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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调侃与合作(2 / 2)


“那么,换一个目标。”千手扉间思考片刻给出了另一个方案,“如果无法探知情形,至少要给他们留下方便追踪的印记。”他说,羽衣如若这次布置落空,势必会谨慎地选择再度隐匿踪迹,这是他俩都不愿意看到的,“我这里有一种术式,标记上之后就可以在一定的范围当中锁定,但施术条件复杂,需要亲自与对方有一定时间的肢体接触,且若是被对方发现,就此消除掉印记也不是没可能,我需要你的配合。”这个术他在研发出来后一时间未能找到有效的利用方式,发动起来缓慢,且弊端过多,就算告诉宇智波了也无妨。

“发动的具体局限是什么,你讲清楚并演示给我看,这样我才能给出配合。”泉奈思考片刻说,作用于精神上彻底控制人行动的幻术她必须要亲自以写轮眼施加才能确保效果,但如果只是一个简单的心理暗示进行短时间的迷惑,她是能不依靠查克拉做到的。

“不过嘛,在此之前,需要我给你点时间解决私人问题吗?”她面带调侃地瞥了眼对方下身,语气轻快而恶劣。先前被她这么贴身调戏,是男人总该有点儿生理反应啊,十五岁血气方刚嘛,大家都懂。

“……不必!”千手扉间脸瞬间冷了下去,说出来的话甚至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恨恨意味。

羽衣一族的忍者蹲在屋檐下,注视着来往者的一举一动,有风吹过,带来空气当中干涩的泥土气息。

这里与火之国的气候完全不同。

忍者的天性是服从,是以他对二族长的命令——[盯住来往的每一个人,只要发现有分毫不对都要及时上报]并无意见。但这不妨碍他怀念起火之国境内连绵的森林,丰饶的城池,曾经欢笑无忧的时光……

啊啊,为什么事情最后会变成这样呢?

他想不明白。

他们参加了对抗千手的战争委托,以失败告终,但老族长说狡猾的宇智波背叛了他们,卑鄙的千手在正面战场对抗不过他们,只能向漩涡一族求助,他们并没有输,他们还有获胜的机会。

于是他们追随着族长去往了火之国的都城。

那可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华美的地方,羽衣的忍者忍不住分神想,高屋琼宇,规整的道路,富饶而明亮的城,他们站在那里,感觉自己仿佛到了没有忧愁之地……

啊,对了,那里的姑娘美丽而柔情似水,并非他们这样的人能见到的。

他凝视着走在路上的那黑发少女,将之默默与记忆中的美丽姑娘作对比,嗯,虽然这个小姑娘的面容秀致美丽。但那国都花街上的游女身姿可要比她摇曳婀娜多啦,那些身着灿烂繁复华裳的女人的身体是那样的柔软丰润,而他们的雇主则是毫不犹豫将她们赠送给他们来享受。

忍者的思绪模糊了一下,他盯着那在与摊贩交谈的少女,对方有一双极美的手,纤纤柔夷,白净而漂亮,他可以想象如果那双手扶上男人的胸膛,在他人身下低喘,将会给人带来多大的享受。

真是死了都甘愿……他只觉得身上一片火热,脑中的欲望不加掩饰燃烧起来。

正因为此,他们才会愿意在那华丽的都城点燃一把大火,将那绚烂燃烧殆尽,他们坚信自己这么做是会为他们获得更好的生活,拥有更多的钱财,更多的美人,无人再敢轻视他们,他们没有输,看,就连大名都是站在他们一方的……

他们……本……不该输的……

思绪在不知不觉当中变得僵硬而迟滞,忍者呆呆站在那里,看似认真执行着任务,实则已然被控制了思维,全然没有意识到身后有人接近。

一只手触碰到他衣物上,墨色术印无声烙印在他身上。

泉奈伸手抚了抚鬓间花簪,给出了【暗示已经种下】的信号,随即她若无其事弯下腰来,拿起摊上的陶器,状似爱不释手:“啊,这个东西我要了,店家,需要多少钱?”她笑眯眯地问。

