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我已然八万岁了,我的东西,可否交由我自己保管了?”
公申流盈眉头有些紧,“赋云,不可儿戏啊。”
“自当是,我自然也要探他是否合适。”
“龙族,最好还是…”
“叔父,我心里有分寸,您放心。”
公申流盈略沉吟,三分担忧七分放心,掌心化出一对月白幽光的寸长短笛,递给他。
“多谢叔父!”公申赋云眼里亮光闪过,指尖绕出一道雾气,将短笛接住。
倾身施礼,腾身飞起,化龙冲出繁临洞。
“啧啧啧…这孩子,玩性不减,怎么这次还换了个性别去解乐子。”公申流盈摇摇头,又抿了一口茶。
“他可不是解乐子,之前他未到婚配年纪,许是心性.爱玩。再加上人族女子…哪个最后不是贪图他身份不俗,待他,均不真心。”
来人白衣肃净,一脸高贵之相,语气里,透着温润谦和。
“公申陌离,大驾光临啊!”公申流盈赶紧迎着他,让座斟茶。
此人乃是原龙族龙君,因得一些情.事,困了心,不得开怀,便退隐,常年独居。
他将尊位禅让于公申流盈,便很少出没繁临洞。
公申流盈有些无奈地提了一嘴:“人族女子,多冷情,赋云,都被伤过多少次了,怕也是没什么念想了。我本以为,他能把心思转到龙族中,却不料,又寻思到男子身上了。就让他玩一阵子吧。”
公申陌离眼底不经意渡上一层黯然:“愿他不要步我后尘。”
“那你就多多劝他,不要盯着人族了。”
“有些事,是注定的。”
公申流盈叹了口气,只斟茶,不在多言。
知无观门前,公申赋云仔细的整理着衣衫,捋顺发丝,才不紧不慢故作潇洒地推开道观大门。
“可有道长在此,善信特来观中进香。”他挂着一脸自认为风流无羁的笑,一定能让俏公子一眼觉得自己惊为天人。
可在看到俏公子时,笑意瞬时僵住。
“怎么会这样!”
他看到俏公子血淋淋地吊在道观里的老树上,被人用力的鞭打!嘴角血丝滴流不断,就要奄奄一息!
公申赋云虽不插手人族之间纷乱,可遇到不平之事,断不能袖手旁观。
更何况,被打之人,可是自己瞧着对心思之人。更加不能熟视无睹!
他轻身一跃,朝着准备甩鞭过来的红衣人踢去,抓紧鞭子,点地跃起,反手将挂着细刺的鞭子绕上那人脖子,稍用力将他困住,不得乱动。
待制住此人,他余光挑出一道冷光,将俏公子吊着的绳子割断。一手把红衣人推向老树,鞭子死结将人固定,另一手稳稳接住俏公子,将其抱在怀中。
秦长落满脸溅着血点,迷了眼,睁不开,却也知道自己被人救了,他努力睁开,透着一片血光看不清楚眼前人,吃力吐出一句:“别管我…会,被我克…”
话未尽,便卸了所有力气,垂头昏厥。
“喂!”公申赋云又将人抱紧一些,冷眼质问红衣人:“为何伤他?”
一声冷笑:“不毛之地,竟有身手如此高超的“香客”?”
红衣人不答,目光略过公申赋云,不屑至极。
公申赋云冷傲侧头斜睨一眼,身后的大堂里,正陆续走出来提着剑的凶悍数十人。
“找到了?”红衣人视公申赋云不存在一般,忍着说话时会被鞭子上细刺扎痛,问着。
众人摇头,一脸惧怕。
“我亲自出马,绝不可以空手而归。”他微怒,势在必得的模样。
公申赋云皱眉:我在这里有点多余?
“咳!”他轻咳一声。
“哦,对了,”红衣人似是终于还记得有个突然闯进来“捣乱”的人,拖着长音道,“你常来吗?与你怀里的人,相熟吗?知不知道这知无观的宝贝藏在哪?”
宝贝?公申赋云心道,我来这片荒无人烟之地睡觉之时,哪有什么道观?他怎么会知道,这里有什么宝贝。
他摇头,这人族,每次大动干戈,不是为了名,就是为了利。自从人族出现,类似有这样的屠门灭派的事,就没断过。
万年前,没有人的时候,那份宁静平和,再也不存在了。
红衣人见他摇头,略有不悦,也不信,眸子一凌,“不知?”
此话一落,身后提剑数人迅速围攻公申赋云。
公申赋云怀里抱着俏公子,腾不开手,只得左右躲避,偶尔用腿还击,踢断刺过来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