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会感受得到。”你不要指望能跟一个醉酒的人讲清楚什么,你也不要指望能跟一个悲伤难过的人讲清楚些什么,历特当然并没有要解开于明熙心结的意思,“他和我到了现在这份境地,也不过只是一份责任,一份义务罢了。若他当真对我只是义务,爱情早就已经不存在了的话,那么我又何必勉强他在我的身边呢?”
这个时候的历特只想说,大兄弟我把你的这幅模样录下来,你明天敢看吗?
历特没有再说些什么,沉默的氛围一下子侵占了双方,于明熙也意识到历特似乎不愿理他了,也沉默了下来。
历特直接一刀见血地说道,“若你还是个男人,还那么磨磨唧唧干嘛?要么留住他,要么就此放手。”
对历特来说,即使如此。就算再爱一个人,就算事情到了无法回转的地步,即使他的心已经裂开到不能再裂开了,他还是会选择对李槐蘅来说更好的一个选择。
而于明熙所在意的这件事,在历特看来,即使它确实非常重要,但到了历特这里反倒不是问题。所有人都有可能会经历激情冷却,爱情消散的情况,毕竟七年之痒可不是白叫的,但当爱情转换成亲情的时候,未必是一件不能接受的事情。
他不像于明熙一样对爱情如此斤斤计较,亲情又何尝不是爱情的一种吗?只不过世界上大多数人认为只有轰轰烈烈才能代表,谁又知道生活中的琐碎平淡也本就是爱情中的一种。
不过对于才刚刚相恋了三个月,就已经步入了婚姻殿堂的他们二人来说,说什么七年之痒,亲情,爱情消散这事实在是距离他们还有些遥远。
更何况真要细算起来,他们也相识了八年之久,好的坏的,虽然未全部了解,但毕竟有5%的生命里他们是相知的,而剩下的80%的生命和这个人一起度过,彼此都能接受,而且是带着高兴的,愉悦的,期待的心情。
两个人都没有在说话,只是透过这亮眼的灯光窥视着他们所爱之人。
而历特负责将这群喝得烂醉的人送了回去,这才带着李槐蘅回到了自己居住的酒店。
和刚刚异常激动的李槐蘅不同,现在的他极为安静地倒在历特的怀里,像是已经睡着了一般,却不自觉地嘟囔了好几句,历特虽未听清,但还是耐心地回应着。
即使是夜晚的首都星,也依旧灯火通明到将苍穹之上的一轮圆月的光辉给掩盖掉了,只有那一区酒吧区域,为了追求人类心中关于夜晚的那份疯狂,才没有掩盖住月亮的光辉。
历特乘坐上悬浮车,到达了他们居住的酒店,边哄着人边把人带进了他们的房间,将人照顾好之后,让他舒舒服服地躺进了被窝里,发出了熟睡的鼾声的时候,历特这才走出了房门。
只是静静地站在房门前,便有人猫着腰,全身用黑色遮挡住自己所有的体态特征凑近了历特,但显然即使是全息监控也无法捕捉到带着干扰器的人,反倒是历特将他的面容看得清清楚楚。
历特冷笑了一下,“我还不知道,我现在还那么重要到让你大费周章地到这里来见我,毕竟我现在连个一等公民都不是,实在是太屈尊您了。”
历特的极致嘲讽非但没有引起男子的不满,他反而是非常紧张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即使他的干扰器屏蔽了监控,但因为他们就在走廊里,随时都可能被过往的客人和服务生听到他们的谈话,所以还是小心为上,“可否找个地方,我们谈上一谈。”
在强大的军事面前,人类的□□早就不堪一击。若对方真有心想要杀死自己,就凭他现在是手无寸铁的人,早就在迈入首都星的第一秒葬身了,能活到现在就足以证明他们还不想要自己的命,最起码有些人想要他活着。
所以,历特当然也很好奇他到底为何来找自己,于是和男子一起进入了他在这里让属下开的另外一间房间。
一关好门,历特便直接问道,“所以,尊敬的李龙阁下,您找我来,是为何事?”
李龙摘下了自己的全副武装,在这样私密的空间内,他才觉得自由和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