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在大国之间保持独立,而又不愿付出代价,小国的想法总是天真到可笑。
——穿越后第十三年
第二天早晨,泉奈趴在床上回忆起自己前一天晚上作为的时候突然间意识到……
自己似乎……好像……或许……
又犯蠢了_(:з)∠)_
总觉得斑看自己的眼神愈发复杂,对自己的误解进一步加深了的样子,她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三圈,不慎撞到伤处,痛得龇牙之余内心亦是崩溃不已,
自己绝对不能再对兄长说这么引人误会的话了啊!这样以后还怎么当亲兄妹啊!
指天对地发誓绝不沉迷宇智波斑美色的她下意识忽略掉了一点,那就是flag这玩意,立着立着就成了习惯╮(╯▽╰)╭,以及,她与斑从血缘上来说真不是亲兄妹,只是表兄妹╮(╯▽╰)╭。
返回家族后不久,宇智波千手联手做局,各自心照不宣玩了几个小花样,戳穿了羽衣在土之国内部的布局,顺道反设计了对方一把,将羽衣与日向家叛乱者的下落送给了日向宗家。
这其中有泉奈自己一部分的私心在。
她的线人死了,死在了土之国的茫茫荒原当中,显然,他确实在被羽衣盯梢的范围之内,原本这样的小人物或许没有被注意,但当他选择突然离开那座城时,他被动地暴露了自己的问题。
这是她判断的失误,没能提前预料到那是一整个天罗地网式的局。
泉奈在收到这个消息时,愣怔了足足一刻钟,她其实与对方的接触并不多,忍者的情报来往不过是冷冰冰的字,
但人命的重量压到她手上,压得她有喘不过气来的冲动。
已经流不出泪了,哪怕再多的悲伤与苦痛,都已经没有眼泪了,但依旧很难受……无法言喻的难受。
她呆坐在那里,望着窗外枝头落下的花,低头,提笔。写下一道指令命人传讯去查探线人是否还有家人,如果有的话尽可能给以照顾,
然后她通灵出二月,将原本准备压一压换取更多筹码的日向相关情报交到它手上,由它带给日向一族。
她不想忍耐了,既然对方已经开始挑衅,那她索性成全他们。
时年四月末,宗家日向芽衣接到线报,带领日向分家于土之国内陆亲自灭杀叛徒日向分家,其双胞胎兄长日向树里死于日向芽衣之手,随他叛乱的分家死伤惨重,有传言,当时的战场上,日向树里是自己撞上了芽衣的锋刃,少女抱着失去温度的兄长,纯白色的眼中有泪水不停落下,神情在痛苦与麻木间游移不定,骨肉相杀血亲相残,乃是世间至为惨痛之事。
时年五月初,宇智波田岛带子女与30余族人阻截土之国内陆忍族两天秤一族,除少数人得以逃生,曾经煊赫一时的土之国名门忍族就此分崩离析,血流成河。
这一张扬高调至极的做法令土之国想起了久违的,关于宇智波一族的传闻。
睁着鲜红眼睛的魔性忍族,本身就是疯狂与残忍的代名词。
若有心人总结人类战争的规律,就会发现,大规模的战争多半满足以下的发展趋势:战争爆发——相互试探——激烈交手——战争胶着——层出不穷的小规模碰撞——最后决定性的胜负手。
火之国与土之国间的战争,从入侵到反击,再到如今的反推战线至他国本土,进行接连不断的小规模局部交战,遵循这一规律,这场战争即将迎向终末。
但土之国到底还保留着什么底牌?
