,迷迭香与鼠尾草的味道。
他的手接着往下抚摸,抚摸到了那凹凸不平的肌肤。
怀里的爱人微微僵硬了一下,然后抬手揽住他的脖子,将脑袋搁在他的脖颈旁,温热的气息吹着他的耳垂。
“摸着手感不好吗?”提姆考虑要不要去做人工植皮。
康纳抱住自己怀里一直瘦削的小鸟,如果说鸟类的轻盈是因为它们的骨头中空,那么自己怀里的这只小鸟就仿佛全身都被抽空,轻的好似云朵。
他把男友放在了床单上,扯下了缠在他腰腹上的那黑色的绸缎。
提姆总是他兄弟中最白的那一个——或许杰森刚从萨拉路池里爬出来的时候比他更苍白,但很快,他又变成了最白的那一个。
此刻他瓷白的皮肤上那蜿蜒的愈合痕迹,褐色的烧伤,鼓起来的仿佛蛆虫一样的缝合痕迹,一切一切都更加明显。
“你想再来一次吗?”
康纳几乎有些痛恨那双蓝眼睛了,他盯着提姆,然后垂下头,一点一点地啄吻那些伤口。
提姆有些疑惑地伸手摸着康纳的脑袋,氪星人头上的卷毛在他的十指间。
“康纳?你怎么不开心了?……真的很丑吗?”
可能真的很丑吧,提姆有些不自信,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因为体操的缘故形体很美,但他也知道在自己的身上那一层叠着一层的伤疤,那曾经被火焰燃烧过的皮脂留下的大片的硬得仿佛皱褶的牛皮纸一样的皮肤,他也知道曾经差点捅穿他心脏的那一刀的伤口,因为缝合留下的深红色的凸起。
“或许……或许韦恩科技新出来的人造皮肤能换……不对,对你的视力来说,这太明显了,对吗?”
氪星人仍然没有说话,他虔诚的继续吻着男友胸口的伤疤,那绽放着的玫瑰。
“提姆,”他向上亲吻着男友的修长的脖颈,然后啄吻着他的嘴唇,“提姆。”
红罗宾修长的手指停顿在他的克隆人的脖颈上,他侧耳听着男友的呢喃,闭上眼睛。
那轻柔地带着珍惜的吻,好像在修补这个破碎的瓷器。
康纳最后没有做什么,他只是搂着这个由钻石玻璃拼凑而成的人共赴一场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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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久没看到你了。”
康纳没有管说话的人,他继续拿着自己手里的小镜子用热射线给自己剃胡子。
kon一屁股坐到康纳的身旁,伸手拿走了他的镜子:“你怎么换发型了?”
这个小寸头剃得有点像自己。
kon低头看镜子里自己的鬓白,尝试着扯出一个温柔的笑,试了好久,他都没有找到最喜欢的那一种。
康纳认认真真的最后打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他又整理了自己皮夹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