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越顶楼的高层员工们最近又多了一个讨论的八卦:一直热衷于给他们发加班工资,并乐此不备监督他们的万恶资本家竟然半个月没加班了,5点一到,准时下班,并且昨天早上竟然还迟到了一个半小时,这对工作狂来说简直比母猪上树还稀罕。
大家都私下里讨论老板是不是被什么妖艳贱货给迷住了,再过一阵子会不会君王从此不早朝。
然而猜测终究是猜测,得不到证实,连贴身秘书郑捷都有没任何情报。
郑秘书也在深刻反省,做为老板最得力最信任的助手,他竟然连老板什么时候老树逢春都不知道,实在太不称职了。
这天晚上他终于有了进一步了解,并关心老板私生活的机会,一份十万火急的文件需要老板亲自签字,必须马上送到老板家里去。
郑秘书不是第一次去老板家,轻车熟路很快就到了。
下车前他还对着镜子好好整理了一下仪容。
按下门铃时,他心情雀跃又好奇,里面会不会真有个‘妖艳贱货’。
结果让他跌破眼镜的是,开门的,竟然是个体形娇俏,目光清澈的——小姑娘?
郑秘书心里当即一顿草草草!
老板这头老牛不做人了,狂吃嫩草,祸害无知小姑娘。
“郑秘书是吧,请进,黎溯川在楼上,一会儿就下来。”
小姑娘面带微笑地说。
等等,这谈吐,这气质,一点也不像小姑娘啊。
郑秘书心里又犯起了疑,恨不得立马摘下眼镜擦亮了重新看看,这女人到底什么年纪?
简单的T恤和牛仔短裤,头发拧成了高高的丸子,脸蛋秀气白净没有化妆,竟然连毛孔都看不到,笑起来时,两只眼睛更是闪着莹莹的光,是那种还没有被万恶社会玷污的单纯与干净。
22?23?45678?
妈的,完全看不出年纪,自认为有一双慧眼的郑秘书彻底认栽,放弃猜测。
老板穿着居家服,单手插进裤兜不紧不慢地沿着楼梯走下来,郑秘书立即点头陪笑:“老板,晚上好啊,这是需要你签字的文件。”
黎溯川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在沙发前坐下接过文件。
杜晓眠见这形态不便多呆,于是笑着说:“你们聊,我先上楼。”
黎溯川人没抬头,目光专注在文件上,却在杜晓眠经过他的时候,腾出一只手拉住她的手不放。
杜晓眠一阵尴尬,连忙甩开他,快步上楼。
虽然整个过程只有短短几秒钟,但还是被郑秘书的法眼捕捉到了,他顿时扶了扶眼镜,深呼吸,心理吐槽:
MD!差点长针眼,老板都奔四的老男人,竟然还学情窦初开的小男生念念不舍拉小手呢。
他盯着杜晓眠的背影,心里再次感叹这‘小妖精’何方神圣。
然而,看着看着,突地身上一凉,打了个寒颤,垂眼一看,老板正用凉飕飕的目光看着他,眼刀子直飞:“还看?”
郑秘书使劲摇头,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不看,不看,什么也没看见,老板家里除了你自己还有谁吗?我不知道啊。”
黎溯川给他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低下头在文件上大笔一挥,签上自己的名字:“行了,滚吧。”
“好的,属下这就滚,不打扰老板您休息了。”
郑秘书双手接过文件滚得比球还快,出了大门,就迫不及待把文件夹在胳膊窝里,掏出手机给微信群里一群如狼似虎等着吃瓜的群众发信息:“八百里快报,没有妖艳贱货,只有单纯小绵羊,这回老板栽不栽?快快快,赶紧下注,我赌一个月不吃炸鸡,栽!”
“栽毛线!老板什么时候栽过?我赌办公室一个月咖啡,不栽!”
“老板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我赌身肚子上的10斤肥肉,不栽!”
“没人守着加班太TM爽了,赶紧让他栽下去爬不起来吧,我才有时间相亲讨老婆,后半辈子的幸福就赌这上面了。”
黎溯川对手下人的赌注是一概不知的,他签了字就上楼找杜晓眠。
杜晓眠正在卧室里,盘腿坐在床尾的地毯上,十根指头欢快地敲键盘。
剧组下个月就要开机了,她在给剧本做最后的调整,最近都很忙。
住进黎溯川家里以后,除了周末跟他一起逛逛超市,就没怎么出过门。
“还没弄完?”黎溯川下巴搁在杜晓眠肩上,语气有点不爽。
这女人忙起工作来都不怎么理他。
杜晓眠不舒服地扭扭肩:“你起开,别给我添乱,很快就完了。”
但黎溯川不但不起,还变本加厉,从身后把她整个人都圈在怀里禁锢起来:“很晚了,该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