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无可回避的时候。
——穿越第二十四年
千手柱间担忧地瞟了扉间一眼。
又一眼。
然后忍不住在心底叹气。
他想他应该是猜到了什么,关于自己弟弟和斑的妹妹泉奈之间的。
老实说他有点懵,又有一种不愧是自己弟弟的奇特感觉。
原因很简单,但凡明眼人都能看出千手扉间此刻的魂不守舍,白发青年就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一般,从回来的路上起就一言不发,甚至连最基础的,在战后换去沾染血污的衣甲都没有去做,他坐在那里,死死盯着手中的刀——刀身上的鲜红正逐渐化作暗黑色。这显然不是什么正经的打败死敌后应有的反应。
联想到两人一男一女……之前外出归来的扉间还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千手柱间认为自己察觉到了真相的一隅。
显然自己这个傻弟弟对宇智波泉奈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哦,更深入地他没敢去想,在此时千手柱间的心目当中自己弟弟无疑还是那个不解风情的老实人。
嘶……这事情可就难办了啊。
自己有老婆,和老婆关系还很融洽的千手柱间有点想给弟弟发没戏卡——虽说男女之间打情骂俏算情趣,但你俩间明显都是想拿对方的命。
不是很能理解这到底是什么相处模式.JPG
况且宇智波……起码宇智波泉奈,是个与千手扉间太过相似的人。
冷漠而理智,永远以家族的利益为先,唯一的不同大约是她在做任何事时都会以温柔为表象,或许她在面对宇智波斑时会有真正温柔的一面,但那显然不是留给千手扉间的。
站在兄长的立场上,千手柱间当然更偏心自己的弟弟。
就在他思量该怎么对弟弟开口时,扉间先一步打破了沉默。
“大哥,这是一个机会。”千手扉间冷静地说。
“?”
“难得宇智波泉奈重伤无暇他顾,我们应该抓紧这个机会去拿回我们失去的东西。”千手扉间视线依旧盯着他手中的刀,顺畅地说着自己的思路。
他也不知道自己说的到底是什么,只是机械地依照家族的利益出发,说出最符合家族利益的决策。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避免去想那突如其来的一刀,以及……去想她究竟会怎样。
手指不可抑制地在颤抖,几乎无法握住刀。
他是不会后悔的。千手扉间在心底重复,是绝对绝对不会后悔的……
“???”所以之前自己的顾虑啊猜想啊都是想错了?万万没想到弟弟居然在这时候还这么为家族着想,千手柱间的心情很是复杂。
Emmm……所以他这次直觉出错了?不应该啊。
“但是在此之前,家族其他人的情况……?”千手柱间试探性地说,因为宇智波泉奈最后那一记幻术暗示引爆,千手的战力被短暂地废去——虽然因为千手柱间应对及时族人们没有发生自相残杀的现象,但要让他们从幻术当中走出来那还需要一段时间。
“机会难得,大哥。我会亲自带人去做,错过这一次,让宇智波缓过气来那就是千手的失误了。”千手扉间冷峻地说。
他亲自动的手,如何不清楚自己那一刀造成伤害的程度——伤及脏器,虽然会让宇智波泉奈难受很久,失去行动力,但……
她是不会死的,她宇智波泉奈怎么可能就此死掉呢?
他近乎偏执地想,
像是宇智波泉奈那样的人,与他纠缠了那么久的人,怎么可能会死呢?!
讯鹰先大部队一步飞回南贺,落在宇智波惠所在的酒屋。
那是一个黄昏,宇智波镜如往常一般乖乖坐在前台做着惠长劳布置的功课,听她闲话着家族中大大小小后辈年轻时的趣事,其中以宇智波泉奈的事情最多,在惠长老的口中,现在的“泉奈大人”,以前是一个特别喜欢猫咪,活泼爱笑的小姑娘。
可当讯鹰的消息传来时,宇智波镜亲眼看到惠长劳手抖到无法握住卷轴。
“吧嗒。”
卷轴落地。
而后,整个族地因为讯鹰传回来的消息而乱了起来。
再早熟的孩童也无法去理解大人到底因何而烦忧,在宇智波镜后续的回忆当中,关于那一日的记忆恐怕只有来回奔走的大人,短促听不懂的话语,以及,莫名紧张到下意识无法喘息的氛围。
一条条的命令在传递,族地里的族人以前所未有的严肃语调交换着消息。
“……情况怎么样了?”
“从未见过的忍术。”
“泉奈大人重伤。”
“源太和其他医忍都已经去往祖宅。”
“……血流得太多。”
“伤得太重,得做好最坏的准备。”
“……该死的千手!”
“族长的情况怎么样?”
“还算能稳住,但后面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