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又想到了她想劝他纳侧妃的事;顺下去,又想到了——昨夜.....
!
想到昨夜,苏璎宁的脸就一下羞得通红,忍不住拉起被子盖过头。腰间仿佛也在隐隐作痛。
“吱——”门突然被打开了。
苏璎宁掀开被子一看,身形高大的顾翊钧,披着一袭墨色玄袍走了进来。
眼见他向她走过来,苏璎宁心跳瞬间加快,呼吸也一下变得急促了。
她不争气转身朝到里侧去,不与他对视。然而心跳却丝毫没有减慢,反而更是紧张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有些怕他突然从后面抱住她。
可好似.....又有些期待。
停...!忘了你的腰痛了吗!她暗暗警告自己。
“在东宫的这些日子,你受委屈了。”苏璎宁还在胡思乱想着,男人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突然开了口。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些自责的意味。
苏璎宁浑然没了方才紧张的感觉,取而代之的是满腹的疑惑。她起身,不解地望向了顾翊钧。
顾翊钧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散在肩上的头发,眼神有些愧疚:“被人冤枉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吧。”
“你早就知道了?”苏璎宁瞪大双眸。
顾翊钧没有回答,似是默认了。
她自己在心中仔细想了想,忽地就恍然大悟:自己怎么这么糊涂啊。他是太子,将来要做皇帝的人,怎么可能容许自己身边的人心思不清明?
所以,从她一入东宫开始,便一直被他在暗中调查了吧。
怪不得她总觉得从什么时候开始,顾翊钧对她就不那么冷漠了。
半晌后,顾翊钧轻咳了一声,不经意般道:“你派的那些眼线,都是孤的心腹。”
苏璎宁:!!!
果然....!果然,东宫中就只能有他的人。
一想到自己悄无声息地就在别人的掌控之中,她所做的那些小心思也都被顾翊钧看在了眼里,她就觉得浑身的不舒服。
“是挺不好受的。”苏璎宁赌气似的别过脸。
男人笑着将她地脸掰了回来,手轻轻捏了下她的小脸。
她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问顾翊钧:“那流萤呢?”
“流萤?”顾翊钧弯下身子看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若是她有造化,兴许以后可以喊你皇嫂?”
“你果然什么都知道了!”
“一直在偷偷调查我。”
苏璎宁气急似的推开他。
臭男人离我远点!
什么都知道还什么都瞒着她,害她胡思乱想了这么多天,天天担心自己的小命要不保。
顾翊钧一下抓住了她的手放下,缓缓弯下身子,眼神有些宠溺地望着她:“爱妃生气了?”
“没有!”
男人轻笑了一声:“那不如,爱妃罚孤好了。”
“我哪儿敢罚您啊!”苏璎宁别过头。
忽地,腰间又是一阵隐隐作痛。她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又将脸转了回去:“诶——我跟你说一件事。”
顾翊钧颇有兴趣地望着她。
“这个户部尚书的女儿沈婉儿啊,她是真的不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人长得又清秀,为人又端庄温柔。这般女子连我都怜惜!”
“而且我都帮你调查过了,她品行端正,绝对不会有什么坏心思的!”苏璎宁满脸认真地苦口婆心道。
她觉得自己的语气十分地打动人。甚至说得,自己都开始痛恨为何不是男儿身,不能娶了沈婉儿了。
她低下头来,难过地为自己的女儿身叹了口气。
感叹完后,她又满怀期待地抬头看向顾翊钧。
他不想纳柳一涔为侧妃是因为知道了她的坏心思。那沈婉儿总可以了吧!沈家世代都廉洁清明,他应该也是知道的。
顾翊钧好笑地看着她:“说完了吗?”
苏璎宁愣了一下,又憨憨一笑与他对视:“说完了嘿嘿。”
自己的意思应该够明显了吧!
见顾翊钧没反应,苏璎宁有点着急了:你倒是答应啊!你答应了,本小姐就可以不腰疼了。
“孤记得今早有同你说过一句话。”
说过什么?
苏璎宁在脑海中回忆了一遍,还是想不起来。
男人弯下了身子,轻点了一下她的嘴唇,声音低沉温柔:
“记起来了吗?”
苏璎宁耳边闪过了他今早的话:
“还敢胡言乱语?”
忽地低下了头,小脸涨得通红。
男人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宠溺似的道:“那爱妃想好要罚孤什么了吗?”
苏璎宁听他语气好似十分诚恳,赶紧趁机提出要求:“那你以后都睡地板,不要再上我的床就行了。”
男人凑近她。
“睡地板可以,爱妃一起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