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玥气结,到房间后,整个人被放在了床上。
年前离开的时候,陆沉关了窗拉了窗帘,这个光线本来就不怎么好的小房间,逼仄又昏暗。
身下是柔软的被子,身前是火热的男人躯体。
陆沉没压她,两条胳膊撑在她身子两侧,一条腿抵在床上,另一条腿还撑在地上,他用一个半跪趴的姿势,将阮玥圈在他身下,目光深深,从她额头到腹腰,细细打量。
阮玥被他看得浑身发烫,抬手去捂他眼睛。
陆沉却先她一步将她指尖咬住,舌尖包裹,痴缠亲吻。
阮玥刚洗过手,指尖本有些凉意,被他这么一亲,变得湿漉漉,软乎乎地发起烫来。
“别看了。”
最后,阮玥败给他的眼神,声音里有了乞求的意味。
她觉得任由他再这么看下去,自己要化掉了。
陆沉站在床边,一件接一件地,脱掉了自己的衣服。
也不知道是因为他太高,还是因为房顶太矮,阮玥躺在床上,用仰视的角度看他,觉得他这沉默的一连串动作,竟然有些神圣又庄重。
他将衣服脱完,没有第一时间直奔主题,急切褪去,认真涌上,半蹲在床边,抬手握了阮玥的一只手,从她指尖开始,慢慢地亲。
时间走得无比缓慢……
阮玥觉得煎熬。
她看着雪白的墙壁,有那么一瞬间,突然走神了想:如果在一年多之前,甚至更早之前,有人告诉她,以后她会在一个不足十平米的出租屋里,将自己心甘情愿地交给陆沉,她会觉得那人在说胡话。
可事实上——
她不仅心甘情愿,还第一次,试图让他快乐。
她学着他的样子回吻他,在他每一次动作时主动配合,她亲吻他因为激动亢奋而被汗水濡湿的脸,细长的手指从他硬邦邦的脊背上抚过,像一个最温柔娇软的情人那样,助他一次又一次,攀上巅峰。
一切结束后,房间里彻底暗了下来。
墙边垃圾筒里,扔了三个被撕开的包装袋。
阮玥累得一丝力气也没有,歪着头,懒懒地靠在陆沉臂弯里,要睡不睡的样子。
陆沉一直沉浸在那种头皮炸裂的余韵里,见她好像要睡,偏头亲了亲她额角,低声问:“晚上不回去行吗?”
阮玥被这话惊醒,有气无力地摇了下头。
顿了下,哑声埋怨,“你怎么精力这么旺盛。”
断续地亲热了好几次,她声音嘶哑,拖得有些长的尾音却显得软糯娇气,一脸不满地说着话,别提多招人疼。
陆沉将她用力地揽了一下,脸颊埋到她颈侧去,声音低低说:“宝贝儿,谢谢。”
阮玥无语,“干嘛呀。”
“我也不知道。”
陆沉傻笑,如实说道,“就是忍不住想谢谢你,我之前从没这么兴奋过,我觉得,可能这辈子到死,我都忘不了这个下午了。”
听着他语气,阮玥莫名地有些感伤,偏头在他脸颊轻啄了一下,声音温柔地笑:“傻子。”
陆沉也笑了。
抱着她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又用鼻尖去蹭她脸,讨好地问:“我想抽根烟,行吗?”
阮玥:“……”
这人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了?
她不想同意,话到嘴边,又觉得心软,纠结后舒了口气,才说:“就一根,不能再多了。”
陆沉从床头柜抽屉里摸了烟盒出来,揽着她靠在床头,偏头抽了一根烟。
这根烟抽完,他心里诸多情绪才勉强压了下去,抬手捏了捏阮玥的脸蛋,很温柔地问:“要不要洗一下?我抱你去。”
“不用,我回家了洗。”
家里没其他人,可说到底,是几个男生合租的地方,她纵然再难受,也过不了心里那一关,受不了那种不适。
陆沉也能想到,便有些抱歉地又将她亲了亲。
时间到了晚上六点。
两个人心里有再多不舍,也不得不起身了。
阮玥浑身上下都酸软得不像话,衣服是陆沉帮着穿的,给她把衣服穿好,陆沉将她抱坐到了客厅沙发上。他开了灯,忙碌了十来分钟,将里外大概收拾了下,最后还将床单给洗了,晾在了阳台上。
隔着玻璃门,阮玥看着他晾床单的样子,莫名地有几分好笑,等陆沉进到客厅,她便开口说:“你有没有发现,自己其实挺有当家庭煮夫潜质的?做事还挺像模像样。”
“是吗?”
陆沉拿了拖把,低头拖地上的水迹,头也不抬地笑,“那以后结了婚,你就在家里当宝宝吧,这些杂事都我来做,有一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模样还这么帅的老公,你出去跟人攀比也有面儿。”
阮玥:“……”
什么话到他嘴里就变了味儿。
不过——
她竟莫名地有些期待,同他结婚。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4-1703:34:22~2020-04-1801:46: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rinadoudou20瓶;咸鱼想晒太阳。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