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各种人事物,他一向淡然处之,如此可怕的占有欲从来不曾造访过他。
他情不自禁地吸吮着江岁晚怯生生的舌尖,扫遍江岁晚温软的口腔,轻咬着江岁晚湿润的唇瓣……
韩凛在做什么?
江岁晚的脑子全然无法思考,他的身体更是软得一塌糊涂,他直觉得自己宛若一颗奶糖,被韩凛整个含在了口中,将要融化了。
他伸手抱住了韩凛,手指时而难耐地划蹭着韩凛的后背,时而无助地揪住了韩凛身上的羊绒衫。
直到江岁晚脸色涨红,明显快要呼吸不了了,韩凛才勉强将江岁晚松开了。
江岁晚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被困在了韩凛与沙发中间。
“嗯……韩凛……”他在酒精的作用下,并没有感到害羞,也没有向韩凛索要回复,而是又主动吻住了韩凛。
韩凛正震惊地解读着自己的行为,一被江岁晚吻住,立刻予以了回应。
他对于情爱、婚姻都十分慎重,一直秉承着只有与喜欢的人才能做亲密之事的原则。
而现在他正在与江岁晚接吻,甚至想要彻底地占有江岁晚。
如果这不是纯粹的欲望,那么便是爱情了吧?
他一直过着近乎于禁欲的生活,欲望应该不可能突然胜过他的理智,所以显然便是爱情了。
他是喜欢着江岁晚的,一开始只是同情与怜惜,但在不知不觉间,他喜欢上了江岁晚。
他松开江岁晚,想要郑重地回应江岁晚的心意,想要郑重地向江岁晚告白,然而,江岁晚却是又吻了上来。
江岁晚因为一杯红酒醉了,醉了的江岁晚执迷于与他接吻。
他便如江岁晚所愿,又尝了一番重新酿造的红酒。
这次亲吻过后,江岁晚已然在他怀里睡了过去,毫无防备。
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江岁晚,怜爱地将江岁晚抱到了床上。
豆沙酥紧张地踩着小短腿跑了过来,急得团团转。
韩凛朝着豆沙酥低声道:“岁晚没事,只是醉了,放心吧。”
豆沙酥低低地“喵呜”了一声,便爬到了猫窝里。
韩凛为江岁晚盖上了羽绒被,他生怕江岁晚会吐,搬了把椅子来,关注着江岁晚的动静。
过了大概十分钟,江岁晚皱着眉,扯住了韩凛的衣袖。
韩凛摸了摸江岁晚的面颊:“想吐么?”
江岁晚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被韩凛扶到了卫生间,吐过一次后,又被韩凛喂了一口水。
韩凛轻拍着江岁晚单薄的背脊:“吐出来。”
江岁晚乖巧地将水吐了出来,才冲着韩凛撒娇道:“好难受。”
韩凛责备道:“下次不要再喝这么多酒了。”
“对不起。”江岁晚抓着韩凛的前襟,又睡了过去。
由于江岁晚的毛衣上沾了点秽物,韩凛便将江岁晚抱到了浴缸,并将江岁晚身上的衣服都脱掉了。
他不是第一次看到江岁晚身无寸缕的样子,却是第一次因此感到心动神摇。
他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在这个时候发挥了作用,使得他冷静了下来。
他为江岁晚洗了澡,又将江岁晚抱到了床上。
江岁晚似醒非醒,讨好地亲着韩凛的下颌:“陪我睡。”
韩凛没有拒绝:“我先去洗澡。”
江岁晚好像听不懂:“陪我睡。”
“乖,我去洗澡,马上回来。”韩凛刚要转身去洗澡,右手的尾指与无名指陡然被江岁晚抓住了。
他回过头去,映入眼中的江岁晚小心翼翼地道:“别走,陪我睡。”
“好吧。”他放弃了洗澡的打算,直接上了床去。
江岁晚开心地在床上滚来滚去,最终滚入了韩凛怀中。
韩凛伸手环住了江岁晚的腰身,柔声问道:“还难受么?想吐么?”
江岁晚双眼朦胧地摇了摇头,继而解开了韩凛穿在羊绒衫里面的衬衫的第一颗扣子。
当韩凛以为江岁晚会继续脱他衣服的时候,江岁晚却将脸埋在了他的心口,并用四肢紧紧地缠住了他。
江岁晚对于他的爱恋与不安霎时表露无遗。
他吻着江岁晚的头发道:“别怕,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江岁晚应当听懂了,没多久,便沉沉地睡去了。
“岁晚,情人节快乐。”韩凛也阖上双眼,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