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该做这些事情的……
然而……当时,她的身体已经较理智进一步做出了选择,在痛苦无依时,她主动选择去亲吻了自己的兄长,呼吸颤抖着,攀附着对方的脖子,她尝试着,将舌尖探入兄长的口中……而斑哥,当时也没有推开她……
难道他是在可怜她吗?因为觉得她太痛苦太绝望,所以施舍一般给予她慰藉吗?
在返程的路上,在高烧到整个人都不清醒,身上伤口又痛又痒,脑中压抑不住胡思乱想的时候,泉奈会忍不住这么暴躁想。
各种暴戾又大胆的念头在她脑中过了一遍又一遍。
一路赶路,她烧了三天,第四天回到家,族医来过后,她就被斑哥关了禁足。
之后就是混吃等死一般的日子,以及兄长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的表情。
“斑哥倒是难得清闲啊。”泉奈说,因为心里带气,天气炎热,她说话都带了三分火气。
“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完了,自然是有了空闲。”宇智波斑说,摸了摸泉奈的头,泉奈依旧披散着头发,刘海也未打理,此时半边刘海遮住一只眼,看起来倒愈发与宇智波斑相似,除了她披散下来的长发不似兄长那般炸毛。
“怎么不把头发扎起来?”斑问。
“一直在家,束与不束又有什么区别?”泉奈继续气呼呼地说。
这次宇智波斑终于听明白妹妹话中带气,他何尝不明白把泉奈拘着不让她外出会令她感到不高兴,但比起让她生气郁闷……一路回来时泉奈突然的高烧才是真真切切吓到他了……
他的妹妹身体并不像看着的那样健康,女性在体力体质上本就是偏弱一些的,只是她妹妹平时表现出来的强大实力超越了族中大量男性同族,让人下意识忽略掉了性别本身的差异。
结果她前一秒还在若无其事安排着对羽衣的围剿事宜,后一秒就一头栽了下去。
面对烧得神志不清,浑身滚烫的泉奈时,宇智波斑第一次明白何为手足无措,除了给她喂药降温,按住她的手不让她去抓挠身上的伤疤外,他什么也做不了。
以及……
他是不能够回应她的……
宇智波斑在心底叹息,哪怕心底背德的藤蔓已经蔓延到一发不可收拾,哪怕他是那么地想将她拥抱入怀,彻底占有。
但是就是不行。
这是自己作为兄长的责任。
他是兄长,是家里的长男,他本就该好好照顾自己唯一的妹妹,保护好她的,产生超越血脉亲情的感情本就是他的不对。
可泉奈才多大?
她才十四岁。
寻常人家的女孩儿,到这个年龄或许已经可以找一个意中人,乃至谈婚论嫁,但泉奈她,却将她全部的目光给了自己,她未曾接受过家族其他同龄男子的示好,甚至连他人的暗示都装成听不懂……
她是那样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会听不懂,她会因为他的一句话而痛苦,而失控……
唯一的理由,只能是她全心全意地爱着他。
但这到底是亲情还是爱情呢?宇智波斑分不清,泉奈同样也分不清,她只是太过依赖他了而已。
恐怕终其一生他们都不能彻底分辨清楚……
血缘……血缘将他们连接在一起,同时血缘又令他们的情感变得那样复杂难辨。
看着泉奈故作生气偏又偷偷拿眼角看他的小动作,宇智波斑叹了口气,心软下来,他跪坐下来,戳了戳她气鼓鼓的脸,
“行啦,别生气了,等你伤势再好一点,我就解除禁令,带你出去,行吗?”他试图与她谈条件。
“一点得要等多久。”泉奈偏头,不想吃这空头支票般的承诺。
“就……明天?”宇智波斑说。
“当真?”
“当真。”
“那还差不多。”泉奈终于愿意拿正眼看她兄长了,“说好了哦,哥哥你要是耍赖就一年不准吃豆皮寿司哦。”她一本正经说。
“当然。”宇智波斑盘算了下剩下的工作量,一口答应。
见妹妹终于愿意露出笑脸,他松了口气,从衣袖当中拿出根崭新的发带,“既然不生气了,那就把头发束上吧。”那是根樱红色的发带,其上编织着精细的花边,在路过摊位时,宇智波斑一眼就看中了它,将它买下。
他直觉这个颜色一定很适合他的妹妹。
“斑哥帮我梳吧。”泉奈得寸进尺,“我的手抬不起来呢。”她睁着眼睛说瞎话道。
小时候兄妹同住时,有时候早上起来时,宇智波斑会帮他的妹妹束发,只不过那是她练手里剑/练刀/练习体术过度,劳累到手臂抬不起来的时候。
明白这是泉奈给出的和好的暗示,斑极浅地笑了下,“可以啊。”
他坐在她身后,五指作梳,穿过少女的黑色长发,轻巧托起,
距离上次束发,已经过去好些年了。
长发束成一束,将樱红色的发带系在其上,
这时候斑才突然发现,原来泉奈的头发,已经长及腰。
确实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呢。
他失神想。
“斑哥在想什么呢?”泉奈头微微后仰,问
“在想,泉奈已经长大了,是大姑娘了呢。”宇智波斑说。
“所以不是小孩子了对吧?”泉奈狡黠地试图得寸进尺,她索性向后一仰,靠在宇智波斑身上。
“如果你不说这么幼稚话的话。”面对她这边缘试探的做法,宇智波斑无奈,他点了点她的额头,却没有推开她。
二月蹲在院子的墙头上,惆怅地舔了舔爪子,看向远方。
哎,明明已经是夏天了,为什么这两只崽子硬是让它闻到春天的气息呢?总有种在欺负它单身猫的感觉
以及……
这墙头它是下去还是不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