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黑伞、黑墨镜,黑压压两条长龙从墓地绵延到外面几百米,个个穿着统一,胸口别一朵小白花,高举的黑伞让这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显得异常的压抑。
排在前面接近墓碑的都是社团中的大头目,黑社会阶级等次是十分分明的,从大到小,无人逾越自己的位置。队伍的尾列,□□短炮,拥挤的记者不停涌动,想穿过面前的黑衣大汉们挤进墓园。
警车来了好几辆,停在一边,司警们更像是维持轶序的交警。
“真可笑,黑社会什么时候能这么光明正大地站在光天化日之下了?”一个小司警不屑地抱怨。
“你也不看看这是谁……”另一个司警答话。
两人对视一笑,不约而同小声嘀咕“总算是死了,社会又少了个败类……”
“生有时,死有时;栽种有时,拔出所栽种的也有时;杀戮有时,医治有时;拆毁有时,建造有时;哭有时,笑有时……”外面嚣扰异常,整个墓地却是一片宁静,只听得到牧师静静念着圣经,这是一个私人的墓园,四围环山风景秀丽,墓园中一棵大树应年代久远了,茁壮异常,约合三四人才能将它围住,可见此墓穴主人的身份尊贵,大树底下,是一具未填土的棺木,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人正站在它的面前静静凝视着,倪永孝站在女人的右后方,他盯着墓碑上的文字‘澳门尹耀东之墓’侧面小字‘爱妻刘美文立于1992年6月’墓碑上这个终于四十二岁的男人,照片中依然神清气爽,就跟三天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