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黎的日子很对我来说格外繁忙,除了要学习来自拉尔胡大师教授的关于人体的精妙知识,每天还要从被沈池殴打中锻炼自己。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天,沈池带我到街上去体验巴黎的夜生活。
“你在家里都干什么?我以为像你这样的阔佬反而会更会玩儿。”
“我觉得这不太好。”
“别愁眉苦脸了提姆,至少你今天晚上不用再被我揍了。”
“我觉得在家里面读书或者看电影挺好的,我也许能带你去打网游?”
“哈哈,你还是个幼稚园的孩子吗?”
“你怎么不说你天天喝完牛奶,10:00就上床睡觉了呢?”
这确实不是我能做的,我觉得熬夜挺好的。
嘴里叼着烟头的沈池今天把他的一头长发扎了起来,他喃喃:“好小子,我真的得带你去见识见识,好好找一找乐子。”
他将我带进了一个酒吧,刚进门我就被这个酒吧里面的男男女女给吓到了。这确实极为繁华,也喧闹。
沈池说:“……”
“你到底在说什么?”
巨大的音乐声让我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他向我扬起了一个笑容,钻进了人群中。
我不是没有参加过舞会,但这样喧闹的酒吧,我还是第一次来。
拒绝了酒保建议的调制酒,我端着一杯柠檬水小口的喝着。
我一边喝水一边看见了一个被几个男人围住的女孩儿,我习惯性的挺身而出:“伙计们,这是我朋友,她有什么事?”
几个混混瞪了我一眼,想说什么又放弃了,恨恨的转头离开。
我将女孩拉到我身边坐下,她有着一头黑发,一双灵动的眼睛,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服——她是一个亚洲人。
这个女孩坐到我面前,却一言不发,我静静的看着她,她向我比划起来。
我立刻就意识到了这个女孩不会说话——这也许是为什么她被围住了却不求救的原因吧。
用手语的话可不分什么语言,我也简单学习过手语,很快和女孩交流起来。
你来自美国。
……你是怎么发现的?
你的衣服,你的发型,关键是你的头发。
我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呃,这也能暴露位置?
对面的女孩看着我摸头发笑了出来。
我们俩交流了一会儿,女孩儿逐渐向我靠近,或许是因为她那典型的中国人长相,让我感到十分亲切。
“提姆,你怎么会跟这种的小女孩一起玩呢?不要浪费时间啦,跟我一起……嗷!!”
我身边这个亚洲女孩儿一脚踩上了沈的脚,并将他的手一下子给反制到身后。
“啊啊啊啊啊痛痛痛!”
穿着黑色T恤的女孩拉着我的手,将我向酒吧外带,我不住的转头看向沈池,这家伙没事吧?
娇小的亚洲女孩却紧紧的拉着我,她的动作十分坚决,我甚至要帮助她撑住要甩回来的玻璃门防止撞上她,最后女孩把我带到了月光照耀下巴黎街道。
巴黎是个繁华的城市,巴黎夜色更是美不胜收。霓虹灯下在巴黎有一种浪漫之都的韵味,男孩和女孩站在一起。
“你是哪里人呢?”我先提起了话题。
女孩比划了一下,示意她是中国人,我突然有些感慨,微微低下头:“我叫做提姆·德雷克,来自美国。”
女孩停顿了一下,开始艰难地用手指给我拼写。
“卡珊德拉?”
她点了点头。
我借着路灯的光,仔细的打量女孩,这个孩子很显然年龄不大,也就10岁出头的样子,亚洲的孩子在欧洲的小孩面前显得有些娇小,而卡珊德拉显得格外纤细灵巧。
女孩头发乱糟糟的,发尾还有些枯黄。
有一种怜惜不由自主的从我心中涌出,我伸手想抚摸一下她,又觉得有些不合适缩了回来。
卡珊德拉却当机立断的伸出手和我十指相扣。
她侧头给我一个极其甜美乖巧的微笑,那一刻,我感觉好像有烟花在我心头绽开。
“卡珊德拉,我送你回家吧?”
