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给他名份?”魏瑾一时无法理解小侄儿神奇的脑回路,奇怪道,“你不是一直讨厌他么?”
阿摩嫩嫩小脸上满满的严肃道:“姑姑,我想清楚了,此事我不能只想着自己,虽然看不惯他,但做为家的一份子,我不能耽搁你的青春,所以,我允许他进门!”
说到这,他挥了一下小手,有些无奈地道:“但是!他得知道自己身份,不能干涉我,也不能干涉你。”
魏瑾笑了,捏起他的小脸,向两边一扯:“那我还真是要谢谢你了。”
阿摩呜呜了两声,气鼓鼓地道:“不必谢。”
门外的单秘书依靠着门框,无奈地笑笑:“那小公子,要不要我谢你让我入门啊?”
阿摩挣扎着扯下姑姑的手,理直气壮地道:“你有这个心就行!”
魏瑾转头一笑,揶揄道:“不知夫人可愿入门?”
单谦之淡然一笑,幽幽道:“娶我自然可以,但若如此,家财却得平分,若让吾主持中馈,更得将点数全部上交,方为真爱,君上可能做到?”
太贵了,这不可能!
魏瑾皱眉,试探道:“那你我签个婚前财产协议可行否?”
单谦之看她的眼神中鄙视之意几乎要溢出来了:“若你我性别交换,再把你这话挂上官网,能被人骂上一万楼,一半骂你无耻一半骂我眼瞎。再者说,我是能白嫖的么,你这样的人,别说后世了,便是如今,也没有人愿嫁。”
阿摩听得茫然,魏瑾轻咳一声:“玩笑而已,别当真,别当真。”
单谦之这才把事情揭过去。
玩笑过后,魏瑾于是开始检查阿摩功课,小孩书包里的一张张卷子都挂着大红的满分。
孩子听话就是好呀,认真学习主动作业,一点都不让她心烦,简直可以说是优秀宝宝了,这宝宝还在话里话外炫耀着那葛老师总是喜欢找他回答问题,但一次也没有考到他,活该这老师天天掉头发。
“……还有哦,这老师一有空就写卷子,但是那些卷子又不发给们考试,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阿摩转着碳笔,奇怪地道。
“与你无关,那是用来成就他自己事业的!”魏瑾心说你不会想知道的,这位老师如今在这边用三倍速的时间狂出高考数学练习册,这人在现代世界里一年多时间,就已经出了四套练习题了,每套都有A4纸大,手指那么厚。
也因此,他被无数高考学子在官网上破口大骂甚至人身攻击,还有人出重金想要买他在游戏中的性命,只可惜这老师也知道自己拉得仇恨太多,几本就在上党这安全区窝着,可以说是足不出户,所以目前还没有玩家想要来杀了他。
高考完毕后的静深姑娘曾经叹息着说,也是她高考那段时间不知道这位老师在,否则肯定是会杀过来的,但如今既然已经毕业了,当然就不能让他领贡献奖了——看学弟学妹们在题海里挣扎也是很爽的好吧。
“嗯?”阿摩困惑的眨了眨眼睛,想不明白,于是抛之脑后,“好吧,姑姑,你看这个题,我有喜欢用这种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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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匆忙而过,六月盛夏已至。
上党这颗大树顶着旱灾继续在的努力地生长、扎根,而这时,很多河北一带逃荒者开始翻阅太行山的陉道,进入上党。
这让上党的粮食承受了不小的压力,不过这些都是早就有预料的事情,在去年大力收粮时,就已经做好的预留。
既然来了,当然就又开始大搞基础建设。
如今上党的科技点已经点到钢铁和水利两种,如今正在主攻化肥。
后世的人总觉得化肥是一种非常复杂,成本很高的东西。
但事实上,那是氨类的化肥,如磷肥一类,制作反而不难,难的是需要原材料,世界上第一种化肥就是用硫酸处理磷矿石制成磷肥,而这提取出来的磷还能做为战争物资,唯一麻烦的就是山西的大磷矿在山西北部,运过来很是麻烦,只能顺着汾水到晋阳,好在那边也是农业的大区,用在那里其实更适合。
磷肥能促进作物分蘖和早熟,从而提高其产量和质量,虽然不能和尿素这种氮肥比,但也是超有用的肥料了,尤其有益处于瓜果蔬菜。
现在可以积累经验,为将来用水煤气生产氮肥做准备。
毕竟沾上化工,都是很危险的。
就在这平静的日子里,上党又来了一位客人,小小地吸引了一点注目。
他自称是河北翼州的刺史丁绍的之子,来上党为父亲求请名医——这没什么大不了,每天来求医的士族一直很多。
但医院里的名医没有一个会出诊,所以跟本无人理会。
这位使者于是大怒,命手下把那位当堂看诊的医生抓走,要强行带回翼州,可怜的医生了推搡中被折断了一根小手指。
瞬间事情就闹大了,于是他被徐策以医闹之名抓进了监牢。
他的下人逃了一个,匆忙奔去晋阳,向刘琨汇报了此事后,又拿了刘琨的手书,回来赔偿了医院损失,可惜谁的手书都不好使,这位使者还是被判了十日劳役,这才被放出来。
上党的士族很多前来求情,魏瑾都从不理会,见都懒得见一面。
这时,刘琨亲自过来了,希望魏瑾派人去给翼州刺史丁绍看病。
“绍处事公正,治下政平讼理,”刘琨苦口婆心地蹭着单谦之亲手泡的好茶,劝自己的合伙人道,“如今石勒等叛贼为患,翼州之地全靠绍一人维系,若绍身死,顷刻间,便是翼州之灾,上党东面,也会随之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