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殿合混沌躺着的这几天,滇州的事务,全盘由宣城接管了过去。
眼下舒殿合醒了,宣城仍不愿她费心思,说服舒殿合让自己来打理滇州接下来的事,要是遇到为难的事,再来请舒殿合出马解决。
按宣城的话说就是:“夫妻合力,杀滇州贪官污吏个片甲不留!”
舒殿合相信宣城的能力,也就放心让她去了。
宣城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把滇州的太守和那些囤货的奸商给点了。
有了那些义商千里迢迢运来的草药,后续又有其他州府的帮助,滇州缺药情况大大缓解。不再受制于那些奸商,宣城除起草来,格外利索。
她按照舒殿合原定的计划,隐瞒义商来援的消息,让吴又轲表面仍然装作缺药的焦急,然后在出席药商邀请的宴会时,故意迟到了那么一会。
宣城站在门口,将他们互相吹捧和预谋听全后,一声令下。随她而来的甲胄当先一脚踹进门,扑上去,将那些尚未回过神的奸商一并拿下。
那些奸商也都是一些软骨头,宣城连惊吓都没有用上,身份一亮,他们个个磕头如捣蒜,眼泪鼻涕糊了满脸,连连告罪求饶。
宣城从他们口中轻而易举挖出太守贪污腐败的证词来,紧接着马不停蹄带人登上太守府,打那个狗官一个措手不及。搜府后,人赃俱获,一锤定案。
如此简单就铲除了一条吸食百姓骨髓的蛀虫,宣城甚至没有动一根手指。原本还打算效仿一下包青天审案,给贪官上狗头铡,并因此预谋打算了好几天的她,悻悻而归,一丝成就感都没有。
舒殿合坐在营帐中的书案后看书,听到有人进来的动静,抬头一看,果然是宣城。
她面色较前几日红润了许多,病多半已经好了,宣城却硬要她再养几天,不许她马上恢复职责。舒殿合无奈,只好珍惜这难得的假期,看看书写写折子。
她见宣城进来,没有要提起自己对那些人的处置的意思,转圜了良久,还是忍不住放下书询问道:“你把那些官员怎么样了?”
以宣城发起脾气时的任性,她不想也知道那些人下场如何,但还是好奇。
宣城随后的回答,却是她意料之外。
“本宫没有杀他们。”宣城又补了一句很符合她性格的话:“动手杀他们,只会脏了本宫的手。”
宣城知道这个人古板的很,定然是想让自己把那些奸人交给有司,按国法审判。
要是放在从前,她才不会管什么国法家规。驸马是她的人,谁敢欺负驸马,就是在欺负她。敢欺负她的人,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当场格杀勿论。
而现在,她顾忌舒殿合的感受,不想在他心里留下自己嗜血残忍的模样,所以——“本宫把他们捆成一团,送去了监御史。有本宫的命令在,谅他们也不敢徇私枉法。”
她的处理方式,恰如舒殿合所想。
舒殿合能够明白宣城为什么会这么做,淡淡一笑道:“公主圣明。”
两人这厢闲话刚完,侍卫走进来,通报道:“吴大夫来拜见驸马,说是有事。”
既然指明是见驸马的,宣城不消说,自己走到了屏风后,给他们腾出谈话的空间。
吴又轲来的多半缘由是关于疫民的事,舒殿合并不觉得宣城需要这么做,欲唤住她的时候,吴又轲已经走了进来,拱手参见与她。
两人先寒暄了几句关于疫民的事,吴又轲不惜溢美之词,将公主治下有方夸赞了一番。
从他的话中,舒殿合大致了解了一下现在的情况,看来一切宣城都安排的很妥当,她也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吴又轲来此的目的,却并不啻是要和舒殿合谈论这些,还想谈一件一直让他记挂在心头的事。
舒殿合瞧出他犹豫不定,似有别有目的,便递出话头问道:“吴大夫除了这些事以外,还有别的事吗?”目光鼓励着吴又轲。
吴又轲壮着胆子问道:“驸马身体打小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吗?或是有无什么先天不足之症?”
“何来此问?”舒殿合一愣。
屏风后面的人听到他们的话题有关于舒殿合的身体,立马支起了耳朵,屏息细听。
“因那日草民为驸马把脉,意外察觉驸马的脉搏不似寻常男子…”更像是女子的脉搏,后面半句没有切实的依据,吴又轲不敢轻易的说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宣城:“我的狗头铡已饥渴难耐,你就给它看这?”
舒:“只要我装睡装的够快,圆房就追不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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