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没想到池卿会这么说。
真是另辟蹊径。
池卿默默垂下眼睛，不和肖烁辰眼神接触，继续对电话道：“我不认识你说的肖总，也没办法引荐。”
说完也没管那头宁晓的反应，径自挂断电话。
“说完了？”肖烁辰看池卿把手机放在一旁，问。
池卿点头。
肖烁辰沉默了一会儿，又道：“这个人心机太重，不宜深交。”
池卿依旧点头，甚至轻轻“嗯”了一声以表赞同。
又过了一会儿，肖烁辰忍不住了，“我是不是没跟你自我介绍过，我姓肖，我叫肖烁辰。”
他特意强调了自己姓肖，唯恐池卿不懂祖国的姓氏规则。
池卿闻言沉默片刻，生硬地转换话题：“灵力在体内从下丹田出发，经……”
肖烁辰不依，“我说我姓肖。”
池卿：“……”
知道这事逃不过去了，池卿不得不止住话头，沉默两秒，才道：“我知道。”
刚才跟宁晓说自己不认识肖烁辰，对肖烁辰来说终归是冒犯，更何况还当着人家的面。池卿自觉理亏，正思考该如何收场，就听对面肖烁辰突然拉长声音“哦”了一声。
“你是不是知道我叫肖烁辰，却不知道别人有时候会叫我肖总？”肖烁辰道。
池卿闻言，双眼微不可查地亮了亮。
他还没想到这种说法。
轻轻点了点头，池卿：“我不懂肖总是什么意思。”
“不可能。”肖烁辰冷漠道。
“当时在映光，不管是程希还是别的工作人员都当着你的面叫过我肖总。甚至那天晚上杜老伍都提过肖总王总什么的。”肖烁辰说着，俯身靠近过去，似笑非笑，“我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听过一遍就能记在心里。怎么可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你装的。”肖烁辰一锤定音。
说着他还捂了捂心口，“别说，还挺难受。既能被人说认识拿去用，还能被人说不认识拿去用。我可真是社会主义一块好砖。”
池卿本就觉得理亏，此时见肖烁辰如此在意这件事，心里也更加愧疚。
“抱歉。”池卿面色严肃，认真地跟肖烁辰道了歉。
肖烁辰反倒愣了。
他本来也没生气。池卿说认识或是不认识，那都是说给别人听的，对他们的关系也不会产生什么影响。
之所以会说之前那番话，只是为了逗逗池卿，觉得好玩。
没想到他这么认真地道了歉。
肖烁辰一时也生出了那么一丝丝丝的愧疚，但是，池卿越认真，他反倒越想逗了。
那点愧疚，立刻烟消云散。
“觉得抱歉？”肖烁辰笑道，“那你要怎么补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