卡珊德拉呆愣的望着我,我看见她脸上慢慢的泛起了红晕,女孩的手指在我的手背上不住的摩挲,她低下头,小巧玲珑的耳垂已经是艳红色的了。
“嗯……”
就在我想进一步询问卡珊德拉到底住在哪里的时候,她又抬起头摇了摇。
为什么拒绝我呢?
当我还没问出原因的时候,一群小混混向我们走来。
“小婊·子,你原来在这里啊。”
我立刻直起身子,将娇小的卡珊德拉挡在我身后:“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那个肌肉健壮的壮汉伸手一把拽走了卡珊德拉,嘴里面还喃喃:“贱人,我想你会付出代价的。”
“你们等一……”
我上前想救回卡珊德拉,壮汉一手把女孩扔到地上。
“小子,你是在和我说话?”
他一脚踢向了我的脸。
我赶忙在地上翻滚躲避,而为了保护在我身后还没爬起来的卡珊德拉,我不得不硬扛着压力。
壮汉拽起了我的衣领:“臭小子,这里可是我们青龙帮的地盘,我希望你能记住。”
我起身还想给他们一点教训,卡珊德拉却轻轻拉了我的衣角。
我转头擦了一下我的鼻血,看向她:“你可以先走,我想我……”
中国女孩儿摇了摇头,她跟着这几个青龙帮的人一起离开了。
我愣愣的坐在巴黎街头的地上,看着这一群人离开,那个自称是青龙帮的人骂骂咧咧,用普通话,粤语还有法语,听地我差点分不清楚,卡珊德拉却时不时的一手肘回击过去。
我爬起来,不假思索地跟在他们身后。
我可以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毕竟无论是卡珊德拉还是青龙帮,都是我萍水相逢的人。
但我想我不能。
我飞快的调转方向跑回了宿舍,找到了放在行李箱夹层里的罗宾制服,换好以后,直接从屋顶上腾空而起。
我是可以不管她,但是我做不到。
我想我的行动或许有些显眼,毕竟我现在学习的是斗殴或者说是医学处理的技巧,我可没有学会潜行。
不过夜色为我做了一个很好的掩护。
这或许是我在拉尔胡大师手下学习后的第一次实战。
时隔10分钟之后,我再次回到了这群青龙帮的人进去的大楼,我不断的通过窗户,爬通风管道,寻找着异样。
卡珊德拉到底被带到哪里去了?她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欺负?我来的及时吗?
我极为担心她,却到处也找不到她,而我又在某个房间听到了殴打声。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想我必须先去帮助那个被殴打的人。
而我在房梁上很巧地观察到,施暴者正是那一群青龙帮的人。这些天的锻炼使我的身体更加轻盈,也能做出以前许多做不出的动作,我从腰带里取出绳索挂在房梁上,然后从上面一荡而下。
我一下子踹翻了4个人,将被殴打的那个黑人男子从禁锢中释放了出来。
那个黑人在脱离了禁锢之后,用自己的拳头给了这群青龙帮的家伙狠狠的教训。
他能保护好自己。
“你,你又是谁?我是克劳德·克罗斯,你现在因为我被卷入了一场危机……”
“我来自哥谭,请叫我罗宾。”
“……没听说过,不过和我一起来吧,小子!”
我们两个人背靠背一起殴打这群黑帮,而他们又叫了不少人源源不断的进来,我手持从其中一个人手里夺到的长棍气喘吁吁,但是我越打眼睛却越亮。
哈,我觉得自己进步很大。
来自西藏的拉尔胡大师对我的肉·体进行了一番精细的锻造,我在沈池的手下每天被揍的头昏眼花,来巴黎这么久,我连阿尔弗雷德亲情推荐的卢浮宫都还没去,这一切都帮助我成为更好的自己。
我本来和我身后的黑人大哥拥有绝对的优势,可是他们的援军实在太多了……
我咬咬牙,想着是否要将万能腰带里面的迷雾弹给扔出来,就在这时,我看见了从角落里爬出来的卡珊德拉。
这姑娘之前跑到哪里去了?我且战且退拉住她,推了她一把:“你快跑呀!”
