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落迟疑两秒,扭过脑袋,拿浴巾敷衍的擦着他上身,“行了,回房间都是要洗澡的。”
祈霁依旧不肯松手,“然后呢?”
然后......是下身。
她的脸顿时有点红:“想的美。”
宋落把浴巾丢过去,转身准备逃掉的时候,发现楼上有对大爷大妈正趴在房间的阳台上看着他们,满脸慈祥的笑容。
她想到刚才的场景都被旁人看见了,慌忙低下脑袋,加快步伐上楼。
湿透的泳衣贴在身上,宋落感觉很不舒服,想进浴室里面洗澡,刚拿着内衣内裤进去,祈霁紧跟着进来,反手关掉门。
“你生理期快到了。”他说。
“是啊。”
刚才在泳池不是提过这件事吗,怎么又提一遍。
祈霁见眼前的女生完全没有懂自己的意思,慢条斯理地解开腰带,扯掉身上浴衣,朝她的方向走去,“洗澡。”
“那你先洗,我出去。”
宋落咬咬下唇,飞快地往门外走,被祈霁给拽回来,眸中闪着丝丝的笑意,轻而易举的给抱进玻璃门里,“你逃的掉吗?”
“......”
是生理期快到了,所以现在赶紧那什么的意思......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窗外艳阳高照,暖暖的阳光照在洁白的床单上,竟生出一丝唯美来。
祈霁的身躯刚压上来,就让宋落挡住了,“窗帘没有拉。”
他又下床,把窗帘全部拉上,不漏缝隙,再回身,宋落已经钻进被窝里面,蒙住脑袋,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他坐在床边,伸手扯被子,勾着唇角,笑道很是无奈:“都多大了,还害羞。”
前两年偶尔回来,总会纠缠闹腾一番,也不见她羞成这样,这半年频繁了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两个人胡闹着扯半天才把被褥弄到旁边,宋落的头发都有些乱了,碎发贴着脸颊,大口呼吸:“我不是小朋友嘛。”
“行,小朋友。”祈霁托着脑袋侧过身子,学流氓的语气逗她:“哥哥这就来。”
宋落笑出了声,趁其不备摁住肩膀,反压回去,捏住他的下颌。
好不容易反抗成功,宋落的神色有点得意,“怎么跟姐姐讲话的?嗯?”
谁知,祈霁双手一摊,躺的笔直,压根没有要挣扎的意思,声音慵懒又低哑:“那姐姐来吧。”
......输了。
祈霁的头衔应该再加上一条,新闻界无赖第一人。
特别是“因为在蜜月期所以不能节制”的鬼话,都能被他理直气壮的讲出来。
拜祈霁所赐,宋落连着两天都睡了懒觉,幸而斯克这座城市不大,只待了三天就玩遍所有著名的景点,他们收拾行李,准备启程回汉市。
进入机场大厅前宋落回头看了好几眼,有点舍不得离开。
等飞机起飞时已是晚上,她坐在窗边的位置,望着下面闪着点点暖黄色灯光的城市,感慨:“这里真的好美。”
祈霁也贴过去瞧窗户外面,摸摸她后脑的长发,“那下次再带你来。”
“嗯。”
回到家休息一天后,他们结束了休假,开始早起上班。
新言社因为主编和劳模不在,全都忙得焦头烂额,早上看见他们来时,尤念念又蹦又跳,兴奋的不得了:“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劳模来上班了。”
宋落弯唇笑笑,坐回办公桌前,“有工作需要交给我吗?”
“等老大开晨会后再说。”
“好。”
祈霁在办公室听大家汇报了一个小时的新闻事件,又整理半个小时,才喊他们进会议室。
“哇。”尤念念坐下后惊叹一声,望着最前面的祈霁,“突然有点不习惯呢,以前的日子就要回来了。”
半个月没有像这样开过会,都感觉过得很恍惚。
祈霁拿着笔记本,故意恐吓:“是啊,你的地狱生活回来了。”
尤念念躲在身边宋落的背后,“落落保护我!”
沉闷的会议室经她这样一调侃,变得活跃起来。
“行,说正事。”祈霁将上午听到的新闻事件做了总结:“现在比较麻烦的有两件事,因为春节,黑车现象又开始出现,这个还是交给宋落来处理,先到现场调查。”
“好。”
“另外一件是陈嘉负责的本期报道,关于春节期间爆出的家暴事件,从受害者角度切入,重点围绕施暴者的惩罚问题。”
陈嘉不解:“施暴者的惩罚问题是什么意思?”
“家暴事件中,施暴者都是父母或者伴侣,因为这层关系,有许多施暴者并未得到相应的惩罚。另外可以深度解析故意伤害罪和虐待罪,相关知识你自己查找。”
“明白。”
他交代叮嘱最近听到的新闻事件,而后宣布:“散会吧,宋落留下来。”
员工们相继对视着,不约而同的开始咳嗽起来,还有人故意慢吞吞地往外面走。
“想扣工资吗?”祈霁威胁的目光扫过去。
会议室门“嘭”的一声关上了。
祈霁坐到宋落身边,轻声问着:“要不要我陪你到火车站?”
“不用,我以前都是自己跑的。”
“那我送你过去?”他的手落在宋落肚子上,“还好吧?疼不疼?”
“今天还好,不是很疼。这么多事情,你留下来处理吧,我拦车快一些。”
“嗯,到了给我发消息。”
“好。”
祈霁感觉到门口有动静,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悄悄地走到后边,突然拉开会议室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