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凛柔声道:“昨夜的你是一颗酒酿奶糖,又软又甜又令我沉醉。”
话音还没有落地,他便看到江岁晚气势汹汹地瞪着他道:“我平时难道不是又软又甜又令你沉醉么?”
韩凛并不擅长说情话,被江岁晚这么一质问,即刻道:“你一直都又软又甜又令我沉醉。”
江岁晚开心地道:“那是当然的。”
韩凛登时觉得眼前的江岁晚像极了成功完成了照顾小薄荷的任务后,得意洋洋地摇着尾巴的豆沙酥。
他下意识地探过手去,江岁晚自然并没有长尾巴。
江岁晚浑身一颤,横了韩凛一眼,继而主动将最为脆弱的部分暴露了出来。
韩凛拒绝不了这样的诱惑,将小薄荷抱到了婴儿房的婴儿床上,而后,彻底地品尝了他的小奶糖。
直到日上三竿,江岁晚才起床,吃过午餐后,与韩凛一起抱着小薄荷,带着豆沙酥,去见了母亲。
江岁晚介绍道:“妈妈,这是你的外孙小薄荷,是我和韩凛的宝宝。我从进产房到生下小薄荷总共只用了九分二十七秒,我是不是很厉害?”
他说着,微微哽咽了:“如果我也像小薄荷这么乖该多好?我让你受苦了,对不起。”
母亲怀上他后,胎像不稳,有流产先兆,为了保住他,从确认怀孕起,便没有走出过医院,期间,母亲又经受了将近六个月的孕吐,而生产当日,羊水破了,产道口却一直不开,阵痛持续了好几个小时,母亲不得不选择了剖腹产,更是险些因为产后大出血而过世。
母亲并没有对他提起过,他是从父亲口中听说的。
他正沉在回忆中,陡然被韩凛吻去了眼尾的泪珠,又听见韩凛道:“别哭,你如果哭了,小薄荷也会哭的。”
他垂下双眼,映入眼帘的小薄荷果然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于是,他对小薄荷道:“我不哭,你也不许哭。”
他又亲了亲小薄荷的额头,小薄荷才收起了泪光。
告别母亲后,他们带着小薄荷去了医院种疫苗。
小薄荷目不转睛地盯着细细的闪着银光的针头,还好奇地想用小胖手去碰针头。
江岁晚还以为小薄荷不会哭,然而,针头一刺入小薄荷的肌肤,小薄荷竟然哭得比在场的其他小婴儿全部加起来都要大声。
虽然哭得惨绝人寰,小薄荷却没有挣扎。
“你是最勇敢的宝宝。”江岁晚一边表扬着小薄荷,一边用酒精棉按住了针孔。
韩凛拿出保温奶瓶,送到小薄荷嘴边,小薄荷哭得快要打哭嗝了,却立刻咬住了奶嘴。
“小薄荷真乖。”韩凛用湿巾擦去了小薄荷的眼泪,又抚摸着小薄荷柔软的胎发道,“我们回家吧。”
豆沙酥正在车上等小主人、猫饭专职主厨以及小薄荷,看到小薄荷可怜兮兮的模样,他立刻从后座钻到了前座,一双前爪搭在了小主人的腿上,并舔了舔小薄荷的小胖手。
紧接着,他的一双毛耳朵猝不及防地被小薄荷分别捏住了,他认命地“喵”了一声,又朝着猫饭专职主厨道:“我要加猫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