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第二日叶问夏醒来用完早膳,发现江晔给她端上来的汤药,叙述了一遍昨晚太医的话。
“陛下放心,陛下中药时脉象不稳,他医术一般没有发现陛下的身份,这碗补药陛下还是喝了吧。”江晔知道叶问夏不爱喝汤药,诱惑道:“奴在里面夹了些蜂蜜,准备了蜜饯,不会太苦。”
叶问夏看着江晔手中黑乎乎的汤药,想到那个气味直皱眉头,抬眼瞪了笑眯眯的江晔一眼,哼道:“一个个穿上衣服倒是乖觉,朕用药膳便可,这些东西合该你们二人‘享用’。”
叶问夏越想越对,凭什么累的是她,喝药受罪的还是她,有没有天理?
“你喝了,朕看着你喝,这不是补肾吗?”叶问夏盯着江晔命令着,随手拿起小碟里的蜜饯扔在口里,“看你昨天出力不少好好给你补补,别端着了,凉了,可就失去药效了。”
江晔知道陛下是在气他昨日在床上一次又一次不听话,被直戳有些莫名的羞涩。
在叶问夏的注视下,江晔端起瓷碗将碗中汤药一饮而尽,刚喝完,放下瓷碗,叶问夏将面前的小碟推到江晔面前,挑眉:“喏,吃个蜜饯,不苦,甜。”
江晔:……
“甜不甜?”
“甜。”
“嗯。”
看着江晔吃下蜜饯,叶问夏满意地点点头,拿起手帕擦净手上蜜饯表层的糖汁,放下帕子:“这个汤药给苏澈开一份,对了,朕记得昨日朕猎了一头雄鹿,收拾好给苏澈送去一半,剩下的你留着,鹿血可是好物,那么大只的雄鹿估计有不少血。”看着江晔,“好好给你俩补一补,至于上火后如何去火就不是朕该管的了。”
江晔听陛下给苏澈和他同样的“奖赏”,便知陛下这是变着法的惩罚他们,喝着滋身补肾的汤药,吃着大补的雄鹿,若是再喝鹿血。此时想到苏澈,觉得他倒是好,不是时时跟在陛下左右,看不着心里的想法会淡很多,他这天天看着陛下在眼前晃悠却要忍着,当真“酷刑”。
昨日陛下带回来的雄鹿到营地时已奄奄一息,就剩一口气,为了保证雄鹿身上所有新鲜,负责清理这些猎物的宫人们手上功夫利索,早已按照以往要求剥皮处理好,鹿血也装入坛中。
等到江晔去问雄鹿时,看见处理好的成品,指着剥下的鹿皮让人收好回宫做个脚踏垫给陛下。
江晔完美的执行了叶问夏的吩咐,准备好所有物品让宫人将陛下的“赏赐”送给苏澈,之后前去找西夏国三皇子,商谈李絮棠下药之事。
苏澈刚用完早膳便被仆人告知陛下送来了赏赐,苏澈心中好奇两人圆房后陛下会送来什么,起身快步前去查看,当看到宫人送来的东西后,苏澈片刻便知晓了叶问夏的意思,无奈地摇头笑了笑。
“苏尚书,陛下说这些要趁新鲜了食用,勿要放久。”
宫人转达完话,对苏澈恭敬地行了一礼,离开了苏澈所住的营地。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这个时辰,已经捉了满嘴虫子的鸟爸鸟妈,带着食物飞回了巢穴哺育给饿的叽叽喳喳尖叫的孩子们。
李易阳不踏实地睡了一夜,在脑海中反复思索叶君泽会提出什么要求才能放了李絮棠,他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深吸一口气,走出帐篷随江晔一同进入叶君泽的帐篷中。
叶问夏早已准备好茶水等候李易阳。
李易阳一进帐篷,看到身体无碍正在品茶的叶问夏松了口气,心中庆幸还好晋国皇帝没有事,赶紧行礼开口问好:“陛下安,外臣不知我国公主犯了何罪,竟让陛下软禁至今没给饭食?”
“人呐,饿了几顿,胃里空空头脑就清醒了,知道什么是该做的,什么事不能做的。”叶问夏放下手中的茶杯,冷着脸看着李易阳道,“三皇子,你我明人不说暗话,一夜已过,想必你已经知晓令妹做了什么好事,不用在这里跟朕兜圈子。”
李易阳被叶问夏怼的一噎,脸上有些尴尬,他对叶问夏行了一礼道:“舍妹年少无状,只因太过恋慕陛下,入了迷障才会犯下大错,还请陛下宽宥!”
说罢,李易阳直接跪下,对着叶问夏磕了一个头。
叶问夏听着李易阳的说辞,淡淡地看着跪着的李易阳,笑道:“呵,年少无状?因太过恋慕朕入了迷障,所以才犯下大错?三皇子,你可真是会避重就轻啊!给盟国之君下药,不管其目的为何,她对朕居心叵测,这是显而易见的!你竟然说她只是年少无状?”
叶问夏声音陡然提高,说完便又恢复了平常语调。
“朕记得李絮棠已到了婚娶的年龄,少不懂事这词可不要安在她身。三皇子,莫非你觉得,现今两国议盟已签订,朕这个晋国皇帝便能被轻慢,任你们想怎么揉搓就怎么揉搓?”
李易阳心中一个咯噔,伏在地上,脸色阴沉:叶君泽竟然想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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