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了她的话，方知她还在纠结段景毅的事，笑着道：“这种事很难说的清。郡主应该听过一句话：情人眼里出西施。也许段景毅就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子呢。”
燕宁郡主叹息道：“娘娘提点的是，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了。”
皇后见她认了真，又劝道：“郡主也不要太自责。男人的心都会变，今日喜欢东，明日就可能喜欢西。女人如衣服，穿时间长了便想换一件新的，哪有什么定数？”
皇后对男人喜新厌旧这一点深有体会。
就拿皇上来说，他们刚刚大婚之时，皇上也曾和她如胶似漆，难分难舍。
但这种日子只持续了半年，皇上便将她弃之一边，宠爱上了宁贵妃，后来又是丽妃，将来还不知再出现多少宠妃。
她也曾挖空心思想把皇上的心拉回来，但最终发现都是徒劳。
她就像一件被皇上脱下来的旧衣服，想让他再穿上难上加难。
皇上的衣橱里有那么多靓丽的新衣排队等候试穿，多看她一眼都会觉得是在浪费时间。
好在她肚子争气，早早生下了皇子，又有太后在背后撑腰，目前在宫里的地位还没有哪个女人可以撼动。
所以在她看来，女人争来争去没有用，关键要看命。
燕宁郡主是未出阁的姑娘，没有她那样的经历，对她的话似懂非懂，只是机械的点着头。
不过她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以她不服输的性格放弃段景毅是不可能的。为了得到他，她宁愿做出改变，变成他喜欢的样子。
和燕宁郡主的一番话让皇后有些伤感，她不想再就这个话提说下去了，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郡主明日就要出征，想来有很多事情要准备，快回静阳府吧。”
燕宁郡主道：“谢谢皇后关心，那雪兰就告辞了。”
皇后点点头，一直看着燕宁郡主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才转身离去。
……
皇后和燕宁郡主离开寿康宫后，小婉给太后把了脉，又认真查看了太后的气色，小心翼翼道：“据臣妾观察，太后的头痛应该是肾虚引起的，并无大碍，吃几副药就能好。”
太后道：“太医也如此说，但哀家已吃过几副药，并无效果。这样吧，你也开几副，我让太医抓来吃吃看。”
小婉道：“是，太后。”
宫女很快取来了笔墨纸砚，研好磨将毛笔递给小婉，另有宫女已在案几上铺好宣纸。
小婉略加思索便开出了一个药方。
待墨迹干后，宫女取过宣纸递给太后，太后看完赞叹道：“好娟秀的字迹，在哀家认识的女子中能有此笔法的并不多见。叶氏不但貌美如花，还是位才女。能有叶氏陪伴，哀家有福了。”
小婉谦恭道：“多谢太后夸奖，臣妾还需多努力。”
太后将药方递给身旁的宫女，吩咐道：“先好生收着，一会儿再把程太医叫来，让他按方取药。”
小婉猜着她口中的程太医应该就是姜骞的师兄程无介。
昨日她曾去过姜骞的医馆，发现那里的药有一部分来自于新村。
她想到这儿，突然灵机一动道：“太后，陈太医抓完药后能不能让臣妾看一眼？臣妾以为即使同种药材的药效也是千差万别，太后玉体尊贵，需用最好的药材才行。药方既是臣妾开的，臣妾就要负责到底。”
她觉得程无介既是宫里最好的太医，深受太后喜爱，定是一位神通广大的人物。而且他又是姜骞的师兄，也许可以通过他拿来的药材，进一步窥探到新村的消息。
太后见她言辞恳切，想了想点头应允道：“哀家答应你，程太医抓完药，经你验过后再去熬制。”
小婉忙道：“谢太后信任。”
正在这时，一位太监走了进来，在太后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太后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等太监走后，太后拉起小婉的手慈祥道：“段将军明日就要启程前往北方，你们新婚不久，想来应该有很多话要说，时间紧迫，我就不多留你了。”
小婉听了吃了一惊，段景毅明日就要走，这也太快了。
这一别不知会不会和前世一样成为永别？
这样一想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