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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女扮男装的断袖皇帝(2 / 2)


“王爷,您不会告知陛下的。”柳汀白见淡定的叶景潍终于变了脸色,笑了,语气轻快道,“若下官有办法让太妃娘娘出宫,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叶景潍眼光一顿,垂眸缓缓道:“哦?不知,柳大人有何高见?”

柳汀白笑道:“太医院每月都要给永寿宫送去养身的丹药,而太后日常服用的人参养气丹,下官也已经制好送进宫中。只是,太后的脉象最近躁气颇重,并不适合用这些人参养气丹,用了,恐怕就会有些气闷难受,体躁而病……”

叶景潍虽对用药不了解,却也明白了柳汀白的意思,他现在给永寿宫送去的药,太后食用久了会病倒,然后……

他眼光一闪,明白这“然后”若是他想出手,那就自然是随他的心意而决定,不会再有所顾忌。

叶景潍从来就不怕死,以前他一天天在濒临死亡的边缘之中来回徘徊,苟延残喘至今,现在既然能够好好活下去,他也不会因此而瞻前顾后,怕死就不敢去做,让他这些年受寒毒之苦不好过的人,他绝不会放过。

只要太后病了,他母妃赵太妃也病倒,不就是很轻而易举吗?稍加运作让母妃去行宫休养,远离皇宫便好。

叶景潍思来想去,不管柳汀白最后怎么做,他其实都是稳坐钓鱼台而不会有任何问题的,若是柳汀白私下敢有小动作,杀了便是。

想到这里,叶景潍也就笑了笑,对柳汀白道:“柳大人所言极是,本王就静候佳音了,只是……”语气一顿,“不知柳院使背叛皇兄与本王说这些,用意何在。”

柳汀白笑笑,淡淡道:“因太后,文家是我的仇人。王爷放心,今日我与王爷推心置腹必然不会背叛王爷。”

有仇恨一切简单,就怕什么都没有。

叶景潍笑着颔首:“有柳大人在,本王自然放心。”

两人目的相同,交谈妥后,柳汀白起身告辞。

叶景潍看着柳汀白起身告别,门外突然响起了车云敲门声:“王爷,外面有柳大人府上的仆从来找,说是有急事。”

柳汀白眉头一皱,他的府上除了药童和一些仆人也没有什么人了,难道是……

想到这里,他惊的大步往外走,想起来没有行礼拜别,紧忙转过身对叶景潍行了一礼道:“王爷,下官府上有事,就此告退!”

说罢,他不等叶景潍说什么,就急匆匆地打开房门,直接走了。

叶景潍起身站在窗户旁看着已经走远了的柳汀白身影,匆忙又慌乱,实在是跟他刚才与自己谋算的样子大相径庭。

叶景潍眼神沉沉,总觉得这里面有些不对劲。

“给我盯紧了柳院使,本王不信他会不会突然反水。”

“是,王爷。”

他看着柳汀白,突然想到宫中的皇兄,不知道他知道后会怎么样?恐怕皇兄不会想到,他寻来的柳神医是文家的仇人,甚至能将这段时间皇兄一直伪装的假面撕破,令他心寒。

或许皇兄也已不是当年的皇兄……

窗外的冷风吹进屋内,微风轻抚过窗边插在花瓶中依旧绽放的红梅,梅香随着风飘到叶景潍方向,被他吸入。

梅香吸引了叶景潍,打断了他的深思,叶景潍转头看向窗外的梅花,想到他为了让这一株梅花一直绽放,没有放入温暖的屋内,每日开窗看着它。

柳汀白的话不可尽信,他会好好查探,胆敢欺谎骗他,不用他动手,直接告知皇兄,想必江晔的处理方式会更好。

………………

柳汀白匆忙走出贤王府,看到门口停着的马车赶忙大步走过去,等看到车内的仆人,他才赶紧上了车,问道:“怎么回事?”

仆人语速快速,哔哩啪啦地说着宫中刚传来的消息:“是七王爷,听说他受伤了,陛下让您赶紧进宫一趟,府内东西都准备好了,就等大人你去边关救人了。”

柳汀白闻言,脸色瞬间苍白:“怎么会?”陛下需要他去救助,外甥定然受了重伤,甚至可能危及生命。

仆人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是皇帝派人来府上说的,大人你也不用换衣了,宫人说你赶紧进宫面见陛下。”

柳汀白一听,赶紧让人驾车朝宫门跑去。

………………

在此之前。

宫中叶问夏听闻一直盯着贤王府的暗探来报,说柳汀白去了贤王府呆了许久,不知在府内两人说了什么。

叶问夏手上的笔停住,看向跪在下面的暗探道:“你是说,柳院使主动拜访的贤王?”

