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可汗脸色都铁青了,但是也无可奈何。他手撑在大腿上,丝毫不掩饰怒意。
苏璎宁顾不得那么多了,冲到顾翊钧面前拉过他的手看。
他的肩膀上的伤口被刺得很深,不停汩汩地往外流着血,渗得周边的白袍一片猩红。
苏璎宁又不争气地两行泪漱地落下,哭着朝旁边的人喊,让他们快去把御医喊来。
那匕首上不知道放了什么毒粉,被刺中的部位痛入骨髓。顾翊钧痛得冒汗,却还反过来问她:“怎么又哭了呢?”
声音温柔又无奈。
“..........”
“孤不疼。”
摸摸她的头让她别哭。
好半天了见她还是半点没有要停的模样,顾翊钧只好无奈地单手把她送进怀里,轻轻抚着她的后背。
每次她一哭,他就全失了分寸,一点办法都没有。
人群已经安定了下来,这时,众人目光齐齐地落在两人的身上。
【哇!早就听闻太子有宠妻之名,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太子殿下都受伤了还忙着安慰太子妃,啧啧!】
【你这死老头子,看看人家太子!】
【..........】
苏璎宁耳朵里浮现了一堆奇怪的心声,这才想起刚才顾翊钧走到宴席中间号令,自己也跟着出来了。
这时候,他们好像是站在人群中间的.......
苏璎宁羞得耳尖红的冒烟,当时真想脸就这样贴着他的胸口走回去.....
........丢死人了!
好在这时,御医赶到了,众人才将心思落在了太子的伤上。
一番检查后,所幸洒在那匕首上的不是毒粉,伤口包扎下过些时日也能好了。
然而出了这样的事,整晚宴席都是人心惶惶的。不过,御林军也更加强了防卫,确保不会再出事。
顾翊钧都这样了,两人的箫伴舞是不可能再表演的了。苏璎宁好不容易练了几个月才好的心血也就白费了。
不过,此时她更挂心的是顾翊钧的伤,还有,她的哥哥苏胤临。
不用她着急,没多会儿,苏胤临就过来找她了。此时,顾翊钧在南成帝席边商量着什么事情,没有注意到这边。
苏璎宁便趁机问:
“哥哥,你最近是和二皇子走得很近吗?”神秘兮兮,做贼似的。
看她这幅模样,苏胤临乐了。
但他没想到自家妹妹一上来就问这个,又奇怪道:“没有啊?怎么了?”
“你不是跟他出去喝酒了?”苏璎宁一脸笃定。
苏胤临内心吐槽:【还真是夫妻俩,问的问题都一样。不过一个是拐弯抹角,一个倒问得直接。】
苏璎宁:.........
“对啊,今天不是太后宴席吗,本来皇上让我和突厥公主比骑射。二皇子想让我把机会让给他,说想挽回皇上对他的好感。”
“你同意了?”
“同意了啊。不过现在看来也是比不成的了。”
苏璎宁陷入了深思。
苏胤临却是没心没肺了,抱着胸扯其它话题:“诶,刚才太子没事儿吧,看你刚才那个样子.....”这语气听着就是要开始嘲讽她。
苏璎宁嫌弃地把他推了回去。
苏胤临被她推着后背走,回过头不甘地喊:“怪不得别人说嫁出去的妹妹,泼出去——啊!”
屁股传来一阵痛。
“的水!”不死心地补上。
知道苏胤临没搞事情之后,苏璎宁半点都不想关心他了,心思却是落在了二皇子身上。
他干嘛屡屡要和突厥公主有纠葛呢?
还有,今晚行刺顾翊钧的突厥使臣又是怎么回事?
苏璎宁挠破了小脑袋。
终于熬到了晚宴结束,众人都松了口气般,表面还是一副尽兴的样子,其实恨不得早点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苏璎宁不知道刚才顾翊钧是和南成帝商量什么,又不能听到他的心声,郁闷得很。她也不想掺合这些政事的,可是偏生她有读心术,懂一些又不懂一些的,真的难受。
而且,她也确实想帮顾翊钧。
“你手上的伤会不会很痛?”苏璎宁纠结地提起眉心。
这伤口,看着就特别疼。
顾翊钧轻笑,逗她:“怎么可能不痛?昨夜咬你几下都痛成那样。”
苏璎宁半鼓起腮帮子,低头不说话。
想到了什么,她又忍着心痛,抬头问出那个问题:“那个,不是说今晚就宣布你和突厥公主联姻的消息吗?怎么又.....”
闻言,顾翊钧勾起唇角,想再逗逗她。
作者有话要说:问:两个醋缸子,会生出什么缸子来?
苏璎宁:.........?我就不能生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