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陌棱也跟着咳嗽了两声,后面两个人的举动也让他看出来了个究竟,只是道歉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
“裴姑娘,一夜的时间你想的如何了?”好半会儿,曲陌棱率先开口了。
“在下以为前辈早就知道了晚辈的意思。”裴砚殊的声音依旧清冷,正襟危坐,目光直直的看着曲陌棱,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哦?这样说,你是打算固执到底了?”曲陌棱的声调一下子就降了下来,如腊月冰窟,水中寒潭。
“是。”裴砚殊微微点了点头。
“你呢?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曲陌棱狠狠一甩衣袖,将目光转向了坐在一边的曲子倾,他的意思是想叫曲子倾出去,他要给这丫头点颜色瞧瞧。哪只那边曲子倾却一点理会他的意思都没有。
“我想去哪就去哪,难不成还要事事向父亲禀报?”自从他查出母亲的死因之后,对于这个父亲,他就做不到恭敬有加了。
“你......你莫非真以为老夫年纪大了,是你可以随意糊弄的?娇艳的死和你脱不了关系吧!”曲陌棱一下子就发火了,这么一个两个的,莫非真的以为他好脾气不成。
“不错,人是我杀的,但又如何?”那样的人,死不是她最后的归属吗?至少,他还让她死得轻松了,换做是茹夫人,可就没这么轻易了。
“你......”曲陌棱气结,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恰在此时,门外急冲冲的走进来了一队人,看起来是守门的家丁模样,领头的那个人附在曲陌棱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也不知说了什么,只见曲陌棱大发雷霆,再不理会这边的曲子倾裴砚殊了,急冲冲的就向着门外走去。
见他离开,裴砚殊松了一口气,在高手的威压下她还能说出那番话纯属是因为曲子倾在一旁,若是曲陌棱真的跟她动手,那她能做的大概就只剩下逃命了。
“应该是桃家上门来了。”裴砚殊看了看曲子倾,突然之间有些心虚,她竟然伙同外人准备把他家一锅端了,这样说出去不道德吧。
“你还不知道吧,你的父亲---曲陌棱,他是魔教的大护法。”
曲子倾看着她,但笑不语。
被他看得心下越发心虚了,裴砚殊突然领会到一件事情,便问出了口:“难不成,你知道?”
所以,之前一切进行得那么顺利,是因为曲子倾?
“嗯。”他点了点头。
震惊、慌乱萦绕在裴砚殊心头,她还看着曲子倾,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在他眼里,自己难道就像一个跳梁小丑吗?
“那你呢?你为什么要来查这些东西?”曲子倾的声音依旧淡淡的,就像羽毛拂过心头,鸟过无痕。
“桃家之前曾帮助过我。”彼此之间,不过各求所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