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男人一副恨不得把脑袋缩到脖子里的样子,半晌才回了一句,“宇……宇宙。”他看起来很安静,许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出乎意料的是温陵并没有什么反应,反倒是极为配合的说:“好,宇宙,你为什么要跑到别人面前,说别人会死?”程子衿第一次看见他对人说话的态度算得上温和,不免有些诧异,最后想了想她把原因归结为他今天把脑子烧坏了。
这个自称宇宙的男人很谨慎的看了看四周,然后把手放到嘴边,说出来的话全是气声,“是别人告诉我的,这是个秘密,你不要说告诉别人。”
在场的人,除了温陵程子衿林北桉,全被他这模样逗笑了。
“好,谁告诉你的?”
他看起来有些为难,极为夸张的摇了摇头,“我不能说。”
温陵便显出饶有兴致的样子来,“说了会怎么样?”
“会死!”他现在的样子,双眼猩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皮都抖动了几下,程子衿观察了一会儿,得出了他没说谎这个结论,他在心里是真的认为,这个所谓的秘密,说了就会死。
她在那个时候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温陵顿了顿,没再问他,而是另抽出一张纸来,在上面写了些什么,随后将那张纸交给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宋玖,“带他去做个精神鉴定,等明天结果出来了再说,另外,去联系他的家属,尽量让他今天晚上留在警局”
宋玖这回没再多话了,只利落的答了声“好”接过纸,带着那个男人走了,那个男人看起来很听话,一双不安的眼睛四处看着。
“我们也走吧。”温陵已经站起来了,并且看着程子衿。
程子衿没意识到他说的那个“我们”还包括她,不明所以的道了声“拜拜”然后在温陵无语的眼神中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走?去哪啊?温陵真是生了病之后越来越莫名其妙了,难道真是脑子烧坏了?
“你吃过了没?”
程子衿点点头,之后才反应过来点头他是看不到的,于是连忙在后面补上一句,“吃过了。”其实没吃,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她从早上出门的时候吃了个包子,到市局就来案子了,跑现场跑的她心力交瘁,几乎一整天滴水未进,他突然这么一说她倒还觉得有些饿了。
“走吧。”温陵好像完全没听到她说的那句“吃过了”
“我吃过了。”程子衿重申。
“我饿了。”温陵回答的坦坦荡荡,人已经走到门口了。
程子衿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想跟着一起吃了又觉得不好意思,她刚才可是自己说吃过了的,不过最后饥饿战胜了那点不好意思,她站在原地呢喃自语了一句,“那我就再吃一次好了。”拔腿跟了上去。
等在前面跟她有五米距离的温陵,一丝笑意渐渐爬上了他的嘴角。
他的嘴唇动了几下,似乎说了一句话,不过那句话很快飘散在风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