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护着他了!”
“我没护着他!本来就是,自从当了太子妃之后,天天闷在宫中,好不容易能出去玩一次,还要被看着,我肯定要甩开他们自己玩会儿啊。”
“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我从小最讨厌被人管着了!”
苏林武想想,也觉得有些道理,这才松了口。
苏璎宁也才能松下气来,差点就造成了岳父对女婿的巨大误会啊。
又唠了几句后,她便与苏林武告别要回房去歇息了。
才刚到院子里,就看到小环从另一边飞奔了过来,南枫也在身后加快脚步跟着。
小环远远看见苏璎宁眼眶就开始发红,走到苏璎宁身边的时候已经开始抽泣了。
“娘娘,您没事儿吧!那天听说您不见了,小环都要急死了。要是没有娘娘,小环也不活了!”说着,眼泪吧嗒吧嗒地就下来了。
苏璎宁觉得好笑,边帮她抹泪边安慰她道:“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小环哭得一下没止住,又抽搭了一会儿才道:“那日还好有南枫,不然小环就——”
刚想要说完,却又觉得不该说,停住了。
“就怎么?”苏璎宁看她表情不太对,问道。
南枫指了下小环的手,道:“那日她带着我去娘娘最爱去玩的山坡上去找娘娘,在坡顶不小心滑了下去,差点就没命了。”
苏璎宁抬起小环的手臂,拉开袖子才发现,她的手臂上满是红红的伤痕。一看便是被石子狠狠刮破的,一定疼死了。
看着满是红痕的手臂,苏璎宁心一下动容,她担忧地问道:“去看过郎中了吗?”
南枫、小环都愣了一下。小环吸了吸鼻子,道:“娘娘,没事的!小环皮糙肉厚的,过几天就好了!”
“属下已经帮她抓草药了。”南枫淡淡道。
南枫是习武之人,受些皮外伤都是家常便饭了,自然知道哪些草药有用。
想到此处,苏璎宁这才放心了些。只是,心中的感动久久未去。
有那么多人发自内心地担心她,关心她。这种感觉,真好哇。
.
南寻毕竟是从小跟着顾翊钧长大的,处理事情的能力当然也不弱。
待顾翊钧回到牢中的时候,那个本还奄奄一息的劫匪已经被救过来了。
顾翊钧认得他,他是那日对苏璎宁动手动脚的那个人。
他的左手已经被砍废了,却还是一次次地妄图逃走。
不过,是个不怕死的。这几日,不论如何严刑拷打,他都一字不说。
但是对待不怕死的,自然也有不怕死的方法。
顾翊钧往他嘴里塞了一个药丸,捏着他的下巴让他强行吞了下去。
药丸在喉间融化,瞬间,刀疤男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他紧紧捏住自己的喉咙,妄图将里面的东西扼死。
不一会儿,便看到他极其痛苦地在地上翻来滚去,模样狰狞至极。
顾翊钧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他,语气阴厉道:“这药丸中有天下第一毒蛊,若无解药,半个时辰后便会七窍流血而亡。”
“只不过这半个时辰,怕不是这么好过的。”他看着地上痛苦至极的人,嘴角露出一丝阴厉的笑。
“不要......不要妄想......得到任....任何消息...”刀疤男眼神狰狞地望着顾翊钧,半晌才断断续续挤出了几个字。
“那孤倒要好好看看了。孤还没见过,能熬得过半个时辰的。”顾翊钧的唇边挂着让人不寒而栗的笑意。
他将长袍撩起,在狱卒们的桌前坐了下来,悠哉地提起茶壶倒了一杯。
半会儿,刀疤男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可五脏六腑的痛苦却丝毫没有减弱。他想咬舌自尽,可是毒蛊越噬越深,一点一点侵蚀他的身体,他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头也快要裂开了。
“我说.....我说......”刀疤男一断、一断地喘着粗气。
顾翊钧一笑,示意南寻上前给解药。刀疤男喝了解药,这才渐渐缓了下来。正想咬舌自己,南寻已立马捏住了他的下巴,将布团塞了进去。
“老实点,不然,下次可就没得商量了。”顾翊钧站起身来,斜睥了一眼便离开了。
剩下的事就交给南寻了。
.
夜深了,该入寝。
苏璎宁斜倚在门边看了一晚上的月亮。
不知道顾翊钧的事情解决得怎么样了。他今晚应该是不会回来了吧,毕竟牢狱离苏府这么远,来回也不方便。
苏璎宁站直身子,轻扯起滑落的寝衣,回身将门关上后便走到烛火台前,轻轻吹熄了蜡烛。
正要往床边走去,月光下,一个黑影突然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