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笙咂咂嘴,内心憋屈:不是太子殿下您叫我说的吗?一会儿想听一会儿又叫小的闭嘴。这人可真难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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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太子妃正坐在书房不远处的池塘边喂鱼,小环在身边捧着鱼粮,苏璎宁则无聊地时不时抓一把扔进去。
她正盘算着怎样才能让太子知道自己是站在他这边的,然后紧抱他的大腿,做一个只负责吃饱喝足可以每日无所事事的咸鱼呢。
毕竟,那是她毕生的抱负!
穿越到苏家小姐身上之前,她原本和祖母相依为命,日子有些苦,但祖孙二人生性乐观。
只是前不久祖母过世后她就成了一人。长安闹市里摆的算命摊子,生意红火时一日之收可抵半月柴米,冷淡时摊子无人问津,日日担心吃了上顿没下顿。
回想这些时,苏璎宁脑海中跳脱,一闪而过了她组织后宫妃子们算命的场景,马上摇摇头,皇上非把她扔这池塘里喂鱼不可。
“唉——”苏璎宁长叹了一声。她快愁死了。
苏璎宁又想起昨夜床底下的“奸夫”被顾翊钧看见了,他肯定会误会她。新婚之夜床底藏人,这可如何解释得清啊。
正当苏璎宁愁到头秃时,小环碰了一下她的手,示意她后面书房出来人了。
“娘娘您快看,书房走出来了个人。是太子殿下的亲信,上次被您射中坐骑的那个“黑脸怪”!”
苏璎宁回头一看,眼睛瞪了一下:好黑的人!
只见来人身躯高大壮实,忠厚的面相,出挑的肤色,一看就是经常被太阳眷顾的男人。
苏璎宁记起来了,苏家小姐有一次在茶楼与人打赌,赌她是否能射中第一个骑马从城门中进来的人的发冠,结果当时射偏反倒射中了此人的坐骑。
“当时还不是娘娘心善才射他的马的,哼!那人竟不识好歹,不但没认出娘娘,还敢向娘娘要赔偿!”小环抱着鱼粮满脸愤愤不平。
苏璎宁听得快羞红了脸,赶紧叫小环住嘴。心下还感慨着近墨者黑,苏家小姐怎么培养出了这么个是非不分的丫头。
苏璎宁边拍拍手将手中的鱼粮抖掉,边命小环去将那位黑面大哥唤过来,没想到小环直接大嗓门儿喊道:
“喂!那边那人,娘娘叫你过来!”
苏璎宁恨不得堵上她的嘴!
那人过来行了个礼后便不作声了。
苏璎宁唤他过来是想套他话的,问问他太子平日喜欢吃什么喝什么有什么喜好,好学了去讨好讨好他,说不定她就能安心做一辈子咸鱼了呢。
本来是要问竹笙的,可小环说那厮像个跟屁虫似的,整日跟着顾翊钧后面寸步不离,一天下来也不好套话。
没成想苏璎宁几个问题问下来,他都是毕恭毕敬地答不知不知。
小环看他这样,气势汹汹地腾出一只手直戳黑面大哥的手臂,谁料他全是硬硬的肌肉,戳得小环手指生疼。
“大胆,娘娘问你话你竟敢不回答!”小环疼得呲牙,抖了抖手。
话音刚落,书房的门就打开了。
顾翊钧从书房走了出来,俊逸的脸上面无表情。
他径直走了过来,扫了其他二人一眼,最后盯着苏璎宁看。
苏璎宁被盯得直发虚:他该不会以为自己在套什么机密吧?
这一日下来,苏璎宁已经有些习惯了自己的身份,她抬起头,故作傲娇地说:“你看我干嘛,我就问一下这位大哥你平日爱吃什么,好给你做,省得别人说我什么都不会。”
顾翊钧冷冷道:“这些自有御膳房的人来,你不必操心这些。”
另一道声音又出现了。
[呵。]
......
这太子,表面还真是与内心所想无异呢.......
说罢,顾翊钧朝苏璎宁勾了勾手。
苏璎宁见他朝自己挥手,心中一喜:午膳时间就要到了,太子莫不是要叫她一起用膳!
于是一边屁颠儿屁颠儿地跑过去,一边别扭道:“干嘛,叫我干嘛。”
太子身边的竹笙尴尬地看着苏璎宁,指了指她身后替太子答道:“娘娘...太子殿下叫的是...您身后那只八哥......”
就在这时,一只五彩斑斓的鸟从苏璎宁头顶上飞过,停在了顾翊钧的肩上,嘴里念念有词:“干嘛,叫我干嘛。”
苏璎宁抬眼一看,发现这鸟正圆目瞪着她,同时鲜艳的鸟身发出了另一个声音:[怎么来了个争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