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嬷嬷迎上来,彬彬有礼道:“公主已在房中等候驸马多时,请驸马入内早些休息。”眼疾手快地令人关上公主府的大门落锁,截去舒殿合的后路。
昨夜毫不客气把夫婿赶出洞房的人会等她,这难道不是惊天的笑话吗?舒殿合端详着面前这个扯谎不见脸红的嬷嬷,在想她面临第一个挑战恐怕不是娇横的公主,而是这位好心的嬷嬷。
殊不知嬷嬷的好心,会害死这位身怀秘密的驸马爷。
在她还没有思忖出应付办法的时候,楚嬷嬷在前开道,禀告,不管房内的人有没有应声,径直开门,将驸马推进房中,再关上门,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
可怜舒殿合连一句反抗的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只能硬着头皮去面对眼前的龙潭虎穴。
她的突然而至,也让房内刚脱去外衣,正打算睡觉的人吓了一跳,忙扯来一件衣服,横披在自己肩头,抄起剑来的架势无比熟络。
“公主…”舒殿合连头都不敢抬,对着面前虚无的空气,肃容长揖。
果不其然,她的妻子带着咻咻的气势,顶着没有出鞘的剑,直冲她面上而来。
舒殿合叹了一口气,就在剑锋即将到达她额前时,身形迅捷地一侧身,将将躲了过去。
宣城一剑落空,转头斜锋横劈到舒殿合的背上,“你又来做什么?”字字都带着咬牙切齿。
舒殿合又是轻而易举的躲过,发带从脑后翩然飘至腮边,假装惊愕道:“不是公主府的仆人唤臣过来的吗?”不是自己的锅,舒殿合从来不背。
“你胡说!”这人还敢倒打一耙,宣城气极了。
房间狭小,显然不是适合斗武的场合,纵是舒殿合再小心,还是意外的撞翻了几张椅子,和桌面上的东西。
外面的下人们听到屋内桌椅倒地的声音,还有窗纸上翻来覆去打斗的身影,一声糟糕,驸马和公主打起来了。
导致这一结果的楚嬷嬷,更是心急如焚,正想去唤救兵,屋内突然又安静了下来。
该不会是驸马被公主打死了吧?她对比驸马那瘦弱的身子骨和公主高超的武艺,越想越觉得可能,不敢直闯,只能在外面关切询问道:“公主?驸马?你们没有事吧?”
“没事,嬷嬷放心。”屋内响起的声音却是她以为被打死的那一个人的,舒殿合气定神闲的应道。
驸马没事,那一定就是公主被驯服了。楚嬷嬷马上想到了这一点,双手紧握,堆着细纹的眼角差点挤出眼泪来。老天终于开眼了,她们那桀骜不驯的公主,终于有了克星!
屋内的场景没有楚嬷嬷想的那么坏,也没有她想的那么好。
舒殿合的确没有被打死,甚至还有闲心悠悠品起茶来,这茶是在公主的猛烈攻击下,从被推翻的桌面上抢救回来的,而她那拳脚能撕破天的妻子,额角爆着青筋,满脸写着不服。
舒殿合歇过一口气,叹息道:“公主你明知道自己是打不过臣的,何必这样为难自己呢?”
她面前不远处的宣城殿下,此时被定住穴位,四肢僵劲不能动。光听着讨厌的驸马这挑衅的言论,胸中怒火如果能够化作实体冒出来,她整个人都已燃烧殆尽。
舒殿合觉得自己作为驸马,有职责,有必要教导教导这位尚嫩的公主,以防日后在外人手里吃了亏。
她放下手中的茶杯,欣然起身,风仪玉立的身子在烛火下投映出一道狭长的阴影。
她不疾不徐绕着宣城走了两圈,看清楚对方现在的打扮。
在她进来之前,宣城原是打算睡觉的,所以身上仅穿着一件单薄纯白无暇的寝衣。她的意外闯入,导致这个人为了防止春光外泄,在匆忙间,又在外面披了一件茶白的常服。
舒殿合最后停在宣城的面前,以出挑的身高优势,无疑将娇小玲珑的宣城,完全笼罩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她抬指,在宣城的肩头轻轻一挑,那常服便毫无阻拦的顺势落到地面上。
在宣城失魂落魄,猜不中对方要做什么之际,青葱玉指从她的肩头顺着衣领滑落,直到宣城寝衣的衣结前。
将衣结的一边细带,捏在手心里把玩,轻轻扯动,欲解非解。
屋内暧/昧渐生,温度莫名的一度度上升,两颗各据一体的心脏砰砰直跳,稍暗的烛火中,交叠掩映的床帏隐隐在渴/望着什么。
…
作者有话要说:想把文快写完,更完,然后我想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