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我们两都不会做饭,他会做,而且他一个人过节,我想三人过节也热闹些,再说,我不想做你的小白鼠。”韩似掷地有声的回答。
韩之酌哼了一声,“他会做?很好吃?”他也知道自己厨艺不佳,屡败屡战,屡战屡败,年少的
韩似都被他做的菜吃怕了,吃一种厌一种,韩似的挑食和他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很好吃。”韩似点头。
“你吃过?”韩之酌问。
“吃过。”韩似随口回答,韩之酌这回是真的吃惊了,韩似吃过高以做的饭,什么时候?!他简直要炸,身为律师的严谨和淡定斯文全都丢在了一边。
“你什么时候吃过他做的饭?怎么吃到的?”韩之酌凶巴巴的问,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高以居然已经登堂入室,他为弟弟的贞操感到焦急,要他眼睁睁看着他小叔那一脉就这么丧失在H市?不,不行,他不允许。
“用嘴吃的啊。”韩似奇怪的答,韩之酌忽然情绪大变,眉目间满是紧张,他只不过是和高以吃了顿家常便饭,为什么韩之酌的表情像他出了事的严肃?
韩之酌不再理会韩似,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现在还不清楚事实,他不能自乱阵脚,他很想捅破高以是gay的事情,但,他捏紧了拳头,他不能太自私。可不告诉韩似,难道他要任由高以把韩似掰弯吗?
他要扼杀这件事,将这件事彻底扼杀在萌芽期,直截了当的告诉韩似,韩之酌决定要义正言辞的告诉韩似,高以是个gay。
韩之酌看着车窗外飞快倒退的风景,心中一片安静,纵然高以没有掰弯韩似的念头,但让韩似继续没有危机意识的和他相处过久,对两个人都没有好处。
韩之酌不能说自己是为了韩似或者高以好,这中间藏着他的私心较多,他想到死去的小叔小婶,好不容易找回韩似,对韩似抱有莫大期望的爷爷,想到韩似努力工作的公司……
“跟我上去。”韩之酌丢下这句话,转身去按电梯,韩似停好车,和韩之酌等候电梯,电梯来的很快,在前往韩之酌住处的过程中,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韩似感觉到韩之酌有话对他说,他以前觉得人说有第六感的事情很扯淡,现在他却觉得人或许真的有第六感。韩之酌对于他在车上说的,关于高以和他们一起过中秋的事不持有一个对待朋友来做客该有的热情,反而透着一股焦躁不耐。
他对韩之酌的了解停留在五年前,疼他,护他的记忆中,一路归来没有再说任何话,表情严肃,神色微冷的韩之酌显然不是当年那个只会一心对他好的人了,韩之酌在这五年里,长成一个思绪缜密,为人更为圆滑的男人。
韩似清楚的猜到,韩之酌即将和他说的事,肯定和高以有关,却没想到是这件事。
韩之酌领人进了客厅,一杯水也没给韩似,开门见山的扔出了一颗雷。
“韩似,你知道高以喜欢男人吗?”
这颗雷的威力超出韩似所能承担的范围,听见这句话的刹那,他的脑海里爆发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紧跟着他的心脏急促跳动,血液随着心脏急促收缩而加速了流动,让他脸上迅速充血,在心脏无暇自顾之间,他还有空重复了韩之酌的话,原来,高以喜欢男人啊。
他把掌心全是冷汗的双手,按在了眼睛上,他害怕遮掩不住眼中的欣喜,至于为什么是欣喜,他来不及思考,在情商上线之前,他思考的任何结果都是与爱情无关。宛如一颗千年开不了花的真铁木。
韩之酌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他没有任何铺垫的把这件事砸在了韩似的面前,大概也砸碎了韩似和高以合作的一颗心,他在说完后已经想到了自家弟弟如果毁约需要赔偿高以多少违约金了,精于金钱算计的头脑,取舍间帮自己弟弟开脱。
“你真的一点儿感觉都没有?”韩之酌问。
韩似抬头看他,“什么感觉?是他喜欢男人的感觉,还是他喜欢我的感觉?”韩似毫不犹豫的撕开了韩之酌告诉他这件事的目的,韩之酌不躲闪的看着他。
“我暗示过你,你一点都没放心上,是真的不介意,还是对他别有感触?”韩似的表情没有震惊厌恶,也没有欣喜不安,他神色冷淡,语气平静的和他在讨论这件事,或许……韩之酌一向擅于思考却不敢再想。
“你希望我是哪一种?”韩似依旧没什么表情,他想起刚开始签高以,韩之酌那句,高以人不错,但兴趣爱好和普通男人不同,这不是兴趣爱好了吧?
这他妈是性取向不同,又想到张供那句像吃醋嘟囔的话,你的高以,那天张供激动的挤眼睛,那句他和你不同,和他保持距离。他从来没注意过这些,他抹了把脸,有些事不能细想,越想越要出事。
韩之酌被韩似的话堵了个严实,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你既然不顾一切的告诉我,是看出了什么?”韩似猛然抬头,目光犀利的盯着韩之酌,韩之酌被他看的心头一震,韩似!!!