卡珊德拉摇摇头,她一个侧踢就踢倒了一个正手里拿着匕首扑上来的小混混。
那个高大的成年男人被一脚踢到了地上,呕出了血。
“……哇偶……”我被卡珊德拉吓到了。
我在克劳德和卡珊德拉的协助下,一起将这群黑帮给哄走。在这之中我有一个错觉,我的实战是我们三个人里最垃圾的。
……
也许不是错觉。
在这群黑帮相扶着逃跑之时,我也扶起来克劳德,将他带离这个房间。
在高处的横梁上,有一位女士正看着这一切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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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我带你去医院吗?”
“如果我去医院的话,他们迟早会把我找到的。”
“那我们就要去找个地方安置你。”
卡珊德拉突然揪住了我的披风,拽了一下。
我转头看着这个女孩,她向我打了两个手势,好吧,我明白了她的意思。
于是我搀着克劳德跟着卡珊德拉走。
我一边思考着他们两个人的身份,一边沉思着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做,卡珊德拉的那头黑发在路灯下一甩一甩,使得这条寂静的路上有了些许有节奏的声响。
卡珊德拉将我带到了一家繁华社区里的公寓——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因为这个女孩儿瘦弱的身躯以及明显让我觉得有些营养不良的头发,让我觉得她出生并不富裕,可现在这个女孩儿有着一间豪华公寓的钥匙。
我的内心的警报已经拉响了,但不知为何,我还是继续跟着卡珊德拉,将这位被我从黑帮手里救回来的黑人放在床上处理伤口。
卡珊德拉看着我打包上药。
克劳德已经睡过去了,我转头看倚在门旁的女孩,对上她漂亮的黑眼睛:“卡珊德拉,你为什么会卷进青龙帮的事情呢?”
卡珊德拉没有回答我,她走近我,牵起我的手掌十指相扣,然后抬头向我笑了:“啊。”
我看着她,她没有继续回答我。
我叹了一口气:“好吧好吧,女孩,谁让我遇见你了呢。”
我想,我总是对这些女孩没办法,蝙蝠侠是怎么处理这些带着“小麻烦”的女性的呢?他一定很有办法吧。
卡珊德拉比划着她要去换衣服了,随即离开了这间房间。
公寓里只有我一个清醒的人,我仔细侦查房间,床铺上是埃及长绒棉的高支数用品,家具大多是用黑胡桃木,摆在阳台的沙发是真皮的。这个公寓如果在哥谭,租金大概要1500美金一个月,在巴黎按照大概的物价,也得超过1万法郎一个月。
我叹了一口气,再次把注意力放在床上的克劳德身上,打开放在腰带里的掌上电脑,希望能查找一些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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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来到天堂了吗?”
直到克劳德醒来,卡珊德拉也没有回来,我早就对此有所预感,但是这个哑巴中国女孩的不见还是给我留下来深刻的印象。
她像是一抹幻影,有着我怀念的中国和令人熟悉的黑暗味道。
“不,你只是在公寓里,还活着,先生。”
“包扎手艺真不错。”
那是,布鲁斯身上我练手可勤了。
“那么,来自美国联邦调查局的克劳德·克罗斯先生,你能解释一下你出现在一个巴黎黑帮的原因吗?”
“……你怎么知道的?”
克劳德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脸上却没有一点窘迫。
“我还知道你的护照过期了。”
克劳德:“你是个医生,还是个打手,又是一个侦探,还会黑客技巧?”
