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的装修和楼下不同,更偏向于一种现代简约的风格。虽然简约,但不失大气,主要用到了灰色和米白色。有质感的家具和桌上、玻璃柜内随处可见的珍贵藏品,让人从低调的装修风格中感受到了奢华。
整体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
白软的房间在走廊的右边第一间,站在门口只能获取房内的一半视野。
贴着淡黄色壁纸的墙壁上挂着一些装饰品,显得温馨又明朗。蒂芙尼蓝的窗帘外有一层飘逸的白纱作为装饰,傍晚的夕阳的柔光轻轻透过半掩的窗帘,照在蓝色的皮质太妃椅上。
房内的装修风格和色彩搭配和其他地方不同,明显是为她精心准备的。
白软表面上平静地站在房门口,内心却慌乱了。
顾执风把行李箱推到衣柜旁,回头正看见白软望着窗户的方向发呆。他懒洋洋地说道:“三楼只有我和妹妹住的两间卧房配有浴室。你先用她的吧,她最近不在家。”
白软听到他跟自己说话,只见顾执风漆黑的眼睛里似乎藏着淡淡地忧伤和悲痛,又转眼即逝。
他好像一时间也不知道还能讲什么,只是微微挑了眉梢用来提神。他用手腕处的关节揉了揉眉心,往门外走去:“你自己看看吧,我在外面等你。”
“谢谢!”白软看着顾执风的背影,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她往房内走,突然看见床上趴着一只金黄色的毛茸茸的动物。
竟然是一条睡着了的狗,它正心安理得地趴在大床的左上角,难怪刚刚白软和顾执风都没看到它。
白软被吓的脸色发白,她小时候被一条大狗咬过,那种疼得感觉让她这辈子都难以忘记,而且还要打针。
她把书包卸下来,挡在胸口。确定狗确实睡着了之后,她悄无声息地挪过去,蹑手蹑脚地把书包放在床头柜旁。然后赶紧往后退,整个人靠在柜子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时,她听见门外顾执风的声音在反复呼唤:“蝴蝶——蝴蝶?”
白软愣在原地好一会,脑海中浮现出一只蝴蝶从窗外飞进来,然后顾执风跟小孩一样追着它跑的模样。随后,她联想到床上这条睡得很沉的大型犬,小碎步跑出门外。
只见顾执风正往其他房间里走,看起来在找什么东西。
白软马上叫住了他:“你是在找一只狗狗吗?”
顾执风侧着身子看她,猛然间想起什么。往白软这边走过来:“在你房间里?”
“嗯,它睡着了。”白软为难地说,一脸煞白,直到现在手脚还是冰冷的。
她微抬着头,望着那样好看的一张脸仿佛就近在眼前。白软能看见他的喉结略微上下滚动了一下,脖颈优美的线条随之轻微地牵动着。
顾执风没忍住笑了,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他的眼睛弯了起来,嘴角也是掩藏不住的笑意。但他却倚在门框上,用寻常一样慵懒的口气说:“你去把它抱下来。”
顾执风一笑,准没什么好事。果然,他正好整以暇地等着白软的回应,一副准备看笑话的神情。
“我……我怕、怕狗。”白软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
白软刚说完这句话,就感觉有什么东西蹭了蹭她的腿。她怔在原地两秒钟,脑袋里划过一个可怕的可能性——
“啊!”她的反射弧终于收到讯息,吓得猛地跳起来。
顾执风淡定地看着白软在原地跺脚,他和白软是面对面的位置站着。很明显,他早就看到了自家那条热情的金毛狗。
他虽然平时看起来很沉稳,但终究和同龄男生一样也有幼稚的时候。这会,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捉弄下白软。
白软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似乎只要她的脚一落地,就会被狗咬到一样。因此两只脚快速交替地高抬起来,有时干脆跳了起来。
如果顾执风是一根柱子,白软早就顺着爬上去了。
她赶紧躲到了顾执风后面,看着那只狗在她刚刚站的地方,吐着舌头摇起了尾巴。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有点疑惑地望着她。
顾执风看着她滑稽的动作,本来还觉得挺好笑。但过了一会,才发现她好像真的被吓到了,急得眼眶都是红的。
“蝴蝶,过来。”顾执风蹲下,那只拉布拉多犬把前肢扒在顾执风的膝盖上。
顾执风给他穿上遛狗绳:“放心,它不轻易咬人的。”
“嗯嗯。”白软丢了魂似的回道。但她听见这只可怕的大型犬居然有“蝴蝶”这么可爱的名字,觉得有点好笑。
“以前你的床那里本来有张沙发,它喜欢在那睡觉,偶尔会把沙发掏出一个洞。”顾执风简单地解释。
白软听到那狗的破坏力这么强,在顾执风后面默默咽了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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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周阿姨问她对房间还满不满意。
白软知道很多富裕人家都不让保姆上桌和主人一起吃饭的,但是顾家却没有这种讲究。顾父和顾母因为工作原因没回家,现在只有四个人围坐在桌前,白软感觉到很放松。
“很漂亮,谢谢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