“是,柳大人在王府内逗留了许久才出来,因贤王府戒备森严,属下不知两人都密谈了何事……”

叶问夏放下手中的毛笔,柳汀白到底去叶景潍府上干什么?是去给叶景潍看病?还是有别的事情?

她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不知从谁传出猜测叶景潍的病是她寻来的柳汀白治好的,说是他们兄弟二人感情浓厚,她一直忧心贤王的病情,在民间寻了多年终于找到一位能解毒的神医等等。

这番谣言叶问夏听了不觉有何问题,任其自由散播,甚至有人说柳汀白就因解了贤王身上的毒,才当了太医院的院使。

叶问夏听后笑了笑,想必是太医院那些不服气柳汀白空降的人造的谣,不然柳汀白无缘无故当了一院之长,身上没点什么,谁能信,猜来猜去,正巧贤王身上的毒解了越发好转,时间点对上,人们便与柳汀白对上号。

这使得人们越发相信了,算是误打误撞。

不管柳汀白去贤王府有何事,只等他去完边疆回来再说,现在当务之急是安排他去边疆的事宜,其他都是小事。

柳汀白入宫当见到叶君泽审视他的眼神,心里猜到,叶君泽可能已经得知了他去贤王府,但不知道他与贤王说了什么,一旦知道,他现在的去处不是被安排边疆,而是下狱天牢。

叶问夏站在柳汀白眼前来回踱步,柳汀白垂头看着眼下的每一步都好像踩在他心头上。

终于,叶问夏开口了。

“柳院使,朕为你准备的随行人员以及医药已全都整装待发,望你尽快赶到边疆,叶黎初的命想必你比朕着急。”叶问夏看着柳汀白缓缓吐出最后一句。

柳汀白心中骤然缩紧,不知叶问夏最后的话是何意,到底是在敲打他,还是无意说出。

柳汀白腰弯下的弧度更大了,语气诚恳:“微臣定当竭尽所能,不负皇恩。”

叶问夏看着柳汀白后脑勺,淡淡道:“望你记住你说的这句话。”

………………

自从柳汀白快马加鞭,一路疾行赶到边疆处,奏报一封接一封传进宫中。

叶问夏坐在雕龙木椅软垫上翻着各地呈上来的奏报,大多数的情况还算良好,再翻开今日呈上来的边疆奏报,叶黎初已脱离险境,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气。

可西夏那边,至今还没有消息,这让她的心中总觉得不安,总会想为何消息迟迟没有,难道中间哪里出了差错。

到了晚膳时间,宫人们准时拎着保温食盒走进殿内,一一摆放好,拎着食盒退下了。

江晔试过每样晚膳,确定无毒后,开始伺候叶问夏用膳,用瓷勺盛了碗滋补汤防盗叶问夏手旁:“今儿贤王进宫来给赵太妃请安了,在太妃宫中呆到晚膳前才离开。”

叶问夏手上的动作一顿,眼光微闪:“赵太妃没留叶景潍用膳?”

江晔回道:“并无。”

“这就奇怪了。”叶问夏放下手中的汤勺,“以往哪次赵太妃没留叶景潍,若不是用膳时间倒也正常,现在正是晚膳时分。母后那边如何?”

江晔继续回禀:“太后那边还是老样子,依旧每日浇花,护甲,看书,并没有别的动静。”

“文家呢?”

“文家近日也安分的紧。不过……”江晔看了眼叶问夏顿了下,说出他的担忧,“最近陛下的人手都已经派出去了许多,文家那边,恐怕是会有疏漏。”

叶问夏淡淡一笑:“不急,会有人帮我们盯着的,有疏漏才好他们行动。”

江晔一看叶问夏的神情,再想了想,顿时明白了何意,也不由得一笑:“陛下英明。今日贤王进宫,无非就是与赵太妃商议如何对付文家,前段时间文家可没少给贤王下绊子,现如今,陛下人手不足,贤王爷一定非常乐意代劳的。”

叶问夏笑笑,“正是如此。所以随他去吧。反正文家这许多年,尸位素餐的,也该清理清理了。”

江晔含笑躬身:“陛下说的是。”

叶问夏舒心的重新端起瓷碗,一勺一勺喝着热汤,夸赞道:“今日这汤做的倒是鲜美顺口。”

江晔笑笑:“这汤与昨日并无不同,是陛下今儿舒心。”

叶问夏放下瓷碗:“嗯,对了,叶景潍对付文家遇到难处,你不妨推上一推。”

“陛下不担心,文家如果倒了,贤王再起异心?”江晔可还记得叶景潍手中的兵,“他身体康健若突然造反……”

“放心,按照叶景潍的性子,名不正言不顺,没有完全把握的事他不会做,文家的兵权倒是自然从哪得来归到哪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最近生物钟颠倒,三次元有事,不会断更,就是时间可能不太稳定。

快了快了,一切都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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