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秦长落摇头,眸子里透着纯真无暇,“我何德何能,我克死了道观诸多人,岂敢做观主。”
“人不是你克死的,是蒲一观那个心肝不太好的观主指使郎华子,把他们全部杀害的。”
公申赋云打断他,纠正他的言辞。
“我…”
“你不想轻一做观主,除了觉得他不可信任,还有别的吗?”
秦长落点头,朝着后院方向探看一眼,抓着公申赋云的手臂挪了几步,小声贴上他的耳侧:“他是被我师傅驱赶出知无观的,便不能算作是这里的道士了吧。我并不知晓,他做了什么错事。可我…也没有任何权利不让他回来。”
耳边字字句句清晰无比又完全没有听得进去,公申赋云被他说话时呵出的气息吹弄的有些酥痒,意了乱情了迷。
他努力的分解秦长落的话中意思,总结:俏公子想与我长相厮守,在这知无观相依相伴,旁的人,会打搅我们。要把轻一赶走。嗯,没错!
他幻想着两人亲亲我我,恩爱无比的场景,不可控制地“嗤嗤嗤”傻笑起来。
秦长落松开他的手臂,不知道救命恩人为何一脸霞色,双眼迷离,好似发.春的野猫?
“公…公子?”
“长落~”公申赋云迈开一步,迫使秦长落后退一步。
“我,我在。”
“落~”他又迈开一步,语气甜腻柔软。
“嘶…”一身小疙瘩夹着寒气席卷,秦长落咽了咽口水,被他逼迫的靠在大门上。
一只手臂撑在他耳侧,压身靠近。公申赋云用目光描摹着秦长落的唇形,心中有座小喷泉“咕嘟咕嘟”越发水渍激荡:“听你的,都听你的~”
什么听我的?他用一根手指顶住继续压身过来的人,使劲的板直身子贴在大门上,略带紧张:“我想听听你的想法,轻一他…”
“我会解决他的。”公申赋云眸色一道冷光划过,攥拳,骨节咯吱脆响。
秦长落:……恩人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觉得,我们应该还是先委婉地问出来,他之前做了何事,才被我师父驱赶。要是不算很恶劣,那观主还是要给他的。我只消有口饭吃,有地方容身,就很知足了。”
“好。我去问。”公申赋云瞬间从他身前弹开,风一般就要去后院。
“哎!”秦长落拉住他的手,“直接问不太好吧!”
“呼呼”“呼呼”
公申赋云手上感受着秦长落的触碰,呼吸忽的就重了。这触感虽是有些粗糙,却完全不影响热感传递。他的血液沸腾燃烧,大脑停止运转,天杀的被喜欢的人碰触以后,害羞之意何故如此严重!
他身体僵硬,定格不动。
不不不,不能这样,要反攻!公申赋云努力告诉自己,一条龙怎么能让一个人主动了?他抽开手,又极速反握住秦长落,贴在自己胸口。
嗯,这种主动攻势的情绪,才是享受!害羞的情绪一点一点缓和下来,他露出一个风姿绰约的笑。
然心里头嘀咕着:真是要了命,我摸人家就能心静如水,他碰我我就干柴烈火!这病有得治吗?
“长落~听你的,都听你的~”他拖着长音,深情望着秦长落,双眼春水泛滥。
秦长落看着自己被他抓的紧紧的双手,手掌都能感受到他心脏跳动,有些不明所以。
恩人这不太聪明的样子,应该是哪里有些毛病吧。我记得村口有个跑了媳妇的傻汉,就是时而常态,时而迷糊,喜欢随便拉着别人手。难道,恩人这样一表人才,俊美无双的模样,也能跑了媳妇?得了刺激?才如此憨傻姿态?
秦长落抽出手,踮起脚,顺了顺他的头发,用十分怜悯的口吻说道:“乖啊,你先去坐一会,我去看看灶房有什么菜,给你做些吃食,莫要乱跑。”
这话,是村口傻汉他娘每日哄他用的。秦长落此时觉得用在恩人身上,觉得再合适不过。
“嗯~好~”公申赋云一眼星光,亮的晃人。
“唉,也是个可怜人,这时而脑子不清楚,遇到个什么坏人把他卖了也不知。”秦长落摇摇头感叹着,命不好的可不止他一个。
轻一把师父的禅房彻底搜寻一番,连房上的每一片砖瓦几乎都掀了一遍,却是一无所获。
他跺脚,骂咧两句。
要找的宝贝是个什么他都不晓,如此盲目,白费力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