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二,为何要拦我。”林锦之死死的盯着桌上的那块玉佩,几乎是咬牙低声问了出来。
旁边的俊朗少年缓缓摇头:“锦之,如果我不拦你,你父亲知晓了此事,绝没你好受的。”
林锦之忿忿的甩开他的手,这才不甘的收回视线,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猜谜比试进行到最后一步,余广全被殷誉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狠狠的上下羞辱了一通。
“好啊誉王!你竟敢如此愚弄我!”余广全气的面色铁青,朝殷怀告状,“表哥,你来评评理。”
殷怀深吸了口气,“愿赌服输,你这样反而失了体面。”
他说完又看向殷誉北,“从前倒不知誉王的嘴如此厉害。”
他说完扬了扬下巴,“这个玉佩赏你了,可要好生收着。”
平喜得到指令后,便将盘子呈上前,上面安安静静的躺着那块刚才殷怀身上解下来的玉佩。
殷誉北接过玉佩,垂下的手微微合拢,掌心里传来温热,玉佩像是还带着前主人的余温。
他垂下眼,脸上神情意味不明,“谢主隆恩。”
殷怀并没有待多久,又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准备起身离开亭子,免得自己在这他们也玩得不自在。
走出后却发现自己身边跟着的少了一人。
“重苍呢?”
“好像还在寺里,刚才我看见他在大殿那。”平喜连忙给他打着小报告。
回到寺庙果然看见了他的身影,只见他立在寺庙后院的槐树下,望着满殿神佛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
殷怀想趁着这个时候和重苍说些话,于是身边也没让人跟着,径直走了过去。
“身为贴身侍卫,你怎么能擅自离开我左右?”
听到他的质问声,重苍回头望来,微微一怔。
“.....陛下。”
殷怀欣慰道:“这不是知道自己身份的嘛。”
四周的灌木丛藤蔓花架实在茂盛,将二人身体掩在其中,同时也掩住了其他人。
灌木丛中狼狈的趴了一个人,看模样十分年轻,不知道是哪家出来的公子哥。
只见他正努力的掩住呼吸,目光痴痴的落在树下的某个人影上。
莫云度好半天才想起吸气呼吸,今天他本来是被家里人硬拖着来这里拜佛,他趁天气正好,就躺在佛寺后院中小憩一会。
结果哪里想到被人的说话声吵醒,一睁眼就看见了这么一个绝色。
比他从小到大所见到的任何人都要好看。
这让他觉得自己以前逛窑子的时间都白白浪费了。
殷怀正准备开口说话,就看见重苍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拔剑出鞘,指着灌木丛某处,沉声斥道:“出来!”
殷怀好奇望去,便看见一个身着锦绣华服的公子哥,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杂草,十分滑稽的爬了出来。
“误会啊误会啊,我先来这里的,就是想在这偷懒睡个觉。”
公子哥长的还算端正,就是眼神他不太喜欢,直愣愣的盯着他瞧,他都怀疑他都快对眼了。
“算了。”殷怀根本没把他当一回事,一看他这样便知道他不是刺客,哪有刺客这么蠢且弱的,想必是今天跟着家眷来拜佛烧香的。
“我们走吧。”
他扯了扯重苍的袖子,此时他被花香熏的有些头晕脑胀,打了几个喷嚏,实在不想在这里多待。
重苍见状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收剑入鞘后,便和他一起往前的竹林走去,
“重苍,你跟在朕身边多久了?”
“.....三个月。”
“竟然已经这么久了吗?”殷怀一哂,“这三个月你待在朕的身边,想必忍得很辛苦吧。”
重苍瞳孔骤然一紧,语气依旧平稳,“....属下不知陛下何意。”
“身为北戎皇子,敌国皇帝就在自己眼前,却找不到机会下手,还要忍住杀意,伺候他打水洗脚,哎,这往外说去简直是奇耻大辱.....”
殷怀话音未落,眼前便有阴影笼罩下来,下一秒就只觉背上一阵钝痛,他被人按着抵在树干上,丝毫不能动弹。
“嘶—”他皱着眉痛呼了声,手上力度稍微减弱,却始终都没放开他。
重苍伸手按在他的脖颈上,感受着手下脆弱的脉搏起伏,神情紧绷。
殷怀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人,对上他的视线依旧不慌不忙,甚至还扯出一丝笑,像是顽劣的孩童做了什么有趣的恶作剧。
“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