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其实是跟植物对打时耗费能量过多,植物藤蔓的刺又含有一种致使人能量紊乱的物质,这是因为能量使用过度以及不稳定因素造成的。他受了暗伤,后来又使用新能力,更加剧了新旧能量的碰撞。温玉强自忍耐,每走一步仿佛是一公里那么长,接着向谧来拉,他稳定不住身体倒下,索性闭起眼开始专心调理身体内乱窜的能量,但是收效甚微。
向谧以为温玉意识不清醒了,其实温玉只是在调理身体内的力量不能中途中断,他扶着温玉找了个地方坐下,掀起温玉的衣服给他检查身体,发现有几处皮肉外翻的伤口,向谧认为温玉的伤口很可能受到了感染,需要及时处理,在这种地方如果没有及时处理好受感染的伤口,很可能会要人命。向谧放下包拿出最后一瓶水要给温玉清洗伤口,再抬起头来吃了一惊,面前靠树坐着一个十六七岁模样的少年,哪里还有温玉的影子。
向谧上下打量一番少年,眉目精致如画,肤白似雪,唇红如血,好一个浑似天成的俊俏少年,温玉到底还藏了多少秘密?向谧深知现在不是细究的时候,一切还得等人醒了再做打算。他想了想,又拿出包消毒纸巾,先将矿泉水瓶口对准伤处倾斜,小心地慢慢冲洗,洗完伤口,水还剩下少半瓶,再用纸巾擦拭伤口,多少能起到一些消毒的作用,最后打开温玉的背包看有没有绷带什么的,结果只找到了一只装满水的保温杯还有不少用大片叶子包着的昨天没吃完的红果子。
向谧打开保温杯凑到温玉嘴边想给他喝口水,但是温玉牙关闭合,喝不进去,直接灌恐怕会呛着。向谧想到个可行的办法,可是要用这个方法,他有些心理障碍,思及温玉的种种好处,向谧下了决心,仰头含了一口水,一手扶着温玉让他半靠进怀里,一手捏着下颚让他张开嘴,把水喂了进去。
“……”温玉忙于调理体内的能量,无力分神抗议。
向谧是第一次做口对口喂人水这种事,没有经验,有丝水线顺着两人贴合的嘴唇流下,向谧还不小心舔到了温玉的舌头,温玉眼皮颤了颤,终究还是闭着,向谧放开他,拿张新纸巾擦了擦嘴,擦完感觉还是有些不对劲,但做都做了,还能后悔不成。
没有绷带,为了给温玉包扎伤口,向谧实在没办法,脱下外衣,把穿在里面那件比较干净的衣服袖子用刀割成几条当绷带裹上了,伤口处理完毕,向谧把包挂在温玉背上,架起胳膊扶着他找回去的路。
向谧要带温玉回营地,这边夜里很冷,温玉没事的时候当然好说,但是他受伤了,晚上再着点凉,感冒发烧就麻烦了,这荒山野岭的想看病都没医院。回了营地,好歹他学会生火了,营地里有温暖的睡袋和遮风挡雨的帐篷,第一夜过得相安无事,条件好也安全多了。
凭借记忆,向谧找到了自己一路匆忙刻下的记号,循着记号走走停停不知多久,向谧已经改扶温玉为背了,走至一处,听见有人大声说话的声音,朝那边走又在树上发现了记号,他把温玉往上背了背,快步赶过去,映入眼中的可不就是他们的营地!
来不及高兴,向谧很快发觉营地被一帮不请自来的人给占领了,帐篷周围到处是人,或坐或站,有说有笑还吃着东西,像开Party一样热闹极了。数数一共有十六个人,九男六女还有个七八岁的小女孩。
温玉的伤势要紧,向谧顾不得搭理他们,随意打了个招呼,两三句说明情况,不欲聊天,转身进帐篷了。进去后把包放好,找出睡袋半托半扶住温玉躺好,眼睛略略扫了眼四周,较为满意,这群人还算懂点规矩,没有乱动帐篷里的东西。
帐篷外一阵骚动,隐约能听见不少人嘀嘀咕咕的说话声,不多时,有个身穿白色及膝风衣,身材外貌俱是上等的娇小女人走进来,女人上来先是自我介绍,说她叫白天晴。
白天晴柔柔地喊了向谧声大哥,配上秀丽的面庞,端得是万种风情:“听说您弟弟不太舒服,我想着也许是不小心在哪剐蹭到破了皮感染的缘故,刚好我带了药,给您送过来试试。”白天晴把手伸进风衣,拿出卷没拆封的绷带和消炎药,向谧思量她的用意,一时没有表态。
担心向谧拒绝,白天晴温柔地笑了笑,接着说:“大哥,我没有什么不好的意图,就是担心您弟弟,他看着还小呢,禁不起折腾。”怕这样说还不够,她又拿出了一盒药,三样东西一起往向谧手边送了送:“您看,这还有退烧药,都不是多贵的药,我在家里也是用这些个牌子,您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