“差不多都会一点点。”
“我本来是追查跨国毒品案件来到法国卧底的,但是现在,我有些私人的血债要和他们处理。”
“孩子,你可能不了解这个。”
“那不一定。”
“等等再谈这个,孩子,你到底叫什么?你都把我翻了个底朝天,我曾经也当过侦探……”
“你叫我罗宾就好了。”
克劳德硬是从床上起来准备离开:“不管怎么样,我们得快点转移了,那群疯狗可是速度很快的。呃,我衣服呢?”
“原来的我处理完痕迹扔到垃圾桶,我电话让店铺送新的衣服过来了,你等一下。”
我想我得给卡珊德拉在这个房间里留点什么,又不能让追过来的那群黑帮发现,这促使我写了一张密码条放在床脚下的夹缝里。
我想如果那个女孩能发现的话,或许我们后面还有再联系的可能。
就当我帮助克劳德穿好裤子的时候,一个女人突然从窗台上跳出来:“你们有危险,得赶紧走了。”
……
不是,问题是你是谁啊?
这位动作轻灵的像一只蝴蝶一样的女士,灵巧的从窗台上跳下来,走到我们俩面前:“我想你们俩还是对黑帮文化了解太少,他们已经到楼下了。”
“你认识她吗?”
“我以为你认识……”
我和克劳德面面相觑,但是我们听到了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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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带着我们从窗户翻走离开房间的女士,显然也是一位中国人——话说自从我来到巴黎,我怎么感觉跟回中华家似的,我这是有什么特别的buff吗?
前面的那位中国女士在空中翻转腾挪好像是一只猫儿一样,我搀着身上都是绷带的前联邦调查局员工在后面跑的狼狈。
“哒哒哒。”
子弹从后面射过来。
我一扯自己的凯斯拉夫纤维制作的防弹披风,将克劳德挡住,将他拖到一个柱子后。
“或许你不应该卷进来。”
“我现在已经进来了,想出去他们也不会放过我的。”
前面的中国女人转头对我说:“漂亮男孩,你得注意!”
我强行抗住6英尺的大汉,用钩抓枪将我们俩荡到下面的一个有掩盖物的地方,在风中我听到克劳德大声喊:“我可是有200磅!”
“你放心,我的这根绳子能够承受800磅。”蝙蝠洞出品,蝙蝠侠用的也是这种绳子——他加上装备至少300磅,如果有时候蝙蝠侠在左拥右抱两个受害人,然后在背上挂一个两个三个罪犯,这绳子也能顽强工作。
我顶着枪林弹雨将克劳德安顿好以后,发现那群追着我们的青龙帮已经被警察给包围了——谢天谢地,巴黎警察虽然也烂,但是比哥谭的要好得多。
而我想去找那位神秘的中国女士的时候,发现她消失了。
我遇到了两个神秘的中国女人,难道在这个世界上中国女性有什么隐匿的特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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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危急时刻提供帮助的女士消失了,而我现在又回复到了带着一个重伤患的情况。
一路上还对我喋喋不休的克劳德,在进入我提前用电脑在郊外租好的房子后,就立刻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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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你在调查我?”
我正对着电脑看的专注,突然门被打开了。
“对,克劳德,我黑进了美国联邦调查局的内网,这可真麻烦,花了我一天时间。”我皱着眉头看着他,“你发烧昏迷说胡话两天了,就这样赤着脚走过来吗?”
“一天时间就能黑进去吗?网络部那群狗屎干什么吃的……不对,重点是你不应该这么干,你不应该来肆意偷窥我的过去。”克劳德却不回我关心他的话。
“得了吧,克劳德,”我继续看着屏幕上的资料,“你干这个可是高手。”
“我发现你追踪他们已经超过两年了,从香港到蒙特利尔,从马赛到曼谷,你带领你的特工小队战绩辉煌,一度将他们的犯罪事业打压下去,你即将获得胜利。”
“所以你为什么要突然退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