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三人各有各的心思,气氛一时之间无比诡异。
饭后,趁韩杪在房里洗漱的时间,蒋钺涵直接去找了韩尉国。
看见站在门口的蒋钺涵,韩尉国眼神闪了闪,随后缓缓开口:“进来吧。”
蒋钺涵垂眸走进去,还不忘将门关好。
屋里两人一站一坐,谁也没有开口,静谧的气氛让人心生慌乱。
半响,蒋钺涵看着坐在一旁的韩尉国,终是开口道:“再给我一点时间。”
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却又冷淡得听不出一丝感情,韩尉国眼神复杂,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蒋钺涵自嘲地笑了笑,暗哑的笑声透过胸腔传出,回荡在屋内,让人心里无端生疼。
“您放心,该说的,我一定不会有一、丝、一、毫的隐瞒。”这句话,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最后几个字,一字一顿地说出,他看着韩尉国,眼里满是讽刺,随即,便直接转身。
他的背影寂寥,韩尉国闭了闭眼,随即,下定决定般睁眼,一字一句道:“如果……我会送杪杪出国。”
韩尉国想,如果杪杪知道这件事后,不愿再与蒋钺涵一起,那么他会送杪杪出国,让两人先分开。
谁知,原本已经走到门口的蒋钺涵听见这话,直接回头看着韩尉国,泛红的眼眶里眼神锐利,薄唇微张,一字一顿咬牙道:“不、会、有、这、种、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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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韩杪接到了蒋钺涵的电话。
自从昨晚饭后,两人就没有再交流,韩杪一直在思索着他不对劲的原因,以及昨晚外公未说完的话。
看见来电显示,她直接接起。
韩杪:“哥?”
蒋钺涵:“在家吗?”
韩杪:“在,怎么了?”
蒋钺涵:“下午有空吗?”
韩杪:“有。”
蒋钺涵:“我在门口,你收拾好东西出来。”
韩杪:“……好。”
尽管心里疑惑,韩杪还是迅速收拾好,然后跟自家外公打了一声招呼就出了门。
蒋钺涵的车就停在大门口,韩杪拉开车门直接坐进去,偏头看着驾驶位的他,调侃道:“你下午是……逃班了?”
蒋钺涵笑了笑没说话,反而直接倾身上前。
他的俊脸猝不及防地凑到韩杪面前,险些让她把持不住,只是呆呆地睁大了眼看着。
蒋钺涵看着韩杪的表情,低声笑了笑,凑得更近了些,挑着眉戏谑道:“怎么,看呆了?”
韩杪这才没好气地啐了一声,往背椅靠了靠,伸手流氓似的摸了摸他的脸,撇嘴道:“谁让你长得这么细皮嫩肉的。”
这不正经的话,让蒋钺涵抿唇一笑,眼里却划过一丝落寞。随即,他垂眸敛住眼中神色,拉过安全带给韩杪系上。
车窗外艳阳高照、烈日当空。
韩杪瞅了瞅街上稀疏的人影,转头看着蒋钺涵问:“我们现在是去干嘛?”
“约会。”蒋钺涵勾唇一笑,薄唇微张,轻描淡写地吐出这两个字。
“……哦。”
这两个字从蒋钺涵嘴里说出来有种人设崩塌的感觉,韩杪慢半拍地应了一声,然后反应过来,又道:“约会?你专门逃班就只是为了约会?”
蒋钺涵眼神微缩,蓦地轻笑一声,斜睨了韩杪一眼,悠悠道:“怎么,不行?”
韩杪:……
你开心就好。
韩杪本以为就只是下午时间一起看个电影吃个饭什么的,结果发现蒋钺涵直接把车往机场的方向开。
“这是旅行还是约会?”
“你不是喜欢看海?我们去莲市,明天回。”蒋钺涵专注地开着车,然后解答了韩杪的疑惑。
“可是……”韩杪看了看自己随手拿的只装着钱包等等零碎小东西的包,嘴角抽了抽道:“我东西都没拿。”
“没事。”蒋钺涵瞥了一眼韩杪的精致小包包,笑道:“那边东西都还在。”
之前他在莲市住的那套房子还留着,直接住进去都行,更何况是待一晚。
他挑眉,低沉的嗓音里待了些许诱哄,“再说,你人去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