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气得腮帮子鼓鼓:“上次就没让我去,这次我们狩猎了这么多,大家伙儿都去,我怎么能不去。”
可男子的手臂直挺挺的,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小公子们见小霸王没跟上来,纷纷回头,见这个见怪不怪的场景,都哄笑起来,“又被拦着啦,小霸王又得回去咯。”
谢诗宛被笑得满面通红,怒从中来,羞愤地出声:“别拦着我,我今天去定了。”
她和阿言一块长大,阿言稍长她些许,可论武艺比她强上许多,从小到大都是阿言负责护着她,她很清楚要真和阿言杠上,她根本打不过阿言。
可这次不一样,这次她非去不可,天天被阿言管着,她一点谢小霸王的威风都没有了。
幸好自上次被阿言拦着后,她就备了一手。偷偷摸摸得从袖子里逃出一小袋子的粉末,一扬随后就策马溜走。
那粉末是她自己琢磨的,就是能辣得人眼泪直流,她自己磨这个粉末的时候都被辣得眼睛微肿,幸亏她是晚上偷偷摸摸磨的,睡一晚别人就看不出来了。
黑衣男子被粉末辣得一声闷哼,微微弯下身子,搓揉着眼睛,他没想到小姐竟弄出了这种玩意儿。
眼见得逞的谢诗宛在一群狐朋狗友目瞪口呆之下做了个鬼脸,拍拍其中一个小公子的肩膀,得意得说道:“怎么样不错吧,我们快走。”
那小公子迟疑地问道:“你这样,你哥不会生气吧。”
“这哪会呢,我哥现在离我远得很,阿言也不是爱告状的人。再说了,这个粉末就只能辣一下,威力很小的,我自己亲身试过了,我们得快走,不然阿言很快就追上来了。”
他们这些小公子别的能力没有,就是找酒楼特别快,那些新开的酒楼他们哪个没去过,一路策马欢笑来到个偏僻的酒楼里打算畅饮一晚。
黑衣男子缓过来时,眼前早就没有小姐的身影里,手掌旁竟有一张小纸条,上面的娟秀小字写道:“我就猜到你不让我饮酒,特此留下纸条,你先回府吧,我自己会回去的。”旁边还附上了一个小小的笑脸。
这个被称为阿言的男子看着小小的笑脸似乎能想到这小霸王讨好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扬,有些许笑意,又慢慢隐去。随后将纸条整齐地叠好,策马去附近的酒楼找着红衣女子的身影。
顾言平时鲜少去酒楼,自然一时半会找不到他们吃酒的地方,等他终于找到时,谢诗宛早就醉得一塌糊涂。
她手搭在一个将倾的酒樽上,另一只手揽着刘家小公子,嘴里还叫嚷着:“喝,继续喝,你怎么不喝了?”
刘家小公子也醉得不省人事,哼唧几声。
谢诗宛觉得没趣,摇摇摆摆地站起身子,迷迷糊糊地看见他们都倒在地上横七竖八的,得意地笑着:“差劲,真差劲,没有人能喝过我。”
一旋身,正好顾言就在门口,他站着没动,沉默地看着眼前得意的女子。
谢诗宛注意到了他,步履轻浮地游走过去,撞到顾言怀里,脸上痴痴地笑:“阿言你来啦,你看看他们都不如我,我是不是最厉害的?”
女子身上的香气与酒香混合着侵入顾言的鼻息里,他深呼吸几口气,才将内心的躁动压下去,他摸摸女子的头,女子的头发顺滑,缠绕在他指尖。
红衣女子觉得自己受到了夸奖,笑得更加灿烂,伸手环抱着顾言的劲腰,靠在顾言怀里,嘴里砸吧着,逐渐意识模糊。
顾言失笑出声,她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小时候她看大人们都举着酒杯畅饮,觉得杯中之物一定甜美无比,硬是拉着他一起去偷喝酒,一口酒下肚,她就皱紧眉头,直说这酒又苦又涩,现在竟然还偷溜出来喝酒。
他当时也不懂,也喝得醉醺醺的,谢诗宛喝醉了就喜欢抱着他,他当时小,也不能托动她,只好一起躲在庖厨的角落里睡熟了。
想起这些,顾言的眼里多了几分笑意,她还是那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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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谢诗宛从头痛欲裂里醒来,宿醉一晚,浑身不舒服。冬花见小姐起来,立刻就送上醒酒的汤药,喝完后,谢诗宛才觉得好些。
正巧谢夫人进门来,她已年过三十,可体态丰盈,丝毫没有看到岁月的痕迹,她责怪地看着谢诗宛,指尖点点她的额头,“你啊你,去什么不好,就会去酒楼喝酒。”
谢诗宛看娘亲没有动怒,暗松一口气,抱着谢夫人的手臂撒娇道:‘“娘亲娘亲,阿宛就去过这么一次,我发誓我以后不会再去了。”
谢夫人绷着的脸缓和了一些,点点她的头:“现在京城不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