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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引火不烧身(1 / 2)


阮离也不知道自己在花园时,怎么对贺必清说出想认义父的话来的,事后想想实在丢脸。但是当时,他着实情真意切。

早在凡间时,他就只有个姐姐相依为命,后来和姐姐去修仙,姐姐个性要强,他就也不敢有那么多软弱的情绪,刚拜入修仙门派时,他见别人家孩子都是父母来相送,哪怕一入仙门了却凡尘了,他们的父母还是会时时挂念,每个月送来些好东西。

若是病了痛了,便会哭一哭,撒撒娇,会有人哄。

他从不和姐姐报忧,但隐隐有些羡慕。

仙帝没他想的那么威严,他一见如故。这次来到化劫珠中,父子身份不过是个幌子,但仙帝对他好的就像亲爹,处处嘘寒问暖。一开始他以为是君主人前逢场作戏,谁知道只有两个人时,贺必清待他只会更好。

他从来不知道想吃个水果还有人给削皮,想散个步有个给撑伞,想睡个觉有人给驱蚊扇风,他甚至觉得哪天他想无理取闹,仙帝也会笑着由他欺负。

换了别人,阮离定要误会对方是不是对自己有意思,但是仙帝没什么欲望的气质,整个人清苦绝伦,如同半个身子已遁入空门。

天呐,这种老实人,能不能只给他欺负?

不过仙帝扮起萧鸿信来还是十分上道的,丝毫不露马脚。

除了没以前花心风流,其他的没两样。外人都说他是找回了儿子,收了心。

知萧鸿信者如康昶,当然是不相信的。他午时果然准时现身在东城门,借着职务之便故意调走了城门丞,使得东城的巡守出现片刻漏洞,就可以送阮离出城。

他等在城门口,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影,渐渐着急了起来。

阮离其实早就到了,就蹲在城楼上方的阴影里偷偷观察,看到康昶在原地焦躁地徘徊,内心也挺愧疚的。

算着时间,贺必清此时应该带人在搜查康昶的家了。

一炷香后,贺必清的人马就气势汹汹地过来抓捕他。康昶看见他们,还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以为只是篡改值班表被发现了,暗骂了一句点背。

突然间,从街口横冲出来一人一骑,插在那队人马前,扯着嗓子大吼:“将军!将军快走!”

定睛一看,是康昶的那个副将。

阮离没想到还有他这个变数,从垛口上微微冒出头来,关心地看下面局势。

按说康昶足够信任这个副将,听他预警一定会立即就跑,但他不知在顾虑什么,稍一犹豫便没走成。骑兵在后面放箭,副将被迫跳马,康昶叱问:“你们奉谁的命令动手?!”

为首骑兵高举圣旨:“奉天子诏,康大人还不快束手就擒。”

“天子?”康昶脸上俱是意外和不解。副将又喊道:“将军别听他的,快跑!是萧老贼的阴谋!……呃!”

副将被一箭射中了肩,康昶怒道:“你们是抓人还是杀人!把箭收起来!我跟你们走便是!”

副将喊道:“不要——”

康昶打断他:“怕什么,我行得正坐得端,倒要看看萧贼有何手段。”

阮离在城头,眼睁睁看着康昶放弃反抗,目送他被骑兵扣押带走。

“将军啊,对不住,你受点苦。”他小声道。

他蹲的腿都麻了,扶着墙站起身,刚一转头,一把剑就搁在了他的脖子上。

副将的那个妹妹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了他身后,嘴角挂着冷笑:“哥说得对,你果然不是什么好人。跟我走。”

她不给阮离辩驳的机会,抬手就把人打晕了。

阮离睁开眼,发现自己被锁链绑在朱红柱子上。左边立着一座灰败的佛像,顶头上结着蛛网,地上垫膝盖的团蒲都被野兽咬出了棉絮,被随意丢弃在香案前,外面有一两点鸟鸣。

像是一座林间废弃的城隍庙。

他的第一反应是,妹妹啊,不要坏事,我还不能死啊!

第二反应是,不对,我没死。她好像不要我命,难道是用来威胁贺必清?

乱七八糟地想了一会儿,副将妹妹进来了,手里拿着根大葱,一口嚼掉一截。她淡淡瞥了阮离一眼,自顾自拾掇了个干净地儿坐下。

阮离觉得不忍直视,转开眼睛。过了片刻见她还是不和自己说话,只好主动开口:“姑娘,是不是误会什么。”

妹妹一声冷笑。

“我和萧鸿信不是一伙的,你放了我吧。你想怎么对付萧家,我都支持你。”阮离试图挣扎一下。他上次的表现,妹妹说不定能信他。

副将妹妹不紧不慢道:“别急,挨个来,有你上路的时候。”

阮离的脸哭丧了下去:“我其实是被逼的,你知道那姓萧的不是个好人。”

“你是他亲儿子,他拿什么逼你?”妹妹挑眉。

阮离一时哑口。

这时候,副将妹妹忽然丢下手中大葱,从地上跳起来,拔出剑横在阮离脖子前,阮离吓了一跳:“好端端的……”

他顺着妹妹的目光看过去,贺必清就站在城隍庙门口,只身一人。

妹妹吹了声口哨,庙外传来一声鸟鸣,她嘴角一勾:“很好,你还算守信。”

看来那鸟是帮她放哨的,看看有没有埋伏。

贺必清看了阮离一眼,眉头微皱:“你把他放了,我来换他。康昶的事他不知情。”

妹妹大笑:“骗傻子呢?他不知情怎么会出现在东城门口。”

她从袖子里掏出一瓶药,丢到贺必清身上,笑得幸灾乐祸:“服下去,然后再进来,否则我一剑杀了你儿子。”

贺必清接住药瓶,倒出一粒红色药丸来,没有犹豫就吞了一粒下去。妹妹命令他再吞两粒,他照做。

阮离不禁问:“你给他什么药?”

妹妹道:“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贺必清和阮离脸色都变了变。

妹妹心情大好:“放心,这药两三个时辰自己就挥发了,一点也不久,难受是难受了些,忍忍就过去了。”

虽然是让人意乱情迷的药,但妹妹给贺必清服,一则为了报复,二则要他没有力气做小动作。

药力很快发作了,妹妹让他进来,给了他一副纸笔:“给我把你如何陷害康大人和我哥的,一五一十写下来。”

阮离若不是被绑着,定要掩面自泣,事情发展得好好的,只是放了副将和妹妹,竟出这么大的差错。如果他们两个死在这儿,或是妹妹拿着萧鸿信的罪己书前去还康昶清白,珠子里的世界可就毁了。

贺必清接过笔,手一软掉在了地上,果真是失了力气。妹妹捡起笔塞回他手里,笑道:“给我写,一笔一划来,我不着急。难受你就忍着,我都忍得了,萧大人有什么不能忍?”

阮离想说什么,不过怕激怒她,没出声。

她摸着贺必清的脉试探了一下,确认他已经耍不出什么花样,这才缓缓收了剑。

贺必清被逼着写了半盏茶的功夫,身体渐渐开始发烫。

看他备受煎熬,副将妹妹就神清气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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