如斯大国,必定是留存有底牌的。
没能在如山的情报当中试图找出丝毫有关的线索,泉奈对此一筹莫展,她摸了摸一旁蹲地啃肉骨头的白狼,试图跟死敌家的通灵兽/交流一二。
“千手最近又有什么事情发生?”她顺了顺白狼背上的毛,问。哪怕被她捅了个对穿,千手扉间依旧如常由通灵兽送来情报,死对头在公私上历来分得清楚,这份心性叫她不得不感叹佩服,对方既然放纵自己的通灵兽与她交流,想来是有部分消息想提示自己。
他们两人最近合作着缩小追踪羽衣所在的可能位置范围,并以层层网络将之束缚,以确保其不会在终末来临前再度逃脱。
不得不说,抛却彼此间的嫌弃与对立,他们的思路是如此的合拍,合拍到愈深入了解愈想将对方杀之以除后患。
“嗷呜?”白狼萌萌哒地歪过头,眯着眼睛,试图萌混过关。
“不涉及你主人的利益,我只想知道最近有什么异状?”她说,复又拿出一块连皮带筋的肉骨,在白狼面前晃了晃。
“嘤呜……”白狼在原则与食物间进退两难,眼睛里满是对肉的渴望。
千手家的伙食真的差啊_(:з)∠)_同为忍族,为什么宇智波就有这么多好吃的,它最近毛质都下降了,再也不能保持自己的皮毛油滑光亮,白狼特别忧伤地想。
“啊,你可以说些别的,没关系的,我能判断,不会让你为难。”泉奈施展撸狗大法,将之撸成了一张饼。
“唔……最近没什么情况啊……只有扉间兄长的未婚妻和她族人来了不少来前线了……”白狼哼哼唧唧的,小声咕哝。
“我可什么都没告诉你啊。”它复又加了一句,欲盖弥彰。
“嗯,我懂。”泉奈微笑,把肉骨头递给它,自己若有所思。
漩涡一族来到了前线,擅长施展封印术的漩涡一族……这或许与土之国的底牌间有所关联?
她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宇智波田岛,换来对方了然的笑。
“没什么太大的事,”宇智波田岛安抚她,“我心里有数。”他说。
“不必担心最后的战局,在此之前,你们依旧需要更多的历练。”
忍者是武器,安逸与悠闲不属于他们,不被使用就会生锈,继而折断舍弃。
况且战争是最好的孵化器,去芜存菁,真正优秀的忍者都是在血与火当中历练诞生的——至于其他人活不活得下来,没人能打包票,物竞天择,本就是这般残忍。
五月中旬,千手一族在千手佛间的带领下继续向土之国内陆步步推进,土之国与泷之国的国境粮食补给线被彻底切断,这对于土之国而言堪称动摇国之基础。
粮食路线被阻截,春耕因战火燃烧无法进行,这意味着土之国很快就会迎来国内的动荡不满,而本土名门忍族惨遭宇智波张扬高调的袭杀,则代表其再难找寻到高战力的忍者雇佣作战,若再无办法,土之国将无力对外作战。
时年五月末,火之国的联军在土之国旷野与土之国的军队进行决战。
大量忍者武士被投入其中,土之国试图在此将火之国的军队彻底埋葬。
在旷野不远处的某处峡谷上方,数十名精英忍者风尘仆仆来到此处,他们在此布下了强大的阵法,阵法中央,一名有着特殊血继者用刀划开脖颈,鲜血迸溅喷涌,以血祭施出忍术。
受之影响,大地震动,沉睡在此地的,背后有五条尾巴的巨大白色魔兽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自大地裂隙,踏足而出,它周身缭绕着灼热蒸气,白色巨兽于沉睡当中被濒死者的殉葬之术所唤醒,当即陷入无尽的暴躁与狂怒当中。它一脚狠狠踩碎了阵法,随后向着不远处的,火之国军队的所在位置,气势汹汹奔驰而去,对两边军队进行无差别的攻击。
那才是土之国的底牌,沉睡于黄土平原底下的,远古魔兽,传言在它尽情驰骋时,无人能阻挡其铁蹄。
“当心!退下!”泉奈一把抓住身前的那个队友,将之用力向后甩去,她手中飞掷出数枚手里剑,手里剑精准击中敌方丢过来的黏土忍术,捆绑在手里剑剑柄处的黑色符文猛地缠绕上黏土,将之束缚,原本应当爆炸的黏土忍术顿时没了声音,掉在地上,仿佛就是一块无用的黏土块。
对面的施术忍者被这一状况给愣怔住,没等他反应过来,眼睛已经对上了鲜红的写轮眼,脑中顿时一片血红,他不受控制地停滞在原地,随后被泉奈一刀切断了脖颈。
“呼,呼。”眼部有一种灼烧感,泉奈喘着气,若有所感地抬头,即便相隔甚远,她依旧能感受到大地震颤的幅度,由远及近,天空随之变色,原本晴朗的天被风沙所席卷,变得雾蒙蒙的。
“五尾,穆王?”在她身后观察周围情形的二月突然间毛炸开,鸳鸯眼瞪成一条竖线,尖叫出声。
“那是什么?”她问,空气当中的威压感愈发严重,仿佛有什么了不得的存在在向这个方向靠近,她仅仅是站在那里,都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压抑。
“…………”灰猫不语,它焦躁地甩动尾巴,连爪子探出来都不自知,“很麻烦的家伙,死崽子你快点离开这里,要不当心连命都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