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晚看着从天而降的奶糖,接住后,剥开了糖纸,送入口中,又仰起头来,对韩凛道:“好甜。”
韩凛则朝着江岁晚挥了挥手:“等你下班回来后,我会帮你检查牙齿。”
江岁晚前后左右都有人,即使没有人能听懂这个暗号,他还是脸红了。
他也朝着韩凛挥了挥手,才向前走去。
他一走到医院门口,便看到了韩凛的车,车窗缓缓降下后,露出了程秘书的脸。
程秘书笑着道:“上车吧,韩总让我送你去上班。”
江岁晚坐在了副驾驶座上,又问程秘书:“刚才韩凛是不是让你去买了奶糖?”
“我五分钟前才到医院门口,还没有见过韩总,韩总也没有让我去买奶糖。”程秘书疑惑地道,“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
“韩凛刚才扔了一颗奶糖给我,我还以为是他临时让你去买的。”江岁晚口中还残留着奶糖的余味,“韩凛明明不喜欢吃奶糖,为什么住院还要带奶糖?又或者他是让保镖去买的?”
“韩总确实不喜欢吃奶糖。”程秘书回忆道,“但我曾经看到他坐在办公桌前发呆,面前还放着一大堆奶糖。”
那个时候的韩凛是在想我吧?
我应该早点接受韩凛的。
江岁晚这样想着,却又不安起来:韩凛是真的喜欢我,还是因为我很有挑战性?
他被程秘书送到了办公楼楼下,心不在焉地上了楼去。
这一整天,他几乎什么工作都没有做,幸好今天本来就不忙。
下了班后,由于程秘书还在忙,改由程秘书的助理接他下班。
他先回了趟家,为豆沙酥做了猫饭,换了水盆里的水,在食盆里倒了猫粮,最后铲了猫砂,才赶去医院。
韩凛正坐在病床上用笔记本处理工作,并没有发现江岁晚的到来。
江岁晚蹑手蹑脚地走到韩凛身边,蒙住了韩凛的双眼,故意用粗犷的嗓音道:“猜猜我是谁?”
韩凛当然知道是江岁晚:“是我的小醋精。”
江岁晚不满地道:“再猜。”
韩凛便改了定语:“是喜欢被我用大人的方式亲吻的小醋精。”
江岁晚改用右手蒙住韩凛的双眼,腾出左手来,将笔记本从韩凛手里拿走了,继而坐在了韩凛的双腿上,道:“再猜。”
韩凛摸索着抱住了江岁晚:“是喜欢被我用大人的方式亲吻,还会发出很悦耳的声音的小醋精。”
江岁晚害羞不已,突然觉得腰间有点凉意,垂下眼去看,才发现羊绒衫的下摆被韩凛掀了起来。
他定了定神:“再猜。”
韩凛不紧不慢地揉捏着江岁晚的腰身,许久后才道:“是我未来的法定配偶,是我要共度一生的爱人。”
江岁晚满意地收回了手,软倒在韩凛身上,任由韩凛作弄。
他的气息微微乱了:“你为什么又把病号服的第一颗扣子扣上了?”
韩凛回答道:“我习惯扣上第一颗扣子。”
江岁晚失望地道:“我还以为你是特意扣上了第一颗扣子,等我来解。”
韩凛大方地道:“你想解的话,可以把所有的扣子都解开。”
江岁晚拒绝道:“才不要,你让我解我就解,我岂不是太没有面子了。”
韩凛失笑道:“如果我不让你解,你反而会坚持要解么?”
江岁晚撂下了狠话:“不但要解扣子,还要把你剥干净。”
“我很期待。”韩凛捧住了江岁晚的双颊,“现在该检查牙齿了。”
江岁晚张口让韩凛检查,没想到,韩凛真的只是检查了他的牙齿,别的什么都没有做。
他磨了磨牙,索性自己主动地吻了上去。
江岁晚的吻既生涩又热烈,韩凛不受自控地加深了这个吻。
江岁晚被吻得气喘吁吁,揪着韩凛的病号服,质问道:“你是不是……是工作……工作了一整天……没有……没有好好休息?”
韩凛轻拍着江岁晚的背脊,承认了:“对不起,今天必须由我处理的工作太多了。”
“你……”江岁晚喘匀了气,气势汹汹地道,“你记不记得自己差点猝死,我差点就……”
他微微哽咽着道:“我差点就永远见不到你了。”
“对不起。”韩凛吻了江岁晚发红的眼尾,“明天我会好好休息的。”
江岁晚威胁道:“你如果敢食言而肥,我明天就不让你用大人的方式吻我了。”
韩凛愉快地接受了威胁:“为了明天能用大人的方式吻你,我会好好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