——由对方感知到监视者的位置,人数,以及监察范围,最后确定出几个不易被发觉的死角,而后由她来吸引对方视线,加以施加暗示。

宇智波擅长幻术,就算不依靠天生有着催眠眼功能的写轮眼,她也可以靠自己的手势暗示给对方种下一个难以清醒的甜蜜梦境。

如果不加外力干涉,这样的幻术可以持续起码五分钟,之前泉奈在战场对千手扉间使用的就是这种暗示,不加以事先防备的话,很难清醒,可惜的是当初千手柱间横插了一手,否则那死白毛早几年就能归西了。

五分钟,应该足够千手扉间给对方留下印记。

不过……那个印记,是漩涡一族的封印术……她在心中想,千手扉间演示给她看的符文中有部分是她所未见过的,属于漩涡一族的机密么?有必要回去需要花些时间来解析呢。

两人以相似的手法对城中数个羽衣监视者种下暗示,一圈折腾下来,天色已然渐晚。

“你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出城后,千手扉间一脸沉郁,鬼知道这宇智波对这些人下了什么奇怪的暗示,同为男性,他在接触时候发现这些人都哔——了好么,这让他留下术印时觉得自己仿佛是个变态。

不,更奇怪的明显是下出这种暗示的宇智波。

“这取决于他们自己心中最渴望什么。”泉奈若无其事地回答,她翻了个白眼:“我怎么会知道你们这些男人心里在想什么。”她故作无辜说道。

“你!”这话听着怎么那么不可信呢,要他信死对头天真无暇不谙人事,呵呵。

“啊,对了,你可以参考下自己嘛,作为当初中了我这暗示的人,你又看见了什么呢?是不是很怀念很有意思的呐?”泉奈笑吟吟地伸出手指来在对方脸上虚画两下,比划的位置的正是对方被自己划出的伤痕。

千手扉间的脸色骤然阴沉了下来。

当初的他在幻术当中见到了什么呢……瓦间,板间,母亲……他已经失去的……亲人……

“你就是这般玩弄人心的么……”他艰涩开口,自己确实会在极其偶尔的时候去怀念早就逝去的亲人,甚至会在变装时,下意识地给自己染上了胞弟的发色,对着镜中人时,他在那刹那想,如果当年瓦间未死,会不会,他长大后就是那个样子。

但是没有如果。

千手扉间自认是个冷静的人,这世间能活下来的只有留存理智之人与疯子,他克制自己的感情,压抑住本性,用理智与冷静将自己约束其中,这才是忍者该有的模样。

但眼前的宇智波毫无疑问,在乱世当中把自己变作了疯子。

曾经会为自己胞弟之死而流露出忧伤难过表情的小姑娘彻底死了,她的内里狂乱而癫狂,她毫不吝啬将自己的恶意倾泻在她的敌对者身上。

“你觉得这么做很有意思???”他感到悲哀,不知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眼前人。

不,她本不该这样的,她本该是温柔而克制的人。

“啊呀,不然呢?”泉奈依旧在笑,笑容中带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恶意,“见到自己最渴望的,死在温柔乡当中,难道不是非常,非常地,值得高兴的事情么?”

她所珍视的,所想保护的都失去了,凭什么别人不能体会她同样的痛苦呢?为什么自己要在杀人时候考虑他人的心意呢?

当她自己身死他人之手的时候,会有人考量过这些吗?当她族人死去的时候,杀人者会考虑这些吗?

没有意义啊,去在意这些本就是毫无意义。

她不过是撕去那冠冕堂皇的伪装罢了,杀人就是杀人,用什么途径什么手段都是一样的,都是不得好死的人,还要那些遮羞布作什么呢?找个借口好让负罪感降低?真虚伪啊。

“收起你这恶心的表情。”她冷冷说,“会对我的做法而感到悲哀,你是脑子不好使了么?你的表情让我现在就想杀了你。”她周身迸发出真实的杀意,眼睛化作鲜红的写轮眼。

她不需要任何的怜悯,特别是来自死对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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