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姨含笑向楼梯口走去,道:“你们聊,我上去叫杪杪起床。”
蒋钺涵点点头,目送韩姨上楼。
睡了一觉,韩杪感觉好多了,她揉着空空的肚子从楼上下来,明亮的灯光洒在她的脸上,她略微抬手遮挡有些晃眼的灯光,微眯着眼,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红晕。
感受到一道关心一道欣慰的灼热视线,韩杪脚步一顿,抬眼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外公和哥哥。
“你们……有事?”她斟酌着开口。
韩尉国:“没事儿,没事儿。”
蒋钺涵:“你不舒服?”
韩杪:“……”
猜到韩姨跟外公说了,韩杪无奈扶额,又因为蒋钺涵的问题脸颊略微泛红。她缓步走到沙发上坐好,规矩得不能再规矩。
蒋钺涵见她白嫩的脸上泛着红晕,不禁伸出手放在她的额头,试着温度,“中暑了?脸怎么这么红。”
感受着额头上的触感,韩杪往后仰,“没,没有生病。”
韩尉国在一旁看着,知道韩杪害羞,便替她打圆场,“小涵你去厨房给妹妹拿点吃的吧,睡这么久,肯定饿了。”
蒋钺涵点头,起身走向厨房,然后,就在大理石台上看到了红糖姜水。
“这是什么?”他问韩姨。
正在收拾的韩姨顺着蒋钺涵的视线看过去,“红糖水。”她将熬好的汤装好,顺手递给蒋钺涵,“下午煮给杪杪喝的。”
……好像明白了什么。
蒋钺涵端着汤走到餐桌,他将碗放到韩杪面前,白雾氤氲间,韩杪双眼一亮,隔着升腾的热气都能感觉到她的嘴馋。
“吃吧,小馋猫。”蒋钺涵宠溺一笑,伸手刮了刮韩杪的鼻梁。
韩杪甜甜一笑,小口抿着汤,“哥,蒋爸爸怎么样了?”
蒋钺涵收起了嘴角的笑意,眸中瞬间染上了愁意,他轻叹一声,低声道:“情况不太好。”
其实现在的这种情况他也早就有了心里准备,只是明白是一回事,接受又是一回事。
“明晚我和你一起去看蒋爸爸。”韩杪开口。
蒋钺涵揉揉她的头,“不用了,专心上课吧。”
“没事儿,放学回来还有时间呢。”韩杪搅拌着碗里的汤,看着蒋钺涵道。
“嗯。”蒋钺涵低声应道,“晚上我来接你。”
“不用,我直接让司机送我到医院就行。”韩杪不想麻烦他,也不想占用他和父亲在一起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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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韩杪开着台灯坐在书桌前,面上摆着小学六年级的数学练习册。飞速做好后,她收拾了一番,正准备睡觉,房门就被敲响。
“请进。”
蒋钺涵开门进来,就看见韩杪在书桌前收拾。
“在写作业?”
“嗯。”韩杪拉好书包的拉链,“准备睡觉了。”
从小到大,韩杪就没在学习上让人操过心。蒋钺涵看着窗外高悬的月亮,眉头紧皱:周末的作业都要推到这么晚才写!
“怎么这么晚才写作业,不会吗?”他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韩杪一笑,扭头看他,“哥,你也太小看我了。”她将明天要穿的校服从衣柜里拿出,“这不是白天出去玩儿了吗。”
听到这话,蒋钺涵眼中神色渐深,他盯着韩杪,玩味一笑,“玩儿?你今天和肖煜祺出去的?”
“对啊。”韩杪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妥,她坐在床沿,歪头看着蒋钺涵,疑惑道:“怎么了?”
蒋钺涵走上前,坐在她旁边,“你也快初中了吧。”
“下学期。”
“班里有同学谈恋爱吗?”
“???”
“你们现在这个年纪,思想还不成熟,容易走上歪路。”蒋钺涵苦口婆心,“青春期荷尔蒙的萌发,不计后果的尝试,伤害的往往是自己。”
“哥……”韩杪斟酌着开口,“你给我说这些……干嘛?”
蒋钺涵看着她,叹了一口气,“杪杪,你还小。”
韩杪:“我知道我还小。”她越发觉得不对劲,“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